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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不但变化得波诡云谲,而且出手极重,张策百忙中硬一扭腰,“带脉穴”虽然未被撞中,但是腰后仍然被铁衣人撞了一下,立时下盘不稳,蹬蹬蹬直退出四五步去,方得站定!
铁衣人哈哈一笑,踏步进身,直欺了过来,张策面色微变,疾向下一沉身形,就在身子尚未站稳之际,“呼”地一掌,打横推出,铁衣人一笑,道:“不给你击上一掌,只怕你死不瞑目!”
身子一挺,双手插腰,竟自迎了上来,那意思就是硬挨张策一掌,也是不怕。
张策那一掌反拍而出,本是险中求胜的招数,去势极疾,但一见铁衣人如此模样,却是手臂一缩,将那一掌,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冷笑一声,道:“谁要你让?”
铁衣人“哈哈”一笑,道:“我就让你在我身上,击上三掌,若是三掌之中,不令你身受重伤,我就此不在江湖上走动!”
语气之狂,实是无以复加!
然而众人也知道他并不是一味靠吹牛,尤其是酒丐郭有他,早几月在甘凉道上,曾以天突神掌连击他三掌,若不是多年修为,应变得快,确是要身受重伤!因此忙道:“大侄子……”
他意思是要劝张策不要答应,但张策已然双目闪闪生光,道:“你可别反悔!”
铁衣人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发掌吧!”
张策道:“好!请你将身上寒铁室衣除了下来!”
他这句话一出,众人立时知道了他答应击铁衣人三掌的用意,因为铁衣人刚才口发狂言,是要张策在他“身上”击上三掌,若是铁衣人着铁衣,当然不能算数!
郭有他不由得大叫道:“妙哇!”
铁衣人心中也是一凛,但是却假装不知,道:“为什么?”
张策道:“在你身上,击上三掌啊!”
铁衣人一阵冷笑,道:“小娃子,你可别以为有便宜可拣!”
张策也是一阵冷笑,道:“废话作甚?若是不敢,就请应你自己适才所发誓言,就此不再在江湖上行走!”
铁衣人“哈哈”大笑,道:“笑话!”
双臂一振,右手在颈际一抹,只听得“锵锵锵”一阵轻密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去,他身上的那件寒铁宝衣,已然除了下来!
众人俱想不到张策三言两语,当真令得铁衣人肯将寒铁宝衣除下。试想,近数年来,“铁衣人”三字,在武林中,筒直响彻云霄,无人不知,而他的真面目,却是谁也未曾见过,铁衣人一褪下,人人注目,只见铁衣人身子向上略拔起三尺,又迅速沉下,将那件寒铁宝衣,踏在脚底,众人一齐停睛向他望去时,人人都发出“啊”地一声,不由自主地回头,又向伍中年望来。
原来那铁衣人除去了寒铁宝衣之后,竟是一个相貌颇为俊雅的中年人,除了双目中隐含一种邪毒之光,和伍中年大不相同之外,两人相貌竟然极是相同!
伍中年一看到了铁衣人的真面目,心中的吃惊,较众人尤甚,右臂抬起,指住了他,好半晌才迸出五个字来,道:“你究竟是谁?”
铁衣人却道:“我刚才不是和你讲过了么?”
伍中年结结巴巴地道:“你真是中星?”
铁衣人一笑,道: “那还用说!”
伍中年面上变色,叱道:“中星,你……好!”
他心中实在是怒到了极点,除了这四个字以外,再也讲不出其他的话来!
看官,此时那铁衣人已然将寒铁宝衣除下,伍中年既然认出他是自己的弟弟伍中星,兄弟之间,虽然十七八年来未曾见面,但也不致于认错,那横行江湖,无恶不作的铁衣人,正是早年在镇江金山堕江,拜血魔门大掌门齐太媪,二掌门赵巴为师,学了“吸星神功”,又在长春岛上,趁那齐太媪、赵巴受伤之际,将两人功力,尽皆吸走的伍中星!
伍中星自从离开长春岛后,又在江中,夺到了血魔刃,此际,他的武功,已然是相当高深。但他却是深谋远虑,知道自己所为,已然为天下武林所不容,若是与一干下三滥纠结,他又不屑为之,除非是练就一身通天本领,令得无人能敌,方可横行一世。
因此,他便立即回到闽北,阴阳镖局之内,到的时候,正是晚上,镖局中人,见他回来,那里知道他在外面,已然犯下了滔天罪行?
