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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惊,慌忙出列跪地对着陈杰和魏庞高呼:“将军莫要听他信口胡言,他明明是因着伙长毁了他的新绵被冬衣记恨于心才会痛下毒手。”
随即那人又对着洛景耀喊道:“你休想胡说八道,愚弄将军。。。。。。”
在洛景耀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去后戛然而止。
洛景耀随后又看着他凉飕飕道:“哦~原是如此啊,我原来不知我的冬衣和绵被竟是毁于他之手么?如此倒是正能证明此人当真是小肚鸡肠,不过是因着属下不肯将家人送来的冬衣拱手想让与他,便引来他的蓄意报复,将属下的冬衣尽数毁去,那想来若是有人曾想告发他行军途中欺凌百姓,他会借着战事报复谋害那人性命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洛景耀说到这里不待他们再说话,直接对着魏庞道:“将军,属下有一人证,乃是王英志这一伙中的旧人名唤李苟,在此次战役中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刚刚醒来不久,还望将军通传一下。”
魏庞闻言当即冷声下令:“传,若真有此事,本将决不轻饶。”
魏庞派去的人很快便将李苟用担架抬了过来。
李苟却还是一脸茫然样,初次进入主帅营帐见到这些大人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陈杰依旧当先出声威胁恐吓李苟:“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若是胡言乱语诬陷他人,便是死罪难逃。”
吓得李苟更是不敢说话了。
洛景耀冷冷看他一眼,垂眸看着李苟出言安慰道:“你不必害怕,瞧瞧旁边这位你可识得,魏老将军一向秉公执法,有什么委屈冤情尽管说便是,想来你也不想叫你的好友枉死不是?”
那李苟本是极为害怕的,闻言扭头看到旁边昏迷不醒的王英志眼中恨毒之色一闪而过,瞬间鼓起了勇气,神情激动的将事情的来龙去麦一一道出。
原来王英志一伙人中,有一人在此次战事中并非因敌军而丧命,乃是这王英志趁着那人作战从背后将那人一刀蓄意捅死的,只因那人曾经亲眼见着王英志在行军途中欺凌百姓,威胁于王英志若是再敢如此便要告知于将军,军法处置与他。本是心善之人,想给这厮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却不曾想因此丢了性命。李苟跟那人是一同长大的好友,亲眼目睹了王英志从背后杀死自己好友的一幕,方才心智大乱,被敌人砍伤,险些也丢了性命,如今重伤刚醒。
李苟刚刚说完,被洛景耀派去寻那人尸首的李云便带着尸首来求见魏老将军了。
魏老将军命人检查了尸体,果然是被人从后背所杀,而且是用的他们禹军的武器,人证物证俱在。
魏老将军怒不可遏,当即便下了军令将那王英志当众杖毙,尸守悬于三军之中,警示全军将士。
洛景耀之前行为如此自然算不得什么残害无辜同僚了,那是见不得同僚冤死勇于告发的义士,陈杰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事后魏老将军将洛景耀留下来,挥退了左右,将那件暖和舒适的冬衣恋恋不舍的还给洛景耀,黑沉着一张脸道:“你所说的事,老夫应下了,但是你且记得,老夫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只是秉公执法。”
洛景耀闻言并不以为然,不过是个面上功夫罢了,他就算嘴上不认,只他护他这一回,在阳城那些人眼中,他也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只需要魏老将军秉公执法即可,其他无需魏老将军忧心。那没别的事,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魏老将军摆手道:“下去吧,下去吧。”
洛景耀一走,魏庞的参谋当即入内,对着魏庞忧心拱手询问道:“将军真要投入他的阵营?”
魏庞若有所思道:“如今我是已经到了不能不选的时候了,不是他,莫非叫我投奔那意图害我儿性命的人手下么?况且此子不容小窥,先不说他与那新起之秀洛氏一族的关系,只说在这军营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窥的,不然如此片刻之间他怎能查出王英志那肮脏龌龊之事,替自己脱罪呢?”
