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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两人就来到东院。
群兰给春云披了一件外衫,扶着她在竹榻上躺下来。
柳隽修仔细看了看春云的脸色,问道:“吃了药可好些吗?”
春云道:“只觉得心里不那么慌了,别的倒还是那样。”打量着两个少年,轻声道:“你们有话就直说,这里没什么不便。”
和襄感念春云心思通透,低声问:“近来屋里来过什么人吗?”
“除了伺候的人,哪有别的人。”
“可用过什么特别的吃食?”
“也没有,糕点都不用,吃得也清淡,也不知哪里不对。”
见和襄还想问,柳隽修按住他的胳膊,问:“群兰近身伺候小娘,可见过不寻常的事情?”
群兰直言道:“除了有两回柳桔鬼鬼祟祟进屋被我撞见过,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了。”
和襄奇怪的问:“柳桔本就是这屋里的丫鬟,何谓鬼祟?”
群兰翻了个白眼道:“襄少爷快别提了,她如今跟着侧院呢,我总觉得她手脚不干净。”
柳隽修与和襄对换了个眼神后,低声说道:“不瞒小娘,此番前来就是想告诉小娘一件旧事。”
“什么旧事?”春云见他神神秘秘,不禁好奇。
“之前那个许氏还记得吗?她身强体健却三胎小产,且次次都是后知后觉。”
春云看了群兰一眼,点点头道:“自然记得。难道你们知道?”
别说当事人已经逝去半载,两个少年怎得关心起内院密事来了,且此事人人皆知却毫无头绪,从未有人想过深查,都只道许氏子福浅薄罢了。
柳隽修道:“此事应是凤娘做下的。”
春云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不可信口雌黄。”
柳隽修道:“正因为此事无凭无据,我们才一直没有告诉父亲。不过小娘身份特殊,正是处在危险之上,若不早做防范,恐会步许氏后尘。”
和襄也说:“据群兰所说,柳桔行止可疑,夫人不得不防啊。”
春云一时手足无措,语气慌乱道:“那、那、那怎么办?”
柳隽修忙道:“小娘切勿慌乱,要想证明凤娘是不是要对小娘下手,只需提高警惕,摸清柳桔鬼祟意图。不如这样……”
两位少爷走后,春云回到床上,吃了群兰送过来的百合银耳粥后,便躺下睡了。
柳苹进来叫群兰出去帮忙剥栗子,并央求道:“好姐姐,你也知近来夫人喜欢吃栗子糕,我剥得指甲都疼了,你就好心帮帮我嘛。反正也不去厨房,就在院子里。”
外面丫鬟们嬉闹的声音几乎要把春云哄睡的时候,春云猛然感觉到有人在床前晃动。她本能地想叫出来,但想到柳隽修的计谋,便用被子底下的手狠狠掐着腰部的肉,生生忍住了。
眼睛也不敢睁开,尽量保持自己的气息,耳朵仔细听着布子在床边轻微移动的动静。
突然露在外面的手被轻轻拉高了些,然后有温热的东西搭在手腕处,像是在摸脉。
鼻息间传来不甚熟悉的气味。春云极力保持镇定,把呼吸也放的更加平缓,才不至于让心跳出嗓子眼。
过了一会儿渐渐习惯了这惊悚的气氛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说道:“还以为是有了呢,哼,好好活几天吧。”
是凤娘!跟柳隽修他们说得一模一样,凤娘果然是害死许氏的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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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是凤娘!跟柳隽修他们说得一模一样,凤娘果然是害死许氏的罪魁祸首。
虽然耳边寂静了很久,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响,春云却久久不敢睁眼,也不敢睡着。她多想马上就去找到柳隽修或是找到和襄,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亲身证实。可她牢牢记得他们走的时候就说过,绝对不可以自己来找,也不可派人。凤娘必然就在暗处观察着,以免她起疑心。
直到听到不加掩饰的走动声在门口响起,春云才尝试着睁开一条眼缝。还没看清眼前,就听到群兰欢喜地走近来,说道:
“夫人醒啦?柳苹她们已经把栗子糕蒸到锅里,等夫人起来收拾好,她们就能端过来了。”
等群兰靠近坐在床边给自己系肚兜带子,春云嘴唇微动问:“有人进来过吗?”
群兰脸上笑着,低声答道:“并无。”
“有人到床跟前来过,”春云尽量保持静淡的口吻,“还给我诊了脉。”
群兰离开春云,两人目光交汇。群兰站起来,欢快地说:“刚才六子回来,说老爷今儿回来的会早些,夫人要亲自给老爷准备夜宵吗?”