因此人人均对他甚是欢迎,但伍中星却趁机施展“吸星神功”,将十余个同门师兄弟,尽皆害死,最后,闯进师傅阴阳叟单残权的房中,单残枝虽非武林中顶尖儿人物,但总也是高手,可是他一样不知道伍中星已然离师叛道,更想不到他从小扶养大的一个徒儿,反而会对他下毒手,刚问得一句,伍中星的手掌,已经按到了他的“灵台穴”上,一样未能幸免!
伍中星连师傅都害死了之后,更是残忍无比,但是他却还不敢公开在中原为恶,远奔苗疆,又自苗疆至安南,而天竺,而西域,十余年来,不知道害了那些地方的多少高手,而他自己功力也是与日俱增,终于在十五年后,自西域回到了中原,果然所向无敌!
当下伍中星道:“我本就不错啊!哥哥你好?”
伍中年气得两眼发白,一挺阴阳双剑,“刷”地窜了上去,大叫道:“谁是你的哥哥!”
一招“一削三才”,剑影千重,迎头罩下!
伍中星自腰际掣出血魔刃,绞起一个刀花,“铮铮”两声,将阴阳双剑,挡了开去,道:“你不是我的敌手,何必前来送死?”
伍中年“哼”地一声,道:“我看你敢不敢对我也下毒手?”
伍中星道:“笑话,你既已不认我做兄弟,我又有什么不敢?”
伍中年心中只感到一阵绞痛,猛地想起当年在师傅书房中所发现的那张画来,画上正有一人,是他模样,莫非师傅也正是死在他手中的么?又痛又急又怒,气血逆涌,刹时之间,不克自制,“哇”地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一旁顾文瑜郭有他等人,眼见这幕兄弟残途的悲剧,心中也是大为悲愤,抢上去将他扶住,伍中年已然是面白如纸,喘息道:“你……好……哇!师傅当日是怎样教训你我两人来着?”
话音颤抖,显见他心中悲痛之极,讲到此处,突然横起阳剑,向自己颈间刎去,一旁郭有他大吃一惊,急叫道:“小伍,为他这种人自刎,值得么?”
疾伸手指,点向他右臂的“曲池穴”。
伍中年此际,亲见自己的弟弟,是这样十恶不赦之人,心中确是感到没有面目再见天下好汉,因此才打定了自刎而亡的主意,尚幸郭有他出手得快,一指点中,“铮铮”一声,阳剑跌到了地上,另—边,顾文瑜也已出手,在他脉门上一弹,那柄阴剑,也松手跌落,伍中年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此时,人人皆是睚眦欲裂,恨不得将伍中星一阵乱刀,剁成肉泥,连叶小珊刚才因为一时激愤,认了伍中星作师傅的人,也在感不忍,但伍中星多年作恶,早已天良泯灭,却仍足若无其事地微笑着。
张策怒气填膺,大声道:“你要受我三掌,还要令我受伤,是你自己说的,可是么?”
伍中星道:“当然!”
张策也不再多说,踏步进身,“呼”地一掌,推了出去。
伍中星果然站着不动,张策那一掌,击向伍中星的腰际,只听得“谷”地一声,击个正着,但是其音却如击中了败木一样,张策只觉一掌击了上去,所蕴的力道,全都在晃眼之间,被化了个干干净净,根本不知对方弄的,是什么玄虚!
张策心中,也不禁暗自吃惊,这才知伍中星即使不穿寒铁宝衣,武功之高,亦属罕见,但是这一掌,虽然未曾伤了伍中星,他自己却也未受伤,而伍中星却是夸下海口,要任他击上三掌,还要令他受重伤的!
张策一步退开,咬了咬牙,心知若是击他普通部位,只怕掌掌一样,非要向他紧要穴道处下手不可!心念电转,一掌又已推出。
这—掌推出之际,轻飘飘地,看来毫无力道,但此时旁观众人,全是会家,一望便知那一掌所蕴,阴柔已极的力道,比第—掌实在要厉害得多。
郭有他见故人有后,心中深喜,但是张策眼前与铁衣人对敌,却是凶多古少,因之心中又焦急万分,早已拿了阴阳双剑在手,准备张策一有不测,便上前接应。
张策那一掌,才发之际,是向伍中星面门击到,但堪堪击到,突然手臂一沉,沉下尺许,变成了直向伍中星胸前的“华盖穴”印出。
那“华盖穴”乃是五脏之华盖,若被击中,五脏皆受震动,功力不济的,立时便可死亡,实是人身要害之一,伍中星却依然面带微笑,眼看张策手掌,要按了上来,突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