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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烟向来是寡言少语的,尚看不出什么,晴云却是不时讽刺挖苦两句,亦不拿正眼瞧君合,程容华偶尔见她说的太过便劝阻两句,平日却只放任她。君合心中委屈,却也不便分辩,只得忍气吞声。
不知不觉已至盛夏,宫中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皇帝便携了皇后、玫嫔、何婕妤、殷婕妤、徐贵人等人前去白石山庄避暑,且计划着要去待到八月,炜衡与君合正是如胶似漆之时,骤然要分开,自是一时难舍,却终究无可奈何。
君合暗想皇帝此去,携皇后自然难免,只是未令兰妃同去,想是此前不知为何申饬了兰妃一事尚未过去,然而除玫嫔以外,何婕妤、殷婕妤、徐贵人皆是兰妃一派,如是看来,宫中仍是兰妃得势。且殷婕妤借着徐贵人的东风也得以同去,可能复宠有望,纵然程容华而今备受冷落,毕竟他们的任务是辅佐殷婕妤上位,倒也不必在意了。
帝后双双出宫,兰妃暂理后宫之事,倒也各自相安。各宫除每日晨昏定省外,皆躲在自己殿中,任由毒日头整日照着空荡荡的宫墙,一时不只风平浪静,甚至白日间都寂静的一丝人气也无。
君合因心中挂记着去问寻梅的事,便趁着一个午后,顶着日头去了歆玉宫,两宫离得虽不远,但他走到时仍早已是汗湿透了衣衫。
歆玉宫如往常一样大门虚掩,也无人侍候戍守,君合轻车熟路的进到院中,见正殿无人,又到偏殿去,立在门口却见寻梅正歪在床上打盹,被子早被蹬在一边,外衣未着,内衬的衣裳也早被扯开,半拉身子大喇喇的敞着,身上的线条光滑流畅,少了外衣的修饰,更显纤弱非常,皮肤晶莹白皙,左胸上一点粉红的突起若隐若现,头发未梳,恣意的散落在颈窝香肩上,额间有点点的汗水,面颊上微红,朱唇轻启,隐隐的还能看到津液从嘴角溢出,还有轻轻地鼾声伴着胸口的起伏响着,整个人睡得忘我,却仍旧有一番别样的风韵。
君合一时看呆了,又不好打扰,便只得退出殿外准备改日再来,却忽见寻梅双腿一蹬,倒抽一口凉气,然后猛地睁开眼,正看到门口的君合,一时睡眼惺忪还没醒过身来,君合忍住笑行了一礼,正要称呼谷公子,话到嘴边又想了想,却称了一声“小梅”。
半晌,寻梅回过神来,忙撑起身子坐起来,笑道:“好久不见,快进来坐。”全然不顾自己凌乱的衣衫,只抬手擦了擦嘴角,撩了一把头发,施施然走下床来。
君合犹豫着走进殿中,面色有些尴尬,寻梅仍呆呆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君合无奈,只得道:“你的衣服……”
寻梅这才明白过来,笑着理了理衣裳,又披了件薄衫,全不在意的便坐下给君合倒茶,君合忙要抢着倒,寻梅却只道:“我说了,咱们没有什么主子奴才的,你来我这便是客,自然是我给你倒茶。”
君合便不再坚持,只拿手叩了叩桌面,接过了茶杯。
寻梅饮了一口茶,笑问道:“今日可还是你家小主让你来敲打我的?”
君合苦笑道:“我在我家小主那早不得脸了,今日不过来寻你说说话。”
寻梅一喜,笑道:“那可真是难得,只是你怎么得罪她了?”
君合道:“此事说来实在话长,总之她疑心我对她不诚,不再信我了。”
寻梅笑道:“这我倒是猜得出的,你这人虽是机灵圆滑,其实并不喜欢撒谎,纵然扯谎时能说的□□无缝,神色却终究是与平时不同的。”
君合道:“有何不同?”
寻梅摸了摸下巴道:“倒也说不出怎么不同,反正是不同的。”
君合摇头笑了笑,又道:“自上回我来寻你之后,皇上再未曾去过庆宁宫了,你究竟是怎么同他说的?”
寻梅皱眉道:“怎么?是你家小主让我说的话,而今反又怪上我了不成?”
