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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口应道:“是。”没有半分的犹豫。
西珏继续在心中揣测,脑海中灵光一现,眼睛猛地睁大,忙着开口:“难道你们是公玉太傅的儿子?本王曾听老师提起过,公玉太傅家有两位公子。”
“是。”同样答得干脆。
“本王真是糊涂,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公玉眉清转过腰身,坦然说道:“父亲大人早已有先见之明,东越王室衰微,西陵日益强大,弱的一方迟早会被吞并。我到西陵国来,并非是为了报亡国之仇,王爷信吗?”言罢,眉头深蹙,淡淡的忧愁笼罩在额角。
叮视这个人忧伤的模样,西珏心下凄然,不知不觉因他而忽悲忽喜,郑重地作声:“本王相信你。公玉画师有仁爱之心,你到我朝为官,必有难言之隐,本王会替你保密的,告辞。”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证人浮出水面
刑部潮湿的牢房内,一片岑寂,西珏端坐在案桌前,盯着摇曳的灯光,若有所思。
他缓过神来,耳畔响起声音,离得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有一个薄纱遮面的人出现,只见他从袖子内掏出钥匙,不慌不忙地打开牢房的锁,悠然踱步进去。
不速之客到访,西珏坐得稳如泰山,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既是有备而来,那便请坐吧。”
来人在他的对面落座,抬起娇嫩的手,缓缓揭开面纱,俏丽的脸上添了一丝笑意,红唇微开:“夜已深,不知王爷方才去了何处?”
他镇定自若,回应:“韩公子大可放心,本王没有畏罪潜逃,只是出去透个气而已。韩公子夜访牢房,不知所为何事?”
“我来此,不过是想好心提醒王爷,让那些拥护爱戴您的人别轻举妄动。明日,城外会有十万大军听候差遣,若有人劫法场,君上就会一声令下,斩草除根。”谈吐间,眼神中透出几分杀气。
早已看得透彻,此人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诡计多端的心,西珏付之一笑,显而易见,是那种冷冰冰的笑容。“如果本王猜得没错,这连夜调遣十万大军到城外,恐怕是韩公子的主意吧。”
韩宣儿脸色未变,高声夸赞道:“王爷果真机敏过人,我自愧不如。”
“自从韩公子告诉本王,公玉眉清就是行刺之事的主谋后,本王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他拧起浅淡的眉毛,故作愁苦状。
“今晚,我带了一人过来,可解王爷的困惑。”韩宣儿拍了拍手掌。
片刻间,又有一人进入牢房,略微弯腰,拱手说:“卑职见过王爷!”
定神细视,西珏感到无比惊奇,嗤笑着讲:“原来是你,你就是证人!旋风,这皇兄待你可不薄,你官职虽低,皇兄却对你赏识有加,你为何要受人指使,加害于他?”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曾经满是信任,转眼间失望不已,陡然觉得和眼前的人很生疏,仿佛从未谋面,人心难测,终究防不住。
“王爷,事已至此,卑职不妨将一切都告诉您。卑职本是东越国公玉太傅家的门客,只因东越被灭,公玉一族又惨遭陷害,这才追随二位公子来到西陵。大公子让卑职入宫当差,就是为了取君上的性命,以图早日完成复国大计,他计划接近您,也是为了取信于您,想要从您手上获得兵符。卑职句句属实,望您明鉴。”
斟酌此人一连串的话,疑点重重,西珏起身,迈步到他的身侧,斜视了他一眼,随即挺直腰板,用质疑的口吻说:“兵符?真是奇怪,这公玉眉清是如何得知本王手上有兵符的?兵符一事极为保密,只有本王和皇兄两个人知道。”
“自然是从君上口中知晓的。大公子早已清楚君上喜好男色,故而以容貌取悦君上……”
急忙打断这个人的话,他怒上眉梢,吼叫:“够了!你不必再多说,本王知道了。”
只言片语已将此人惹怒,没想到,暮封亲王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正中下怀,韩宣儿见机开口:“王爷息怒,这公玉眉清极会献媚,君上一时被他迷惑,也不足为奇。不过,连王爷都中了他的‘美人计’,我真是对他心生佩服啊!”
