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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伯玄昭也从来没有对他不利,伯玄思犯不着跟伯玄昭有磕绊,一直也就那么相安无事。
直到赵洪坤登门拜访,伯玄思知道,他和伯玄昭是站不到一起去了。更甚者,他和伯氏皇族站不到一起去了。
他也不会异想天开说,赵洪坤是要助他取得皇位。虽然他也想过那个皇位,但那皇位不该是他的,做个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身中蛊毒,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伯玄思那日站在府内,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仆人,第一次觉得原来这里也如此危险。
伯玄思见过赵禀霖,赵洪坤的那个儿子。那日他按照惯例去赵府取解药,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座院子前面。
现在想想,应该是赵洪坤故意让他看到的吧。那个被传着说命好的赵禀霖,被人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划,流出来的血去装在容器里。
伯玄思是亲眼看着赵洪坤把那些血喝下去的,一阵恶心。
喝之前,赵洪坤还对他让了让,“殿下要不要尝一口,味道很好。”温热的鲜血,鲜红鲜红的晃荡。
伯玄思知道这是赵洪坤给他的下马威,其实更是警示吧。让他一步一步去掏空伯玄昭的势力,让他去给伯天元下蛊。
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伯玄思不是弑君杀父之人,在他心里,伯天元至少是一位慈父。
生下来的时候,他眼角的那块胎记,鲜红的骇人,伯天元仍旧对他一视同仁。别的皇子该有的,他都有。
“殿下,殿下!”回忆的那些东西,被打断。
伯玄思看着跪在屏风外的元锁,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他走神了,没有听到。
“我家主子病了,让殿下代为巡视考场。”元锁又重复了一遍,都听外人说这个四皇子脾气古怪,他也摸不准性子。
伯玄思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桌子上。既然伯玄昭都派人来说了,他没有不去的道理。
几日前,他没想到会在自己府里见到伯玄昭,还是在夜里。
推开卧房的门,他就发现里面有人,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伯玄思便也没有惊动他人。
“六皇弟深夜拜访,是有何事?”伯玄思这是刚从赵府回来,每月初五,他都要去赵府拿解药。
伯玄昭倒没什么异样,就走过来坐在伯玄思旁边,手指敲击着桌子。“四皇兄安好,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在此之前,虽然感觉到伯玄昭变了,伯玄思却从来没有切身体验过。
现在伯玄昭往这一坐,就是帝王之气,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伯玄思一时语塞,这时的伯玄昭和素日里的伯玄昭不像,和国师大人身边的伯玄昭更不像。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伯玄思的笑容有些苦涩,在黑暗中他才有了些常人的情感,不像白日里的冷寂古怪。
伯玄昭轻笑,轻叩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其实四皇兄去了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皇兄接下来又要去哪。”
说来说去的哑谜,伯玄思倒是真觉得伯玄昭变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是在端午宫宴上。
抬手摸上了眼角,伯玄思的身体放松不下来,心里的包袱却是丢下了。“为兄身中蛊毒,你说这事……”
伯玄昭今晚就是故意拿出做帝王时的威压,因为这一步棋不能走错。“四皇兄说的什么话。”
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伯玄思的面前,“这里是解药,算是对四皇兄的心意。”
伯玄昭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剩下伯玄思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手边的盒子,最后还是打开把里面的药丸,扔进了嘴里。
