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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了名,就忍不住想:婷儿的托福究竟会考得怎么样呢?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婷儿肯定能得到高分,因为语言潜能也是我们从婷儿小时候注意培养的目标。
婷儿的外语能力明显胜于一般人,学起来特别轻松,这不是偶然的,而是从婴幼儿阶段有意培养的结果。婴幼儿阶段的双语习惯,能够同时促进语言能力和智力的发展,这应该是一个没有疑问的事实。婷儿受过这种训练,在语言方面一直特别敏感,尽管在初中之前没有正式学过英语,但一进外语学校,就轻而易举进入了角色,并按照我们的要求,很快做到了“英语拔尖,口语流利自如”。另外,我们也十分了解成都外语学校的教学水平。该校学生掌握词汇量比普通中学的学生高出一倍以上,在此基础上,学校又十分重视听力和口语训练。而且从初一年级的学生上第一堂英语课开始,老师就要求学生们养成用英语思维的习惯。6年下来,大多数学生说英语都能达到不假思索的地步。比那些需要先在脑子里把汉语翻译成英语的学生,显然强得多。婷儿又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考托福得高分当然不应该成问题。
同时,对婷儿英语水平的现状,我们也有不少机会耳闻目睹,能做出比较客观的判断。
1998年初应邀访美期间,婷儿曾经到著名的威尔斯利学院访问过,并且坐进该校的课堂,听过美国的大学课程。在一节微观经济学课上完后,美国老师对这位中国中学生的听课情况特别关心,专门过来问婷儿:“艾米,我讲的课你听得懂吗?”
“是的,我听得懂。”婷儿答道。然后,她不慌不忙,把刚才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内容要点用英语完整地复述了一遍。美国老师在惊讶之余,不禁连声称赞。
在华盛顿参观美国最高法院的时候,婷儿曾经跟肯尼迪大法官探讨过一个在最高法院引起争论的民权方面的案例。给在场美国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是她思维的敏捷和清晰,也包括了她几乎无懈可击的英语口语。这一点,后来被拉瑞反复提到。
另外,在拉瑞提出到美国读大学的建议之前的一个月,我们刚刚接待了一位美国兰登学校的宗教课老师一一我们的好朋友艾莉·约翰逊。艾莉的祖先是几百年前就开拓美国的早期英国移民。她说的英语是十分标准的美国东部口音。我从旁边观察了一阵,看着婷儿跟艾莉谈天说地,不时还开开玩笑,发觉她对那种十分生活化的、听起来含含糊糊的英语口语也十分适应。说英语的流畅程度,跟她说汉语相比,没有明显的区别。
尽管基础良好,婷儿对10月份拿下托福高分心里还是没底。
一方面是由于时间太仓促了,另外,词汇量离托福高分的要求也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托福要想考好,词汇量应该达到8000——100O0。而婷儿在六七月份掌握的词汇量大约还在5000多的水平。两三个月里,拿下将近5000词汇,还要练得烂熟,难度大得吓人。
“你们觉得我能考到600多分吗?”婷儿问我们,口气显得不大自信,她毕竟还只有17岁,压在身上的担子确实太重了。
妈妈笑着给婷儿打气说:“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你要是考到600分,咱们就到馆子里去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迎战托福,苦干加巧干
暑假里,高二统一安排留校补课半个月。为了争取时间,我赶紧到外文书店帮婷儿买了一本专门扩大词汇量的书,让她先背起来再说。
7月中旬婷儿一放假,自己又到外文书店买来了几种她所能见到的最好的托福教材和磁带,争分夺秒地学了起来、她用了15天的时间来扩大单词量,然后到四川大学外国考试中心参加了托福模拟考试——一上次报名时,我同时给婷儿报了托福辅导班的名,这个辅导班的辅导方法只有一个:用过去的托福考卷进行模拟考试。这正是我们最需要的辅导。
第一次模拟考试结束后,婷儿调皮地拦住我说:“猜猜我的得分吧!”
“570。”我故意说低点。
“哈,错了!是613分!”接过婷儿递过来的得分清单,我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欣喜——这一下,我对留学的结果开始有数了!
