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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作罢,白忧便即刻收了手,轻喘着看向别处。
“呵呵……”孤鬼虽意外得很,但心底却享受得紧,忍不住地笑。
“你,笑什么……”被这一笑,白忧面上更是一片火烧,低声责备道。
“刚刚在我身上画的,是什么?”刚刚后颈处的细细抚摸中透着一股清凉,手法也不随意。
“没什么。”
“莫非……是克我的符咒?”
“你……!”难得主动一次,好心却被这样打趣,白忧面上过不去了,待对上那盈盈带笑故作挑衅的火红色眸子,更是又羞又恼,便顺着孤鬼的话接道,“对,专门对付你这种心术不正的恶鬼。”
嘴上虽这么说着,手下却是轻柔拉过孤鬼,而后指尖凝力,在他掌心里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后,握着孤鬼的手指将那咒语拢进了掌心,凑近耳边,沉声呢喃道:“平安回来。你还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我呢。”
“……秘密?!”身体一顿,孤鬼警觉地眯起了眸子。
白忧淡淡一笑,“对,秘密。那晚你只说了一部分。”虽然都是假的。
但是鬼族之前一直向自己要的血魄一事,你只字未提。
而先前在溟幽国雷洛向自己讨要血魄和法力,洛姌一众鬼座在树林里围堵自己讨要这东西的时候,都口口声声说这东西在自己身上。
可若真有此物,且就在自己身上,那为何自己闻所未闻?
而你却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样子?
神色复杂地看了白忧好一会儿,孤鬼才压下内心的不安,不让自己喜形于色,否则只会让白忧更加生疑。他勾了勾唇角,故作轻松道,“看来,你是要追问到底了。”
“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乖乖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嗯,好。”白忧笑着点了点头,在孤鬼手上用力回握了两下,转身上了马车。
却不知,在垂帘放下的那一刹那,黑眸恢复了以往的冷冽淡漠,眼底是浓浓的忧郁和不舍。
孤鬼,其实,你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这次,我要自己找出答案。
即使代价及其惨重,我已别无选择,因为我所肩负的是整个火羽,是天下苍生。
而这一次,我不要你为我守护,我不要你受伤。
我不要。
直到那车消失在了拐角处,孤鬼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白忧终究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那晚所编的话。
他在怀疑。
“冥衣!”
转身叫住冥衣的那一刹那,火红色眸子的眼底,是刺骨的寒。
真正的高明不是在于你编的故事是否能自圆其说,而是在于假装认真听你编故事的人,是否能利用你的故事来成全自己想要捏造的谎言。
既然无法拆穿,那就顺势而为。
这也是无可奈何,而不得已为之。
一如你当初无可奈何地欺骗我那般。
我们彼此,都已无路可走。
才会自作聪明。
本来还担心血魄不足为引,现如今你隐瞒着将冰魄草赠与我,此行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这些日为了不让孤鬼看出自己的心思,小心应承着,着实有些累,此刻心底重担总算可以卸下来了。
面对那双盈盈带笑的火红色眸子……
心底无时无刻不在呐喊。
不舍。
不想。
不愿。
若这片刻安宁,能够长存,那该多好。
伸手抚了抚腕间的生死结,白忧无力长叹了口气,倚着窗口,闭目养神。
血魄……
自己。
冰魄草……
孤鬼。
血魄,冰魄草……
鬼煞。
这当中,到底有何渊源?
白忧百思不得其解。
却又觉得这当中,一定存在着某种隐秘而又密切的联系。
这冰魄草……
回想起孤鬼昏迷之际,自己在山洞看到的一室冰晶结界……
还有那从妖红变成晶白最后与飞入结界与结界融为一体的回梦花……
前两夜孤鬼夜间突然力量暴走,体内冰寒之气不受控制肆意,力量之强以致与他近身之物皆被寒冰所缚……
再从昨晚他将冰魄草封印进自己体内后自己梦里都透着刺骨的寒凉情况来看……
孤鬼与冰魄草本身有着莫大的联系……
而昨夜昏沉之际那嚷着还他冰魄草的悲凉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隐隐,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就像浓浓迷雾中看见了一抹模糊亮光,只要顺着亮光,继续前进,找出它的光源,那么就能知道孤鬼的真实身份了。
一头扎进漫漫浓雾中,拼了命地往前追赶那抹亮光,然而奈何那道高墙又横生在了自己面前。
眼看着那抹亮光越行越远……
站住!