那参谋忙道:“将军所言极是。”
…
另外一头的李云一路跟着洛景耀疾行回帐篷,路上对着洛景耀小声道:“就刚才那陈杰便是当今皇上四妃之一淑妃的亲哥哥,乃是此次行军中的副将,上次部署奇袭之事的人便是他的手下。”
这些洛景耀早便猜到了,并无意外。
李云顿了顿又道:“还有属下刚才出去的时候瞧见洛家二公子貌似很得他的看重,他去魏老将军营帐前正在与洛二公子喂招谈笑。”
洛景耀闻言脚下一顿,随即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李云听出自家主子这是心情不好了,忙转换了话题,小声问道:“主子是如何得知那王英志干出那等龌龊事的?刚才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这可真不是他们查出来的,他们势力还没大到那种程度,这种事情片刻之间就能查出来,他也好奇他家主子是从何得知的。
洛景耀闻言扯了扯嘴角,如何得知的?就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伤患军营附近正好听到那李苟醒来嘀咕念叨得知的,不然还能如何得知?他总不能也跟那小骗子一样做梦得知的。
这么想着洛景耀还真给他回了句:“菩萨托梦告诉我的。”
惊的李云目瞪口呆,自己心情还算不错的回了帐篷,又见那一地狼藉心情瞬间不好了,抿唇低头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的棉花和绸缎一块块的捡起来。
李云跟回来,忙带着人陪洛景耀一起捡,一边捡着一边偷看洛景耀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小声道:“主子别生气了,我叫人再给你将这些东西塞进去照着之前的样子重新缝起来,凑合着还能穿。”
洛景耀脸色一点没见好,李云只得讪讪闭嘴,不过他也很能理解就是了,这可是他家主子心上人的一片心意,就这么给毁了,那就算重新缝了,意义也不一样了呀。
那些平日里跟在王英志身后耀武扬威的狗腿子们直到入了夜才鬼鬼祟祟的回营帐中,本以为洛景耀早该睡了,结果却没想到洛景耀正坐在榻上点着油灯埋头皱眉写字,顿时吓得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李云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的铺盖上,看着自家主子的家书写了裁裁了写心里好不乐呵,瞧见几人回来当即冷了脸阴阳怪气道:“呦呵,你们几位平时不是跟王伙长形影不离么?今日怎得离了呢?还不去陪王伙长?不是要去告状么?接着去啊?”
吓的一干人等瞬间白了脸,噗通一声跪爬在地上对着洛景耀高呼:“洛兄我们之前都是被鬼迷了心窍,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了。”
洛景耀本就因为家书来来回回的写不好而心烦,听他们一喊顿时更心烦了,当即一声冷哼:“闭嘴!”
几人瞬间吓得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李云忍不住鄙视的斥了一声:“孬种!”
引来洛景耀一个冷眼,当即闭嘴,看着洛景耀一脸的求饶。
洛景耀懒得理会他,继续皱眉苦思自己的家书该写什么。
洛景耀的家书,洛言是在半个多月以后收到的,彼时已经入了冬,天色冷的让人连被窝都不想出一下,洛言缩在被窝里看洛景耀和洛池让护送粮草的军官给他捎回来的家书。
洛池就不用说了,稀稀拉拉的说了一大堆,从他的大骨汤多好喝帮他交到了很多朋友说到自己怎么在战场上擒获敌首英勇杀敌,最后还抒发了一下自己的违大志向,表示等他凯旋归来,做了大官,一定给他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所以这做大官就是为了给他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么?洛言看的好气又好笑,不过知道他安好,洛言也算放心了。
洛景耀的家书就简单到只能让洛言好气了,那丫的什么都没说,就给他来了句,他叫人给他捎过去的被子和冬衣被人弄坏了,叫他再给他找人送一套过去。
但洛言生气归生气,还是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去找他大哥,棉花已经用完了,棉被是做不成了,所以他想叫洛明轩找人给洛景耀送两套皮裘过去,结果被洛明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别人都穿芦草麻衣,他穿昂贵皮裘打仗简直胡闹,别人穿普通冬衣冻不死,他也冻不死。不给他送。
洛言没办法只得作罢了,想了想给洛景耀回了封家书,告诉他棉花没有了,今年做不成冬衣了,待到明年有了棉花,他再给他做新的棉衣,今年叫他先将就一下,将坏了的棉衣找人重新缝制一下凑合着穿,将这个冬天对付过去。
信送过去之后洛景耀没再给洛言回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