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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可也没见真有商人上门谈价钱啊。难道是老大信不过自己,故意避开了?这么一想,瞎眼就有点小忧伤,他跟了赵宝栓这么多年,早把人当成至亲了,如今至亲关系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光景,他就忍不住耷拉着眼皮眉毛暗自伤心。
小笼包似的皱着脸,小跟班先是默默的在杂物房里摸索了半天,搜寻未果,他又转换了地点,这次是去的刘炮那里。前阵子二当家总带着马二墩下山办事,而这种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顺道钻钻娘们裤裆这码事的。既然和女人有联系,那没准跟红绳也会有点联系。
走到门口抬手就砸,小跟班砸的十分理直气壮,果然,哐哐哐的声音没几下,屋内就炸出一声暴喝:“艹你娘的哪个混蛋不要命了!”
瞎眼昂首挺胸,对着里面高声答道:“老大让我来跟你要个东西。”
开了门,刘炮大概是真睡下了,光溜溜的露着颗大屁股,他也不怕屋里的灯照得他鸟形毕露。胡乱的揉了把脸,他强压着脾气很不耐烦:“说,什么东西!”
“红绳,你这屋里有么?”
“哈?我特么又不是开杂货铺子的,怎么有红绳?”刘炮两眼一睁,仿佛要生气。瞎眼不管他生不生气,搡开人挡在大门上的胳膊就往里面进。刘炮不乐意,伸手拦他,然而小跟班身材瘦小,捉着个空档就闪到了屋内。
好么,靠着墙面的炕席上,圆咕隆咚的耸着个被窝,还不是空被窝,里头有人。看到小跟班,被窝里的人迅速的用手匝紧了被褥口子,光从那一抹小圆洞中露出张雪白的脸蛋。
这是个女人啊。
刘炮关了门,快步走上来,一把攥住了小跟班的胳膊。
“你可别乱说话!”
小跟班抬眼看看他,回道:“大哥可不许我们带女人上山。”
刘炮抬手就给了他个爆栗子,恶狠狠的发出威胁:“臭小子,你不说谁知道!况且大哥自己还从山底下劫过花轿,我带个女人回来乐一乐怎么了?”
小跟班说:“大哥劫回来的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脱了裤子还不是跟女人一个用法?”
瞎眼对着他拧了拧眉毛,转头再看炕上的女人,那女人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正要去抓枕头边的一片红布,发现他的目光,半截手臂就止在被窝外头,定住不动了。
哼,就这种货色,跟大嫂怎么比!?
心里拍了个不知所向的马屁,他决定不跟刘炮多计较,大哥那边等着他送东西,还是办正事要紧!
顺着女人怯怯的视线,他粗声粗气的问道:“你,有红绳么?”女人楞了一下,抬眼望了后面的刘炮,老烟枪上来帮腔:“看什么!有就拿出来啊!”
女人憋着嘴蹙着眉,支吾半天说:“我没有呀……簪子行嘛?”
瞎眼一琢磨,反正他也不知道赵宝栓要红绳干嘛,就说道:“也行,你先拿过来。”
女人犹豫了一下,抱起被子挡住胸口两粒雪白的奶。子,就要往枕头底下摸东西,一个不小心,她把手边的红布蹭到地下。不大不小的一块摊开来,瞎眼发现,那不是红布,而是个红颜色的肚兜,打横的位置牵出两条细溜溜的红绳,散在地上很是香艳。
这不有现成的么?
小跟班快步上前,捡了女人的肚兜就走。而刘炮和那女人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也忘了拦他,及至他走到院里,刘炮还光着屁股跟出来,嘴里问道:“簪子呢?还要不?”
瞎眼低头在那红绳同肚兜的连接处咬了一口,然后腾出舌头朝后面丢了一句:“不要了。”
费了一番功夫,他总算是收拾出了两条细细长长的红绳子,按照长短对折再对折,最后恭恭敬敬的送进了赵宝栓的屋子里。
这时候屋里没有其他人,把东西交出去之后,小跟班内心惆怅。果然,这又是避着自己把事情办了。
还没等赵宝栓把那句“你走吧”说出口,小跟班两只脚齐齐向后一抹,一个大转身,踏踏踏的走远了。
看着眼前两扇门大嘴似的张在原地,赵宝栓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混小子,怎么回事,真困得火烫卵子了?”