这次摸底测验,婷儿还欣喜地发现,自己拥有一件“秘密武器”一-对有些尚不掌握的词汇,她能根据上下文的语境,猜个八九不离十。这是访问美国带来的又一个收获。访美期间,婷儿天天都泡在美式英语的汪洋大海里。她是个有心人,尽管参观访问十分紧张繁忙,仍然时时注意提高自己的美语能力。短短一个月,她不仅进一步熟悉了美国口音,而且学会了不少美式英语特有的表达方式,无意之中给考托福做了很好的铺垫。第二次模拟考试婷儿得到了620分,随后的两次模考都达到630分(满分677)。这离她开始备战托福,还不到20天。这个结果,使婷儿信心大增。
对婷儿托福模拟考的得分,我做了仔细的分析,我发现她最强的是专考听力的第一部分,很少有错。第二部分考的是结构和书面表达。这一部分的分数占整个托福满分的一半以上,婷儿丢分,大部分都是在这里。但是总的来说,丢分还不算多。如果突击一下有关的知识,还可以进一步减少失分。第三部分考阅读理解,又是婷儿的强项。
然而即将从北大毕业的李响告诉婷儿,正式考试一般会比模拟考试低10-3O分左右。婷儿要想考到拉瑞希望的640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婷儿发现的第一个问题,是现有的托福教材都不实用,讲词汇多,讲语法多,可就是对托福实战讲得太少。学外语的实质,应该是实战重于理论,托福尤其如此。用这些教材准备托福,有点隔靴搔痒,怎能奏效?怎么办?婷儿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换教材。可是哪儿有合适的教材呢?看来,还得去找北大的高材生——李响。
李响说,北京能买到不错的托福教材,北大很多学生都在用这种教材。妈妈立刻往北京打电话,把此事托付给了自己少女时代的密友——李苏芬。李苏芬的先生陆剑二话没说,马上撂下自己的事,开车直奔目标,用最快的速度买到了教材,火速寄了出来。
在等待新教材期间,婷儿毫不放松,争分夺秒地用老教材扩大自己的词汇量。一个多星期后,引颈以待的托福教材和配套的二十多盒磁带终于寄到了。
这下子,婷儿如虎添翼,进度更快了。
高三开学后,婷儿原想请假两个月自学英语,妈妈出面和校领导谈了几次,未被批准。学校是好意,主要是怕她两头落空,同时也不愿失去一位原计划冲刺北大的“状元苗子”。但校长们最终还是答应了,在临考前一个星期特许婷儿不上课。
班主任张惠琴老师在这一特殊时期给了婷儿特别的支持——特讲婷儿每天晚自习时在教师休息室准备托福,其他老师也在张老师的拜托下给予婷儿宝贵的理解和支持。婷儿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哪怕只有三五分钟,也要拿起托福教材看几眼,戴上耳机听一段。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晚自习是难得的整块时间,婷儿在张老师的办公桌上争分夺秒地学啊,练啊,自我模拟考试的最好成绩终于达到了670分。
求保险,“杀鸡用牛刀”
10月下旬转眼就到。按婷儿的实力,已经可以正式上“战场”了。
临考前,我陪婷儿去看考场。同批参加这次托福考试的,大约有五六千人,把川大的一个礼堂坐得满满的。他们当中的大多数,看起来都是本科毕业生,或者年龄更大。婷儿几乎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坐在这群人里面,显得很打眼。我们旁边是一位川大的研究生,胡子茬刮得发育,看上去很老练。他发现了婷儿这个“小字辈”,很好奇,跟她聊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问我:“你女儿这么小,就让她出国,放不放心?”
我笑着点点头说:“她还行。应该能对付!”
考试那天,妈妈陪婷儿一起去考试中心,以免路上遇到偶然事件使婷儿不能顺利到达考场。我们家习惯在重要的事情上加保险。
但是,考试结束后,婷儿带来的消息似乎不大好:“唉,可能没考好!”她委屈地噘着嘴说:“好倒霉呀!考试的程序跟模拟考试好多都不一样。害得我开头几题都没做好。第二部分开始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多年来,每门课考完之后,婷儿总是埋怨自己考得不好,这道题做得不理想,那道题可能出错了。我们知道,这是她做事求完美的表现。绝大部分情况下,考试结果出来后,往往都还不错。对此我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但是,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