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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邪有些被说服了:“你说得有些道理。你既然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论理我应该把猴子还给你,但它如此怕你,你该不会是要拿它去吃猴脑吧?”
黄陂拂袖道:“我要吃猴脑用得着上这野山来抓?我是听人说这白毛猴子有识药之能,抓着了指望它往后能为我找寻奇药。你也是医师,当知许多奇药都是可遇不可求,畜生的运气有时候比人好。”
公孙邪点头:“既是如此便将它给你吧。”把猴子放下,黄陂立马上前抓住猴子,塞了粒药丸把它迷晕过去。
公孙邪又道:“虽然我与阁下同为医师,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黄陂急忙道:“臭小子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公孙邪奇道:“阁下为何如此执着?”
黄陂反正已经被知晓了身份,索性道:“我对疗伤独有研究,见过被各门派所伤之人,如今来了个没见过的,自然好奇。你知道医师总喜欢挑战疑难杂症。”
公孙邪道:“我明白。伤我的是天不老府宗沈残月。”
黄陂双眼放光道:“居然是天不老!天不老多女子,向来和江湖没什么瓜葛,连武林大会都不参加,让我一直无从研究其武学会造成的伤势。二十几年前天不老因为温碧水和玄门反目,本以为要打起来,结果沈千结居然只是关闭山门就再无下文,让我错失了见识天不老武学的良机。今日终于能得见一个伤在天不老手上的人,哈哈哈哈哈……”
公孙邪看着笑得开心异常的黄陂无比莫名:“……阁下的爱好还真是奇特,这下我相信你不是为了《春秋论典》来的了。”
黄陂一副你不懂行的表情道:“稚子无知!我若能治得了天下门派和□□,就是江湖第一医师,如此荣耀,什么能比得上!”又问,“《春秋论典》是什么东西?”
公孙邪不由好笑又蔑视:“我玄门毒术之最,阁下居然没有听说过?”
黄陂道:“玄门毒术之最?在你身上?”突然眼冒精光,一把抓住公孙邪,“里面的你都会,还是偷出来打算学?无所谓无所谓,你跟我回永生教,你负责下毒,我负责解,等我解遍玄门毒术之最,往后江湖第一神医的名号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公孙邪无言以对。
居然这样就进了永生教?
这就进去了?
真的不是骗人的吗?
感觉好假。
比自己叛门还假。
真是可喜可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已经在神经病的路上狂奔不复返了……下章大侠归来。
第7章 第六章 伤情
十年后。
永生谷在山之南,外有深渊极火常年燃烧,谷内四季如春,百花常开不败。
公孙邪自随黄陂入了永生教,已经有十年不曾走出过这里。
然而永生谷美景虽好,公孙邪却不贪恋,心中始终记挂武林和路无尘。
当初黄陂将公孙邪带回永生教,是有与玄门毒术斗法之意。可惜公孙邪根本不会用毒,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和黄陂比斗医术。
黄陂确实是个医痴,之所以入永生教,不过是以为永生教作为邪教,应该会天天和江湖各大派打架,可以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各式各样的伤员。奈何在他入教的十来年间,永生教在外多文斗(赚钱)少武斗,白白浪费他一身精绝医术。
直到公孙邪进谷,永生教与武林盟开始由小到大地冲突,虽然不是因为公孙邪才打的,黄陂还是把公孙邪当做是福将,为他带来了好运。如此一来,连他不会用毒都原谅了。
黄陂本来还想把《春秋论典》给永生教会用毒的人拿来较量,哪料公孙邪宁死不屈,一把将之烧成灰烬,黄陂只能作罢。
而作为永生教毒师的钟一言也松了口气。虽然玄门毒典对他确实很有吸引力,但若被黄陂逼着在教内到处放毒而惹怒教主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就算自己学了玄门的毒术对武林盟使用,他们也有玄门的人可以解,但若在教内试用的时候万一黄陂失手,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自永生教和武林盟开打之后,公孙邪被迫和黄陂较量谁的医术好,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能回馈给武林盟。仿佛真的成了永生教的医师,负责和黄陂等一起治治伤救救人,接触不到机密,也联系不上外界,就这样一呆十年。
真是一场毫无建树的内应生涯啊。
公孙邪在院子里晒完药材便躺在树荫下头晒太阳,懒洋洋地很快就睡着了。
“先生!先生!先生醒一醒!……”
公孙邪从梦中醒来,不见了对自己嘘寒问暖的路无尘,只有一个药童使劲儿摇着自己,有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三七?好好说话别动手,哎哟摇得我头晕。”公孙邪抚着额头,感觉自己如同睡了一个假觉。
看他这模样,唤作三七的少年恨铁不成钢道:“头都睡晕了你还睡,有事睡四个时辰,没事睡七个时辰,没毛病都睡出毛病来了!没听郁几道说吗,‘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①,再睡下去一辈子都睡过去了!”