关上门,他转回屋内。桌上整整齐齐,摆着红绳和刚被他擦得锃光瓦亮的卡宾枪。看到枪,他嘴里的嘀咕也没了,而是变成两道弯弯的笑意,勾在嘴角边,露出个傻乐的表情。上去把枪抱进怀里,他一手绕着红绳往枪托上面缠,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着缠着,忽然缩了缩鼻头,好像闻到了一股子香粉味儿。
什么东西,怎么这红绳还带香的?低头凑上去一闻,果然芳香扑鼻,简直像是刚从女人身上解下来的一样,一阵阵携着甜味往他腔子里窜。
拧开指头使劲揉了揉,他仿佛对此十分满意,小声咕哝了一句:“真不错。”心里又把小跟班夸了一遍。小眼睛,大用场!好!太好了!
第二天,瞎眼照样的早起去给赵宝栓打扫屋子,不过他去的有点战战兢兢,因为头天夜里忘了给人屋里送兔子。他本来是个滴水不漏的,但因为让这个至亲伤了心,所以一时疏忽,出了差错。一手水桶一手兔笼,他小心翼翼的用脚尖碰了碰门。
“老大……老大?你起了么?”
半天,屋里都没人支应。小跟班也不管了,一歪身子直接用肩顶开了门,屋内大敞四开的灌了半室阳光,却是间空屋子。赵宝栓不在里面,不过被褥倒是乱七八糟的堆在炕上。
好嘛,不在就不在吧。松了口气,瞎眼先是找了个角落安置了兔笼子,然后就叫从水桶里捞了湿抹布来打扫屋子。视线一转,他在屋内的桌上看到了那把卡宾枪。老大目露淫光的看了一晚上擦了一晚上,这枪简直亮得晃眼。而就在他眯曲这眼睛要把枪收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昨天夜里找来的红绳。红绳一圈圈的匝在枪托上,不是很宽,只有一小截,然而却绑得十分紧实。
这是要干嘛?
小跟班歪着脑袋,弄不清楚老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刚在人这里伤了心,所以也有点懒得探究对方的意思。怄气似的把枪丢回桌子上,他就着筒口的边缘沥干了抹布,开始一天的劳动内容。
53第五十章
会议过后的第三天夜里;长久沉寂的保安队终于有了动静。不过这动静不是在明面上;而是掩在暮色中。一场夜袭酝酿许久,如今终于到了宝剑出鞘的时候。
打先锋;熊芳定只跟仇报国要了几十号人;一旦他们偷袭成功,后面便有大部队来作接应,先搭饵后撒网;这计划他们想了一遍又一遍,自然十分周全。而沈延生作为必不可少的领路人,理所当然的就被囊括在了打先锋的人头里。为此;沈干事十分紧张;除了紧张,还有些害怕;这是实话。想他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只会耍耍嘴皮子的落魄少爷,怎么会有深入匪穴的气魄。不过树要皮,人要脸,就像熊芳定说的,拿了镇长的饷钱,再要脱关系跑路那是不可能的。如此,他倒是像个不走运的好汉,硬充着场面把自己逼上了梁山。
梁山沈少爷不识路,上白堡坡的路他倒是知道几条。当初闲着没事就让瞎眼领他去山上各处看花看草看瀑布,路怎么走,沿途什么特征,不说十成十的了然于胸,多少也能摸出一条囫囵路来。
仔细的研究过地图,他最终选了一条比较隐蔽的路线,这段路山势较陡,虽不太好走,但是足够安全,万一在路上暴露了行踪,也不至于因为地势的原因就让人一网打尽。沈延生有大志没什么大勇,他怕死,更不甘心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在他的观念里,仿佛只有经过一场隆重花哨的仪式,他才能够欣然辞世,更何况,他现在还不需要这样的仪式。
夜里的白堡坡完全没了白天层林浸染的美貌,反倒像个面色蕴暗的恶妇,茂密的丛林是她弯弯绕绕的头发,一层层一片片的裹住潜行中的队伍,让他们在隐于黑暗的注视中变得紧张而沉默。
熊芳定招来的这支小队伍是刘为姜事先就挑选好的,立场上全全归他所有,并且行动能力与执行能力都很强,既听话又犀利,不得不说是把趁手的好武器。熊副队长自己冷惯了,在对待别人的时候也总是有意的对其性属于人的部分进行选择性忽略。就算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刘为姜,在熊芳定眼里,他也跟现在的这支队伍一样,是样工具,是件家什,之所以会为他所用,不过是因为他们好用而已。
队伍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