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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说的说了,公子自己考虑吧。”待宇文淇喂好药,程风将东西收走,留了一瓶子的药给宇文淇,指着柳筠衡对他道:“咳的严重了就让他服一粒,一会儿我让微烟再熬一碗药来。”
柳筠衡闭上了眼,不去理会他们。
这个时候若是去找鬼医医治,只是耽误时间。笛音杀的反噬他知道,可怎么就会到失忆的地步,怎么可能?
“若不是淇公子把自己一半的内力给了你”会死掉么?他怎么能轻易的死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若死了,他不甘心。
“阿淇,你别听程风的话,我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柳筠衡有些无奈,看着他,柳眉微蹙。
宇文淇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便道:“我烧了那信封之后不久他们就来了,先时曾听人说,心法相通的可以用内力撑着。我也不知,只是试了试。见你有些好转,就多传了点给你。”
见你有些好转,就多传了点给你,柳筠衡看着他,真是一句话也没了。
☆、心脉俱损
“你好好歇着吧,我陪着你。”宇文淇见他越发的不愿说话,便在床边坐下,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
柳筠衡别过脸去,他试了试自己的内力,果然。“阿淇,你是内力太多了么?”
“是又如何?若得了天下第一却守不住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过是废物。”宇文淇越发的没好气,他看着柳筠衡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总算不发烧了。
柳筠衡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去歇一会儿吧,若是你病了,我可照顾不了你。”他没敢伸出手去,这次真的玩大发了,感觉整个身子和散架了一样。估计是比心脉俱损还可怕,不过没成为一个废人还真是上天眷顾。
宇文淇看了看他,想着也对,又道:“你睡吧,我一会儿再去。”
柳筠衡醒的时候,宇文淇已经不在身旁。他看了看在一旁的微烟,问道:“他人呢?”
“在隔壁的屋里,他在您跟前照顾着两天两夜没合眼,这都第三天了。方才估计是累了,趴在您床边上睡了。”微烟一边喂药一边应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道:“微烟,你一会儿把程风叫来。我有话说。”
微烟朝一旁努了努嘴,对柳筠衡道:“您这回用笛音杀,可真是杀了。那些跟去围攻的人,全部都丧命。听程风说是五脏俱碎,倒是厉害。”
“是么,我太累了。”柳筠衡笑了笑,“吹完就昏过去了。”
“也真是难得,他照顾您,照顾的比我们都细致。”微烟看着柳筠衡轻声道。
“方才,有人在。”柳筠衡转了话题问她,他和宇文淇之间,早就算不清了。
微烟点了点头:“婉儿姑娘也来了,我们是三天前到金陵的,来时,公子已经出去了。是秋水宫那边给我们报的信,我们这才知道。这次江湖中可是真的来围剿的,而且,他们这回很多门派都是倾巢出动。”
“是么,也该一刀两断了。程风如今的药,越来越苦了。”柳筠衡说着,皱了皱眉。
“那你就去找我师父啊,她开的药不苦。”程风在门口听到,故意应他。
柳筠衡没说话,只是看了微烟一眼。微烟知趣,和傅婉儿一道离了屋子。
“鬼医如今在哪?”柳筠衡沉默了许久这才问道。
程风看着他,心里半是无奈半是心疼。他道:“我已经递了书信去了,你放心,我和师父都会尽力医治好你。只是你真的别再用笛音杀了,那位心里不好受。那时候就说了,这功夫邪门,让你没事千万别用。”
柳筠衡笑了笑,他道:“我没忘了老头的话,只是,那天真的是情况危急。他们人太多了,有点没想到。”
“我方才说的,你多少还是注意些,若是真的发现自己有些事情忘了,你还是和我说一声。”程风道,这种情况师父只提过一次,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次柳筠衡的情况实在是太像了。
“好,若是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带我回落青谷便是,不要去怨怼谁。我这能活下来已是侥幸,就不要再去追究了。”柳筠衡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说,又有几个灭门了?”