公孙邪总算没那么晕了,起身整了整衣服道:“正因为死后会长眠,那我现在把死后的长眠挪一点来先睡了,不就能活得久一点?”
三七翻个白眼懒得反驳公孙邪的歪理,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公孙邪抖抖手脚精神了点,问三七道:“你把我叫醒做什么?”
三七道:“离火坛送了个人来,说是被玄门的人所伤,黄老又抱着猴子出去了,太史令让你去看看。”
公孙邪于是外往走,一面问:“伤得重吗?不重你们看看就行了,太重了给钟一言试毒也行。”
三七道:“自然是不好死但又很难治才来找先生,先生好歹吃着教中的大米,就不能积极主动点吗?每次郁几道来的时候都看见你在睡大觉,已经跟黄老说了好多次了。”
公孙邪摸摸自己肚皮道:“哦,那以后我再少吃点,本来夏天也不宜太胖。”
三七白眼都懒得翻了,走在前头加快了脚步。
公孙邪表面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心里却在想那个被“玄门”伤了的人。
多年来永生教和武林盟多有冲突,但少有被玄门功法所伤。一则玄门解散后子弟零落,许多不再涉足江湖,二则当前两代最出色的是毒术和机关,机关主要是皮肉伤就不用说了,至于毒术,只要不是自己师父易同生的新作,剩下的早被黄陂解得滚瓜烂熟,解药准备了几大柜子,十年都用不完。
那么这回的人到底是受了内伤还是中了新毒?要是毒的话,给不给他解呢?黄陂不在,医死了应该也没人知道。可是医死了会不会暴露,暴露了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在永生教这些年,自己不但没受什么委屈,还吃了人家好多大米,哦,还有菜和肉,想想是有点亏心。
公孙邪胡思乱想着,已经穿过药田到了黄陂药庐。
一见了公孙邪,一旁守着的人忙过来拉他:“公孙先生你总算来了,快救救木兄弟!”
受伤的是个黑脸汉子,如今却苍白如纸,眼看只剩一口气,可就是吊着没咽。上前仔细查看后,便是如公孙邪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伤病也不由有些心惊。
木晚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都不深,全在渗着血。应是中了毒,伤口发红且肿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大了一圈。再看四肢,小腿和手臂的骨头被敲作几截,经脉也都挑断,分明已经彻底废了。他体内有一股霸道的内力流窜,虽不至于搅动他肺腑,但阻塞经脉、混乱血流,会让他时时如针扎锥刺般难受。如此种种,真真生不如死。
公孙邪秀气的眉头皱起,不禁问:“谁如此狠辣,竟将人伤成这样,若你们不喂他大还丹,让他就这般去了,或许还好受些。”
守着那人闻言一脸涨红,却是憋屈道:“不是我们喂的,初找着木兄弟的时候他还能勉强说话,是那魔头下手后又故意给他喂了药,就是要折磨他。”他几个刚看到木晚的时候木晚一直痛得□□,到如今已经出不了声了。
“魔头?什么魔头?”公孙邪不由一怔。永生教就是江湖上最大的邪教魔头,再听他们叫别人魔头,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旁另一人恨恨道:“路无尘,是路无尘!玄门解散后,已经不怎么参与江湖事了,年前莫同归又死了,如今玄门还常在武林出现的只有易同生和路无尘两人。”说着顿了一下,“不,本只有易同生一人,自八年前少侠盟会后,路无尘已经有七八年没出来过了。谁想到莫同归一死再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