站住!!
让我过去!!!
白忧拼命捶打着面前高耸入云的铜墙铁壁,试图穿墙而过,奈何却于事无补。
该死!
脑际,宛若狂风暴雨交加。
让我过去!!
让我过去!!!
这该死的墙,给我让开!!!!
“公子……公子……”
“让……让开……”
“公子,公子醒醒!”
“给我……让……”刺眼亮光照了进来,白忧朦朦胧胧睁开了眼,对上帘外紫苏紫肃一脸担忧的神色,“额……嗯?”
“公子,到宫门口了。”
“……哦。”抬手揉了揉眉心,公子起身下了马车,声音有些疲惫,“我……这是怎么了?”
“公子刚刚睡着了,好像……还梦到了什么……”紫苏犹豫道。
“哦……是吗?”刚刚脑海思绪烦杂乱了心神,白忧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确实极为不安。
这种思绪受阻无可奈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记忆深处好像被什么东西被刻意阻隔了般,一旦不小心触碰到些模糊不定的事情边缘,想要深究下去思绪就会被莫名卡住,总有道无形的高墙将自己围困其中,身心俱疲。
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和孤鬼呆在山洞的那晚,蓦然想起与孤鬼的种种际遇,便是破了某道高墙,豁然见光。
而孤鬼对此事却一直避而不答,没给自己一个解释。
难道在自己思绪被围困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东西!
而这东西,可能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秘密。
而这秘密,确实孤鬼一直所害怕的。
他为什么要害怕?又为什么要隐瞒?
这些秘密,到底和冰魄草,有什么关系!
说起冰魄草,当初将他带回府内的四郎,应该最为清楚。
白忧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波澜,淡若无事问了句:“今早怎么不见四郎?”
“他一早就去了白清苑,说是不放心火明裂,想过去守着。”
“这样,”白忧侧身对紫肃道,“你去趟白清苑,让四郎忙完回府一趟,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是。”
“等等,”就在紫肃领命欲翻身上马时,白忧将人叫住,而后上前又对紫肃低语了几句。
紫苏听不见白忧到底对紫肃说了什么,但却见紫肃脸色越听越难看。
话音刚落,便见紫肃一个跪地,严肃道:“公子,这万万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
“我和紫苏二人誓死保护公子,如今怎可……”
“那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了吗!”不待紫肃说完,白忧厉声打断了他。
“属下……不敢。”
“那就照做吧。”
“……是。”犹豫起身,和疑惑看向自己的紫苏对视了下,而后一个翻身上了马,紫肃便直奔白清苑而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紫苏虽心下疑问重重,到底是跟随了白忧多年,也没多问,压下疑惑随着白忧一道进了宫。
宫内一路走来的隆重阵仗和华丽装扮,却是让人心中一片唏嘘感慨。
几年前还是白府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如今就要成为这一国之主,肩负火羽众生了。
岁月真是如梭。
想起当年白府的日子,紫苏想到尚有一事自那日和冥衣水影回府后,便一直没机会与白忧说明。
而后便将那日自己和紫肃从宫外回府后遇见雾沧伙同洛姌制造幻境一事蛊惑众人一事告知了白忧,还将假妍紫与当日火烧白府对自己下手的假孤鬼一事也对比着一道提了出来。
当初,白府的人都错怪了孤鬼。
却不想白忧听了此事,却一点也不意外震惊,反倒是突然怔在了原地好一会儿,突然弓背捂着胸口踉跄着一时站立不稳。
看得一旁紫苏是惊慌失措,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扶住:“公子!”
“无……无碍,我……我没事……”白忧惨白着脸,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