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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离开,水荷下意识跟了几步,却生生停住,小脸煞白。
韩清洺躺在床上,神色变幻。
于非正见了,对水荷道,“和你哥哥聊聊吧,我先出去帮你张罗一下。你在外奔走了多日,也该好好休息休息的。”
水荷这才回神,道,“哦,多谢嫂子了。”
韩清洺:“……”嫂子?
于非正道,“嗯,我先出去了,你好好跟你哥哥聊聊,他很担心你。”说着出去了。
水荷拿了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兄长,弱弱道,“哥哥……”
韩清洺已换上了一脸笑,道,“怎么,这几天在外面,吃苦头了没?给我倒杯茶。”
“哦。”水荷乖乖去倒茶,喂给哥哥喝,“苦死我了,每天都要跑路,我脚上都多了几个泡!还没吃的没喝的,我觉得自己都瘦了!”
韩清洺注意到她身上衣服不对。粗布的衫子,里面的衣服也不知怎么穿的,鼓起一块块。“衣服是怎么回事?”
水荷想起那日自己差点被奸|污的事情,嗫嚅道,“也,也没什么……”
哥哥如今生了病,她可不敢告诉哥哥。
韩清洺微微蹙眉,苦笑道,“也是,妹妹大了,心事不肯同哥哥说了……”
水荷放下杯子,道,“怎么会。不过在外面经历的追杀多了,衣服被划破了,就随便找了件不知谁扔了的旧衣服穿上,里面的衣服扎起来防止露出来,这才难看了些。”
韩清洺道,“辛苦你了。”
水荷噘嘴,“天灾人祸,谁躲得过呢!”
韩清洺道,“想要什么,同大管家说一声,让他给你张罗。”
水荷笑道,“那我要吃莲蓉糕,紫薯山药糕,果酱土豆泥,烤鸭烤鸡套四宝,糖醋里脊鱼香肉丝糖醋鱼,拔丝苹果拔丝山药,还要辣条鸭脖子,嗯……暂时就这么些吧。”
韩清洺道,“才这么几道菜?少了点……我给你添几道菜。这几天没怎么喝水吧?我给你多点些汤水。甜品够吗?加道水果拼盘和红豆饼吧,再让厨子给你弄点芝麻糊秋梨盅。”
水荷吐舌,“够啦~吃不下的。”
“无妨,”韩清洺道,“我妹妹吃了苦头,应该吃顿好的。我让他们做少点,每样做一小碟,你就吃得下了。”
“嘻嘻~”水荷道,“还是哥哥好!哥哥,我最爱你啦~”
韩清洺笑道,“哥哥这么好,妹妹怎么有了心事,还不同哥哥说呀?”
水荷脸一白,道,“哥,哥哥,你知道了?”
韩清洺叹气。“哥哥是朝堂上练出来的火眼金睛,怎么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你还想瞒过哥哥吗?”
水荷低头,手搅着衣襟。
韩清洺也不催,只温柔的看着韩水荷。
韩水荷将嘴唇咬了又咬,才道,“哥哥,我,我似乎喜欢上三皇女了。”
韩清洺也不惊讶,只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水荷神色恍惚,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日……我同三殿下逃命的时候是遇见了一个人的,哥哥你也见过,就是在浙地同我打过一场的,那个狼国的皇子。他说的……他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喜欢三皇女的。”
韩清洺回想了一下。
狼国?
……
是狼屠国的七皇子吧。
他道,“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可知道喜欢是什么感情?”
“我知道的!”水荷叫道,“见到就欢喜,见不到就想念,她说话的时候我只想听她说,她不说话的时候我也想陪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胡思乱想,不知道她的想法我却心慌……”
韩水荷垂了泪,道,“这不叫喜欢叫什么?”