春云想起那日覃周的言辞,心里对柳员外生了怨气,没好气地说:“给那负心汉做什么夜宵,他自会吃饱喝足才回来呢。”
群兰笑笑道:“夫人使小性儿好,正是与老爷亲热呢。”
春云冷笑道:“我原以为大老爷们都是让人尊敬的,你听听那天他们说的什么。我看老爷也心动得很。”
正说着,柳苹端着一盘白花花的糕点进来了,喊道:“夫人起身了,这栗子糕也来了,真正是巧。”
春云道:“那栗子糕咱们吃,吃饱了就拿走,一块也不许留。”
柳苹道:“做得好,要留恐怕也留不住。”
春云道:“难道有别的人要吃?拿过来!”待柳苹走近,她悄悄说道:“人进来出去你们都没看到,内室定然有入口。你们找找去。”
群兰指着身后方道:“那隔间最是蹊跷,想必就是从那进来的。”
春云下床,三人一同过去,敲敲叩叩一阵,果然推开门板。同时心惊,又原样合拢,回到床边。
柳苹吓得直拍心口,颤抖着靠近春云,怯怯道:“老爷知不知道这事?难不成凤娘日日从那里进来,窥探老爷和夫人……”
言下之意让人嫌恶,群兰呸了一声说:“不要脸!老不正经!”
春云道:“怪之前一直没察觉,哪知道这屋子还有机关。要不是隽修他们来说,恐怕……我便要成第二个许氏了。”
“那要不要告诉老爷?”
春云摇摇头,看着群兰和柳苹。“少爷们猜到这事都没说,凭着老爷对凤娘这么多年的信任,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消的。”
“除非证据确凿。”柳苹道。
群兰摇头,“还有就是,当着老爷的面让她原形毕露。”
早饭后柳隽修来到西院。丫鬟们正要问好,只见竖起手指在唇上,便会意都不吭气。
柳叶柳眉上前行礼问道:“襄少爷在换衣服。”
柳隽修朝门内努了努嘴,小声问:“谁在里面伺候?”
柳叶道:“柳源儿。”
“叫他出来。”
柳叶柳眉面面相觑,明白了话里意思。柳叶张嘴喊:“柳源儿,外面有个事问你。”
听得柳源儿应声,不一会儿出来。看着柳叶柳眉站在几步远外,眼前却立有一人,可还没看清就与那人擦肩,再回头人已进去。柳源儿呆呆站着,说不出的滋味。
柳隽修不打招呼冲进内室,看到和襄穿着薄薄的里衣,背对着站在床前,正低头干着什么。悄悄上前去,伸头一看原是在系裤带。他兴起玩性,从后面抱住和襄,低头就亲他的脸。
和襄被唬了一跳,明明柳源儿前脚才出去,怎得后脚又进来人。呆愣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推他道:“这么早来,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柳隽修道:“和襄啊和襄,自从不当我先生,你可懒怠多了。”说着话,手不客气地在和襄腰上来回抚摸。
和襄使劲推开他,急急忙忙从床上拿起外衫穿在身上。“过来干什么?”
“今天出去逛逛吧。”柳隽修粘上来。
和襄摇头道:“我累的很,今天还想再温温书。”说罢,推开柳隽修就往门口走。
柳隽修咬着牙跟上去,说道:“休息一晚,还没缓过来吗?――”话音未落,看到踏出门槛的和襄身子一僵,他本能地跟着一顿,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人。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看着来人。身为主人的和襄走上前去,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犹豫着嘴巴张了几次。
“和襄,不想叫就别叫了,反正她是下人,无所谓。”身后柳隽修玩世不恭地调笑道。
和襄窘迫地抬起头,却被柳隽修从后面一扯退了半步。
“凤娘,你不在东院好好待着伺候主子,怎么到西院来了?”
徐娘半老的眼角有些淡淡皱褶,可眼睛里却射出精利的光。“隽修少爷,你跟这和襄走的太近了,在下人面前你们拉拉扯扯,这不符合柳家应有的礼教。”
和襄听到这话,低头看到手肘被柳隽修抓着没放,便拂了他的手,眉头紧皱着不作声。
柳隽修轻蔑地看了凤娘一眼,道:“管的真多。”反手拉着和襄就往院外走去。“你是不是还没用早饭,我带你去吃蟹黄包子。”
今日的柳府从外面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西院和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