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场结束后,全场观众清唱《雁》等待安可,气势宏大。白雁岚穿着本次巡演的文化衫回到舞台,把一只水晶大雁的摆件放在了钢琴上。
《雁》的旋律响起,全场报以热烈欢呼,此后白雁岚的演唱会最后一首歌,便固定在这一首,也一直都会摆着一个水晶大雁来陪他。
这是为心爱之人唱的歌,这是为了陆悦扬。
退场之后,他在后台兴奋地与乐手们击掌,一个考究的乐团好像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更加生气勃勃,这次巡演是众人不同以往的一次新体验。
团长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小白,你父亲会为你自豪!他有你这个儿子,是他的福气!”
寒暄过后,他没有急于去庆功宴,而是一路飞奔,跑向了停在后门的那辆保姆车,有人在那里等他。
拉开车门,陆悦扬早就坐在后面,他一上车就扑进了那宽厚的胸膛里,有些哽咽道:
“圆满结束。”
陆悦扬扶着他的肩膀,宠爱地夸奖道:“嗯,你特别厉害。”
“对了,我怎么好像看见……”
“嘘。”陆悦扬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撬开了牙关,舌头推了进去。
他们都很久没有过这种带着****的行为了,白雁岚还未从演唱会的亢奋中回过神,就又被拖入了情…欲的漩涡。
他的身体还带着汗水,嗓子还有些发麻,耳鸣声也仍旧没有褪去,陆悦扬的气息便钻进了鼻息,流窜于身体的每一个方向。
一吻过后,陆悦扬看着他泛红湿润的唇,微笑道: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忘了。”他懊恼道。
“你下来之后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全忘了,只想吻你。”陆悦扬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是他让一个人从黯淡无光变得如此闪耀,成就感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又低头在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
“我们去庆功宴。”
安音璇和周寒坐的位置很靠边,离安全出口又近,演唱会一完,两人很快就退场了。
回家的路上周寒问他:“50块钱物有所值吗?”
听过现场之后,他是真的明白了白雁岚的变化有多大,也深知陆悦扬对白雁岚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
白雁岚的成功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必然,爱得太过强烈,情感太过孤注一掷,所以才能创造出这样绝美的旋律——只献给一人。
而他,做不到。
他的爱带着条件,要么是在血缘关系的前提下,要么是在利益驱使的前提下。他与白雁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创造出的音乐也就完全不同,感性与理性的极端让他们风格迥异,却依旧光芒万丈。
安音璇低着头,答非所问地说道:
“你以后别偷偷摸摸地来了,我给你VIP席。”
自周寒搬来跟他做邻居之后,两人的关系虽说不上好,但也没有以前那么差了。因为经常能替他带带孩子,作为感谢,他也会留周寒在家里吃顿便饭。
直到育婴师要请假回老家,日子都还是按部就班地度过的。
周寒想着阿姨请一礼拜的假,他就过去多帮衬一下,宸宸马上一岁了,好带很多,没什么问题。
安音璇并没听他的劝,我行我素地乱扔乱放,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乱就乱吧,他来收拾。
而就在阿姨走的第一个夜晚,周寒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起身看向床头柜的电子表,显示着凌晨两点。
只穿了一条睡裤,他赤裸着上身,光着脚走到玄关把门开了,只见安音璇抱着宸宸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
“救救我。”
第25章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一岁的小孩还不能睡整觉,本来应该晚上十一点起来喝顿奶,但阿姨一走,生物钟就全乱了,安音璇八点钟就搂着宸宸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两点,半夜他被宸宸的哭声吵醒,这才想起来要给娃喂奶。阿姨每天都是把夜里要喝的水奶准备好放在屋子里,但他哪记得那么多细节,于是就得去厨房拿。