“我又不小了,你也从不拘着我看话本传记……我自然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是爱情。”
韩清洺:“……你和三皇女,是不可能的。”
韩水荷心中一痛,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看着从小活泼的妹妹脸色惨白,韩清洺知道,太晚了……
他应该早些下手,要么引开妹妹注意,要么断了妹妹同三皇女的联系,如今妹妹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感情,再要淡化她的感情,难了……
“我……”韩水荷突然哭了,“我也知道的……”
韩清洺心里酸痛,不知道是该怨妹妹傻还是该怨三皇女,坐起来,把妹妹搂紧怀里,轻拍她的背。
“哭吧……”
“愿而不得的感情,是最伤人的……”
第102章 花宴
“水荷,你知道你和殿下是不可能的,”韩清洺道,“摆脱一段情伤最快的方法,便是找到一段新的感情,我帮你安排相看吧……”
水荷猛地抬起头,“我不想……”她看到哥哥沉静的眼神,却闭了嘴。
韩清洺微微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她,“你想继续为一个不可能的人伤心,让哥哥姐姐也为你担心吗?”
水荷不言语,只是将脸扭开。
韩清洺叹气,“乖,听哥哥的。自古情事最伤人,你若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愈来愈思念三殿下,最后积郁,还不知未来会如何。”
“那也不用嫁人……”水荷小声道。
韩清洺轻抚她的头顶,道,“哥哥不希望你走上不归路……便是不愿嫁人,也先相看着吧,兴许有你看的顺眼的公子哥儿,能让你分分心。”
“便是无法恋慕,能让你不要总想着三殿下,也是可以的。”
水荷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韩清洺这才高兴,安抚的拍着妹妹的背。
韩府三小姐要相看婚嫁对象了。
这消息不过三天便在平阳城内传遍了。
不少大户人家提着礼物,抑或年轻优秀的公子哥儿亲自带着礼品上门,韩清洺大病初愈,也不推辞,披着袍子亲来接待,不过短短时日,便见了十来户人家。
对于自己妹妹很受欢迎,韩清洺万分自豪,以他的身份,去见那些公子哥时,却也态度温和,叫那些所谓的才俊受宠若惊。
谁不知道韩清洺是当朝二品大员,下任储相?
在家中歇了几天,韩清洺便受到通知前去上朝。
皇帝难得上朝,身边却还跟着御医太监,随身伺候,看着面色蜡黄,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朝堂上众官员都不敢高声言语,生怕一个不慎惊扰了皇帝。
韩清洺站在队中,静静听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回禀对逆贼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的处置。
皇帝看起来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何想法,吏部尚书讲完后站在原地,许久不闻皇帝声响,不由冷汗涔涔。
自古最难断莫过于家务事,可这逼宫夺位,既是家务事,又是国事,最最难判……他也是新走马上任,摸不清这位据说英明狠辣的陛下的脾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新上任的吏部尚书站的离韩清洺较近,不由得偷偷递去求救的目光。
韩清洺注意到那位看着年有二十又四五的官员,悄悄摇摇头,朝御座上的陛下看了眼,然后低头认真站着。
吏部尚书似懂非懂,便乖乖站在原地,不做其他举动。
过了几息,皇座上的陛下才缓缓道,“大理寺卿,你怎么看?”
声音虚弱,却不喜不怒,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意。
韩清洺上前,道,“依臣看,吏部尚书大人处置中规中矩,却不免太软弱。二皇子五皇子下狱,郑远候赵霁等贼子却应株连,以儆效尤。”
皇帝似乎喘了口气,道,“便依你所言办。此事交由你负责,莫要出纰漏。”
“是!”韩清洺道。
下了朝,于非正跟过来,正要说话,却见新任吏部尚书擦着汗过来,道,“大人,今日真是麻烦你了,却不知大人的暗示有何深意?”
于非正皱眉,显然是嫌弃这人打扰了他们。
韩清洺道,“只是让大人做好分内事,该做则做,不该做,或不知该如何做,便不做罢了。”又道,“陛下最厌恶臣子勾连,做些不必要的事,你只要知道做好分内之事便罢了。”
吏部尚书脸青青白白,最后道,“韩大人说的是,只不知今日我的决断可否得当?”
韩清洺道,“尚可,只是太过优柔。你只要知道,只要按照律法来做,便不会错就是了。”
吏部尚书喏喏着走了。
他走远后,于非正道,“你理他作甚?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家伙……这人是周迪选上来的,才华是有,只是太过钻营,上不得台面。”
韩清洺道,“不过是小聪明过多罢了。我虽不喜这种行为,却也不会碍着人家。”他身份特殊,遭人诟病,惹人嫉恨,但也总招来一些希望能借他东风的人。毕竟……韩清洺笑了,他可是大同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