君合忙道:“不不,她对此倒是安之若素的,不过是我自己好奇罢了。”
寻梅方道:“我也没怎么说,只说庆宁宫派人过来打探消息了这样的话,他听了脸上颇有些挂不住。”说着撇一撇嘴又道:“这样的人最可厌,自己做了龌龊的事,反倒迁怒知情的人。”
君合颔首道:“那他后来也没再来了?”
寻梅道:“来啊,还是一如既往的,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原本他那么久未曾来,我都已打算好在这里挨一辈子也罢了,认命了,结果而今又总是来,我又不能躲,当真恶心的要命。”
君合踌躇道:“其实……这事恐怕与我有关。”
“你?”寻梅一愣。
君合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公诚’这个名字?”
寻梅眉头一皱,道:“怎么没听过,那皇帝头回见我便喊我公诚,而后每每做那事的时候,口中也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而后突然茅塞顿开道:“啊!我此前想着这人定是和我长得像,而你又和我长得像,想必我们三人都长得像了?”
君合微微点头道:“此前我被人设计,险些也被弄到了歆玉宫来,而皇上就是自那日留心我的长相后才又开始忽然到歆玉宫来的。”
寻梅啐了一口,恶狠狠道:“这狗皇帝真是贪心不足,恶心!恶心!”
君合轻叹一声道:“听你所言,也不知这公诚是谁了?”
寻梅道:“能是谁,不过是从前宠爱的面首的罢了,我来这见过了这么些人,不瞒你说,这眉眼鼻唇,总有些相似的地方,想必都是照着那人的样子寻来的。你我也是倒霉,长得与他像,才落得这步田地。”
君合沉吟片刻,又道:“其实此事我也有些疑心……上回你问我家有没有姓孙的,后来皇上也如此问我,我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寻梅眼睛一亮,道:“你可是想起了有姓孙的亲戚?”
君合道:“这倒没有,只是……我左肩这里有块胎记,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家中有我这样的?”
寻梅疑惑道:“什么样的胎记?我看看?”
君合想了想,便扯开衣领,给寻梅看,果然左肩颈窝旁有一块不小的暗色圆形胎记。寻梅看了,摇头道:“没见过,也没听说有这样的。”
君合勉强笑道:“也罢,天下也没有这么巧的事,哪里我们就都是亲戚了。”
寻梅却道:“你若这么说,我们是亲戚,倒不如我们毫无干系却又长得如此相像巧了。”说着又去扒君合的衣服,“我再看看。”
君合只得歪着头又让他看了看,寻梅仔细看了看,又问:“我能摸摸吗?”
君合心中一窘,却也只得答应了,寻梅抬手摸了摸,道:“你这胎记好奇怪,看着就有些不平,果然摸上去也是这样。”
君合尴尬道:“是了,从小就是这样。”
寻梅道:“胎记难道不应该只是颜色不同吗?这个看着倒像是伤疤似的。”
君合笑道:“哪有自娘胎带下来的伤疤呢?罢了罢了。”说着整了整衣襟,摇头叹道:“还是我多想了,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
寻梅见他神色有些失望,便道:“其实,你若想打听那个公诚的事,倒有一人可以去问。”君合忙问是谁,欲知寻梅所说何人,且看下回:何婕妤殒命无对证,云姑娘绝情留回寰。
☆、何婕妤殒命无对证,云姑娘绝情留回寰
寻梅将手中茶杯放下,道:“观韬。”
“冷大哥?”君合愣了一愣,点头道:“是了,他常在宫中走动,见多识广,若问他,自然容易打听得到。”说罢又摇头叹息道:“只是他如今厌极了我,定是不肯替我打听的。”
寻梅沉吟一番,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君合喜道:“那可多谢你了!”说罢又疑惑道:“许久以来你竟从未疑惑此事,未叫他打听过吗?”
寻梅微微低头道:“我与皇帝的事情,我不大愿意与他说的。”
君合恍然,忙道:“那你还是别提了,这是我的事,还是我问得好。”
寻梅道:“也不全是你的事,我自己也想知道的。何况你现在问他,他那驴脾气,才不肯理你的。”
君合道:“早晚我也要找他,他虽不认我,我却仍把他当作兄弟的,这事总要说明白。”
寻梅摇头道:“你不知他的脾气,就这么去,说什么也没用的。”
君合听了,心中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寻梅却忽然道:“你是不是能出宫去的?”
君合一愣,道:“若有小主的许可,上内务府领了牌子是可以的,怎么?”
寻梅道:“我倒知道有个法子化解你们的误会,只是恐怕不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