宸宸哭得很凶,他就急着往出跑,路过漆黑的客厅,地上全是白天玩过的玩具,没收拾。他一脚踩上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汽车,往后一仰就摔了个屁墩儿。
只听见骨头“咔啪”一声,脚踝火辣辣地疼,心道不好,崴脚了。
顾不上屁股疼,他赶紧试图扶着沙发站起来,可右脚却再也使不上力,稍微一碰就疼得发抖。
孩子还在哭,他心急如焚,只能先爬进了屋,用两手撑着坐上床把宸宸抱在了怀里。
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于住在对门的周寒。
阿姨走时,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但真到实际操作时,只能用手忙脚乱来形容。现在就更加应付不来突发意外了,这可不是扭捏的时候。
于是他抱着宸宸,忍着脚上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对门走去,路过电梯间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一蹭一蹭地匍匐前进。
到了周寒门前的那一刻,简直比跑个全马还要激动。
周寒赶紧先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的给抱过来,又把委屈吧啦残疾了的大的搀扶起来,要不是他常年锻炼,恐怕还真处理不了这个棘手的情况。
“你在这坐着,我先把宸宸哄睡了。”周寒一手抱娃,一手举着奶瓶喂奶,小家伙饿极了,有力地吮吸着,没一会儿一瓶奶就见了底,喝完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寒把孩子抱到自己的床上,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他坐了下来,打量着有些狼狈的安音璇说道:
“脚抬起来,给你敷一下。”
安音璇又困又疼,把脚翘在了周寒腿上,问道:“严重吗?”
他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又圆又亮的馒头了,周寒轻轻摸了摸里面的骨头,说道:“骨折是没有,但其他不好说,骨裂摸不出来,明天还是去医院照个片子。”
他沮丧道:“我马上要巡演了。”
“现在就别想巡演的事儿了,脚养不好,说什么都没用。”周寒把冰袋敷在了最肿的地方,说道:
“早知道今晚去你那睡了。”
是啊,要是周寒能来就没这意外了,他埋怨道:
“那你怎么不来?”
周寒把他打横抱起,说道:“这不是你来了吗。”
“诶,干嘛?我就睡沙发。”他挣脱着要跳下来,周寒却不容置疑道:
“我的床上没有护栏,咱们俩一人睡一边,防止宸宸滚下去。”
好像也有道理,于是两人又双叒叕上了一张床。
黑暗中,安音璇侧身看着儿子的小脸,其实小孩子换地方很容易睡不踏实,但宸宸的呼吸逐渐平稳,已是进入了熟睡,周寒到底是有什么魔法,还是说从户口本上改姓周的那一天起,宸宸就真当周寒是爸爸了?
“明天一早我叫家里的陈姐过来,你跟我去医院。”周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怏怏地说道:“我怎么那么倒霉。”
“因为你总不听话。”周寒语气中并没有责备,只是在陈述。
之前周寒确实说过他家脏乱差的问题,但他以“自由”的名义驳回了,压根儿没在意,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啪啪打脸了。
他赌气不说话,半晌,都要睡着了的时候,只听周寒说道:“要听了别人的就不是你了,可我就喜欢你这样,不配合、不温驯。”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继续我行我素吧,我多担待。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很多致命的缺点,但周寒却从没有要求他改过,只是会提出相对正确的建议,当然多数情况下他是当耳边风的。
可能周寒就是在无条件地纵容自己又对收拾烂摊子乐此不疲,这是爱么?还是陷阱?
他思考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拍片子的结果是骨裂,还验出了骨密度低,也就是俗称的缺钙。好在不太严重,打上石膏之后,大夫说补充些维D再多晒晒太阳就行了。
痊愈需要两周的时间,新专辑的第一场巡演却是在一周后。
“不改期,我又不跳舞,有什么关系。”安音璇靠着自家沙发,脚上套着夹板和石膏翘在茶几上,正给陈郡山打电话。
陈郡山在那边问道:“那你怎么上台?怎么下台?轮椅吗?”
他不以为然道:“尹老师改一下编舞,dancer把我抬上去再抬下来就行了。”
“那脚上石膏呢?你以为涂黑就看不出来了?”
“我让辰迦帮我设计个裙裤盖住,现在不就流行这个……”他话没说完,手机就被周寒抢了去,对陈郡山说道:
“我是周寒,延期,按你的意思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