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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生一听,听出这话里带点甜言蜜语的意思,他从来没从赵宝栓口中听过这样的话,于是不由自主的就烫了脸。扭过头往地上看,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一只小兔子。这兔子眼熟,是他在山上养过的,当初为了刺探情报用,却没想到被赵宝栓留到了现在。腔子里咕咚咕咚的涌起一两股不明所以的热流,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垂着两只眼睛不做回答,他感到赵宝栓那边正在越靠越近,近得快要亲上他,被他一下给推开了。
“自治会还有事情没做完,我得走了。”
轻咳了两声,他扭头就往外走,脚步不停的直穿院门而去,这时候,从旁边的侧道上出来了瞎眼。瞎眼刚吃了一顿甜嘴的小食,心理上十分满足,称心如意的时候,看见沈延生也就没什么讨厌的意思。望了一眼人脚步匆匆的背影,走到院子里对着赵宝栓说道:“当家的,你要我给孔小姐找的车子,我已经找着了,什么时候送她动身啊?”
赵宝栓弯身从地上揪起一双兔子耳朵,把灰云似的小动物放进小跟班怀里,说道:“这事先慢慢来,你今天先上别的地方给我找个房子,弄得干净点,别让人看出动静。”
瞎眼歪着脑袋先是表示不理解,但很快又自通了思路。
虽说他只在最初的两天领着孔小姐在镇上玩了玩,但他知道这个孔小姐有个了不得的老子,再加上这位女士话里话外的都对当家的透着点暧昧的意思。用大俗话来讲,那就是大白天的让桃花砸了脑袋,艳福不浅啊!
眯缝似的眼睛打起两道细细的弯,他连连点头道:“当家的,你放心,我办事,什么时候都牢靠。”
小跟班一脸郑重其事的拍了拍胸脯口,赵宝栓说道:“你去给刘为姜送个信,叫他晚上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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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定尧在沈延生家里住下,虽然也是不能出门,但因为换了个地方,所以总觉得没有这么拘束。况且沈延生也答应过他,等这一两天的事情忙过去,就带他到外面去玩一玩。
白天沈延生不在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看书听听唱碟。
小麻子不懂这些高雅的东西,不用伺候的时候,就会跑到后厨去和做饭洗衣服的老妈子们聊天。偶尔沈家车夫出去买东西,还会主动的逗他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因他站在门边,似乎是很渴望的样子,然而真的开口要他同行,他又会害羞的躲到门背后去,一边说:“不去不去,我还得伺候侄少爷。”
车夫家里正好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因此觉得他很可爱,出门回来也带糖葫芦给他吃。糖葫芦长长的一串,火红的果子让糖衣包着一粒接一粒的并在一起。小麻子少有吃到的时候,便笑嘻嘻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连声的同车夫道过谢,他张嘴就要咬下去,然而顿了顿又把嘴巴闭了起来。举着糖葫芦飞快的奔向二楼,他觉得这东西应该先给虞定尧尝一尝。
虞定尧在屋里自我研究着新的舞步,偶然的转头看见站在门边的小麻子,便被他吓的浑身一哆嗦。口中骂了一句,虞少爷走过去,对着小麻子说道:“你又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用你伺候么?”
小麻子笑嘻嘻,举起手里的糖葫芦递上去:“侄少爷,吃么?”
虞定尧盯了那红色的糖球一眼,表情都没动一下,他怎么会稀罕这样的东西。只是不稀罕的同时又觉得奇怪,小麻子身上又没有钱,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没带着钱,这糖葫芦是怎么来的。仔细一想,他心中有了个极坏的猜测,难道是小麻子手脚不干净,拿了沈大哥家里的东西去买的?
这么一想,他也扳下了面孔,摘走小麻子手里的糖葫芦,厉声问道:“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个?”
小麻子一看侄少爷阴了脸,顿时战战兢兢,没了先前兴高采烈的样子,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小声嗫嚅道:“是底下的那个开汽车的叔叔给的。”
虞定尧一听,觉得十分没有面子,自己带着个小佣人来,这小佣人还蹭上人家的吃喝了。当下把糖葫芦丢在地上,连小麻子一道推出了门外:“你怎么这样子,别人给你就吃么?我家里没有是怎么的,饿着你了?丢人现眼!”