至于是什么心意,伯玄思倒是猜到了一二。当朝太子和国师大人来往过密,这不是他从赵洪坤的奏折里看到过的嘛。
国师大人啊,长贤山庄的那个汝凉钰,可是个男的。
伯玄思赶到考场的时候,考试还没有结束。他走在考场里,看着这些奋笔疾书的秀才,心中嗤笑。
脚步在一个人身边停了停,看着这人端端正正写在纸上的大名,伯玄思的笑意更让人难以捉摸。
从仓渝州来的木梁,应该就是金科状元了吧。伯玄昭把他从太子府赶走后,赵洪坤又找了他。
这木梁到底听谁的指令,他现在心里有底了。
“成王殿下。”坐在前面监考的李赫和赵洪坤,看到伯玄思来了,都站起身行礼。
伯玄思伸手扶了一下李赫,和颜悦色道:“相爷免礼。”
另一边没有得到回应的赵洪坤,也不觉尴尬,自行的免了礼去巡视了。
“尚书大人。”伯玄思对李赫一侧的宗平拱了拱手,换了一个点头示意,这才坐下了。
李赫坐在伯玄思的一侧,往外看了看,“这太子怎么……”
话还没说完,放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就被伯玄思抓住了,“六皇弟身子不适,让本王来代为巡视。”
胳膊上的力道不重,但李赫也明白了伯玄思的意思。点了点头,和一旁的宗平交换了一个眼神,没再说什么。
“那蛊毒,你给他解了吗?”汝凉钰一边被伯玄昭喂饭,一边问。
伯玄昭又舀了一勺粥,递到汝凉钰嘴边。等人喝了粥,放下勺子,用筷子夹了一撮凉拌娃娃菜,喂过去。
看汝凉钰都吃了,才回答道:“前几日就给他解了。”
第108章
首日科举结束后,便只需要等了。灯会也是一直进行着,供那些等待结果的考生玩乐。
伯玄昭和汝凉钰今晚倒是没再想着出去,下午用过饭之后,汝凉钰又睡了一会儿。刚刚醒过来之后,怎么着都睡不着了。
“会不会冷?”伯玄昭把汝凉钰抱到窗户边的软塌边,将人放在上面,又拿了床被子,把人给盖住。
秋意越来越浓,还下着点小雨,不时会有几滴雨从窗外飘进来。汝凉钰看着外面的天空,竟然还有几颗闪烁的星星。
“不冷。”汝凉钰靠在伯玄昭身上,热度从相贴的地方传到自己的身上,一点都不冷。
明明他是体质偏寒的人,现在却有了依靠。
“你想不想去别院看看?”伯玄昭从背后抱着汝凉钰,下巴放在汝凉钰的肩上。说完后,观察着汝凉钰的表情。
这几天汝凉钰都没有想别院的事情,此刻突然被伯玄昭提出来,他有些愣。
伯玄昭亲了亲汝凉钰的脸,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派人去……”
“那天我去了后山。”汝凉钰的语气有些低沉,一谈到这件事情,不可避免的低沉。“我去看了娘亲的墓。”
“嗯!”伯玄昭知道汝凉钰说的那天,他从太子府赶过来的那次,看到汝凉钰衣服上沾着土,尤其是膝盖上。
汝凉钰在伯玄昭脸上蹭了蹭,有一滴雨落在他鼻尖了,凉凉的。“昭,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啊!”
正说着话,脸上就被咬了一口,力道还不小。
汝凉钰一脸惊讶的看着伯玄昭,用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都能摸到牙印了。
“以后不要乱说话。”伯玄昭用帕子把粘上的口水擦了,看着被咬出牙印,都泛红了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亲。
“再乱说……”伯玄昭对汝凉钰呲了呲牙,那意思很明显。“我就不只咬你脸了。”手开始在汝凉钰的身上游移,暗示意味明显的在胸口捏了一下。
汝凉钰去抓伯玄昭的手,身体却有些发软,较不过伯玄昭的力道。只好讨饶道:“我只是说假如啊。”
假如也不行,伯玄昭经历过失去汝凉钰的滋味。那三十年里,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和自我惩戒。
再失去一次,他肯定会疯掉。
“不能说,假如也不能说。”伯玄昭在这件事情上执拗的很,就是不松口。手威胁的压在汝凉钰的裤绳上,异常认真的看着他。
汝凉钰当然也发现了,伯玄昭在这件事情上,异常的认真。凑过去亲了亲伯玄昭唇角,语气放软,“我错了。”
一句话,就把伯玄昭的火气给捋平了。他的脸埋在汝凉钰的颈窝,“钰钰,我们和你父母不一样。”
伯玄昭只要一想起前世,就像陷入了癔症,后怕连连,摆脱不掉。“我们没有孩子,我们只有彼此,没了你我也活不了。”
但是汝廷慕不一样,他在发妻坟前自杀醒来之后,还有他刚出世的孩子。而孩子的一生也注定被生而带来的通灵之力所羁绊,无法逃脱。
更不用说,后来他算出汝凉钰只有十七年的命数。
“你父亲他是放下了你十七年,但他也是因为你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