“我目前知道的,青龙教和玄炎派都没了。好了你别操这个心了,这些事情你先时从来不过问的。好好养着吧你。”程风说着,把丸药取了两丸过来,喂他服下。
“凌兄和天寒兄来了,你这样,他们也不好进来扰你。”程风说着,看了看他,起身往外走去。
柳筠衡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着。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再一脸冷冰冰的了?还有,好好养你的身子,若是再出半点差错,下回来教训我的就是我师父了。”柳筠衡刚睡下不久,就被凌长赋大声嚷嚷给弄醒了。
“你就不能小声点?”柳筠衡皱了皱眉,他实在的有点受不了凌长赋,就不能不在他半死不活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教训他么?
凌长赋看着他,笑道:“你还真是睡了啊?我以为,你又装死了。那你睡吧,我守着你。”
“不是说天寒兄也来了么?他人呢?”柳筠衡一脸愤懑,但是看着自己的兄长,也着实无奈。
“他去看子淇了,这回是你惹得祸,你自己好好掂量着。”凌长赋心里心疼的要命,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柳筠衡闭了眼,对他道:“是。檀儿会注意。”
“你还真的说什么都应下来了,罢了你好生歇着吧。我这几个月和天寒兄都无甚大事,所以我可以陪你一道。”凌长赋劝道,好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柳筠衡笑了:“那便有劳兄长了。”
“你方才问我,哦,是磊兄这回到这边办事,我和天寒兄随过来玩的。”凌长赋见他这下精神还不错,倒是又安心了些。
“那我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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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宇文淇在噩梦中惊醒,他有些惊魂未定。看了看周围,这不在柳筠衡的屋里,他心下一沉。筠衡,筠衡,他刚想下床就被人按住。
“天寒兄?”
“是我,子淇是又做噩梦了么?”楚天寒看着他笑了笑,“你好好歇着吧,筠衡那边现在都有人守着,别担心他。”
“你怎么会在这?”宇文淇又躺了下去,说实话,他没怎么照顾过人,这回一连两天两夜没合眼,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楚天寒见他的情况忙道:“你这样照顾他,只怕他没好,你倒是病了。再者,筠衡心里也一定过意不去。”
“我,我还好,歇歇就没事了。你还没说呢,如何得空过来?”宇文淇看着他道。
“文磊兄到这边办事,我和长赋跟过来玩。”楚天寒笑了笑,“长赋这下在隔壁屋看筠衡,你好了再去。对了,和你说个事,你离开长安之事,皇上是不是不知道?”
宇文淇撑起身子半躺着,他点了点头:“对,父皇不知道。出事了么?”
“不算,就是皇上又问了大哥,是不是去凌云谷。大哥不知道,就说了没有。只是后面倒也没事,所以也不过是对你一说。那日接到凌云谷的密信,才知道江湖那些人都过来了。这一次,金陵这一带的,也被灭门了好多。”楚天寒解释了几句。
“青门饮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厉害。那日没死的人,被后面赶来的青门饮暗卫全部绞杀了。”宇文淇回忆起那日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只是这青门饮的暗卫,实在是让他大为震惊。
楚天寒哈哈大笑:“青门饮最了不起的就是暗卫,这也是青门饮最锋利的剑。不过你能动用青门饮的暗卫,这倒是让我和长赋都有些意外。”
“是么?”
“因为你这次用的,听长赋说,是只能筠衡自己才能用的。筠衡的情况,你听程风说了吧。”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说了。”
“嗯,按长赋的意思,若是筠衡的身子出现意外,他会带他离开。”楚天寒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宇文淇,意料之中,宇文淇变了脸色。
宇文淇冷笑道:“离开?要去哪?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楚天寒忙解释道:“不是,筠衡出了这样的意外,那是他自己的江湖恩怨,和你无关。只是他这次伤的是心脉,若是他的记忆不复存在……”
“不在又如何?我愿意照顾他。我不知道天寒兄了解多少,但是我这条命,他不知道救过了多少次。”宇文淇应道,他看着楚天寒,一字一句道,“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这以后的情况。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宁愿用我余生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