西珏立时恢复冷静,毫不费劲地回敬道:“韩公子料定本王对公玉眉清上了心,因此以他的性命要挟本王,这不也是好计吗?”
闻声,韩宣儿当即站起来,走到他的正前方,说话时面无愧色:“我一心只为君上。自古以来,功高盖主,必要灭其锋芒。王爷在百姓中的声望颇高,民间甚至有人高呼,说要让您当这一国之君,让君上早日禅位。谣言不可信,但能蛊惑人心,不是吗?”
这时,洛子淳插嘴:“王爷,卑职对君上从未有谋害之心,行刺之事只是受人所迫,不而已而为之。恕卑职斗胆进言,韩公子所言甚是,倘若您为了君上好,就该舍命保江山,让君上的龙椅坐得安稳。”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劫法场
两个人默契十足,看来早就商量好了,西珏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直言:“韩公子,正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原先效忠于公玉眉清,如今却轻易被你收买,这样卖主求荣的人,你当真敢用?”
韩宣儿不以为意,轻松应对:“王爷,您此言差矣。他这么做,并非是卖主求荣,而是弃暗投明。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宫了,今夜,您多保重!”
目送他们离开牢房,西珏不免忧心忡忡,口中呢喃:“这二人恐怕相识已久,看来明日必是一番苦战!”
转眼已是次日,烈日当空,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热风铺面,站在左茗身侧的人低下头,轻声说道:“公子,时辰将到,迟迟没有动静,是否……”停顿住,等候主子的命令。
左茗环顾刑场的周遭,缓缓开口:“浩天,现在是以静制静,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是。”
心口一阵闷热,国君西介高坐在上,两眼紧盯着那个被捆绑的人,额头不觉沁出汗珠。他侧过上半身,声音隐隐颤抖:“宣儿,寡人不想拿珏的性命冒险,不如此事作罢,摆驾回宫吧,好不好?”
试图缓解国君的紧张感,韩宣儿抚摸他正在哆嗦的手,安然的笑容泛在嘴角,柔声软语:“君上,请您稍安勿躁,王爷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宣儿既然答应邀请您看一出好戏,就必然不会让您失望的,刺杀您的人,今日就会不请自来。”
这时,监斩官俯身上前,支支吾吾地说:“君上,午时三刻已到,暮封亲王……”
堂堂的朝廷命官,居然畏首畏尾,韩宣儿见国君面露犹豫,便厉声讲道:“君上已经颁下圣旨,午时三刻开斩,莫非你要违抗君命?”
监斩官弯着腰,也不敢抬头,只是连声答道:“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西介伸手轻擦一下额角,“寡人赦你无罪,去吧,做好你分内之事!”
“微臣谨遵君命!”监斩官回到位置上,从签筒内抽出一支火签令,“吉时已到,立刻行刑!”将令牌扔到地上。
收到指令,刽子手立刻饮了一大口酒,旋即喷向鬼头刀上,将碗朝地上使劲一摔,举起大刀,瞄准那白皙的脖颈,打算如往常般手起刀落。
正当刀挥向西珏的脖子时,一把软剑不知从何处飞来,直接将刀击落在地,刽子手吓得连忙向后退去。
西介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登时一片哗然,在场的人也大惑不解。
不一会儿,刑场的后方出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还领着一大批弓箭手,百姓们赶忙避开,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女子面无表情地走上台,捡起地上的软剑,接着过去解开西珏的绳子。
西珏目视来人,产生种种疑问。“岳姑娘,怎么是你?”
此时的岳兰心存怨气,信口答道:“受人之托罢了。”
二人对话之际,一白衣少年策马而来。
见此人到来,韩宣儿抹嘴一笑。“君上,您瞧,重要的人来了,好戏开始了!”
当真是出乎意料,西介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来者。
“君上,宣儿这就替您去盘问盘问。”离开座位。
公玉眉清疾步来到他的前方,愁眉不展。“王爷,您没事吧?”
惊喜之余,更添担忧,西珏握住此人的双手,温柔地询问:“明知是计,为何还来?”
遇见这个人,注定梦无尽头,盼望和他祸福与共,想到这里,公玉眉清慢慢抽回手,眼里绽放出泪花,如鲠在喉:“我想,王爷已然猜到我会来,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多问?这盘棋,始终要下的,输赢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