说完“砰”的把门一关,那油红锃亮的门边便冷冰冰的顶了小麻子的鼻尖。满脸惊吓的立在原地,小麻子的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动也不能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脚边滚来什么东西,低下头去看,发现是那串糖葫芦。小麻子弯腰蹲下去捡,眼泪也一起下来了。啪嗒啪嗒的落在光洁闪亮的地板上,是一串接连不断的水珠子。
沈家的地板总是有人擦,所以几乎看不见灰尘,糖葫芦虽在地上滚了几下,但看起来依旧红彤彤的十分漂亮,小麻子捡起来吹了几下,垂着脑袋走开了。
这天沈延生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因着第二天中午就要开始的揭牌仪式,他这一天算是忙到顶了。一个白天只吃了一顿饭,到了这时候也不记得饿,只是两条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一下车就坐在堂间里动都不想动了。
佣人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开饭,他摆摆手,说过会儿再吃吧,然而仔细一想,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个虞定尧。他不吃,虞定尧却是要吃的。于是又把佣人叫过来,吩咐着开始张罗晚饭。
佣人们忙忙碌碌的置办着,虞定尧也从楼上跑下来了,见到沈延生,他只匆忙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两条腿直冲向院子里去,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
沈延生难得见他有这样调皮的一面,心里也十分好奇,只是两条腿累的实在没功夫,所以便坐在原地没有动。
才歇了一会儿,虞定尧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脸上红红的露着担心的表情:“沈大哥,你回来的时候,见着我那个小佣人了么?”
沈延生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害羞的小麻子,便说道:“他不是一直跟着你的么?”
虞定尧一顿脑袋,略带悔恨的说:“我下午说了他一顿,结果这会儿就找不见他了。”
主子说佣人,这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小麻子看起来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因为被说了两句就躲着不肯出来见呢?
沈延生说:“是不是他年纪小,淘气,上什么地方玩得忘记回来了?”
虞定尧摇摇头,虽说小麻子跟他的时间不长,但他最知道这小佣人的脾气,胆子小的跟芝麻一样,是绝对不会私自出去玩的。
一时半会找不出结论,更找不见人,虞定尧也没办法,说着话的工夫,佣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沈延生向着他一招手,说道:“我们先吃饭吧,说不定等会儿他饿了,就自己回来了。”
虞定尧皱着眉头,是不太愿意,然而这会儿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跟着沈延生坐到桌子旁边,端起了饭碗和筷子。
吃着饭的时候,虞少爷总要分神,院子里一有动静就扭头看,一有动静就扭头看,看了几眼都不见有人出来,只得一次次的失望下去。
沈延生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丝愧疚之情。虞定尧虽然淘气任性,但毕竟还是个讲究情意的小青年。想他过往对自己说的做的那些,肯定也都是发自肺腑的。然而沈延生却不这么看他,之前是轻视他,之后是利用他,现在直接把人关在家里当做了引蛇出洞的诱饵,这所有一切的作为,没有一项是光明磊落的。
暗自叹息,沈延生低下脸,默不作声的往嘴里大大的扒了一口饭。同时在心里想着,等以后吧,等以后一定要对这小子好一点。
吃过晚饭,小麻子还是没有回来。虞定尧坐在堂间里,简直顷刻难安。三番两次的想要出去找人,却都被沈延生劝下了,这节骨眼上,是决计不能放他出去的。不能让他出去,沈延生只能一起陪他在堂间里等,一边等一边说着安慰的话,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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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是不是很爽呀哈哈哈哈!!!!
94第九十章
敲门声一起;虞定尧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欣喜若狂的向外奔出去;却被外面迎面走来的人顶了个踉跄。
渐明的灯光中;站着两个人,高的身材健壮,忽的搂起炮弹似的虞定尧,笑微微的用手拍了他的脑门:“跑什么,屁股上着火了?”
虞定尧在这话中一抬脸;立即认出他来:“赵团长!”
赵宝栓接着在他头上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