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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谈恋爱的这段时间里,居墨易的家人也给他打过电话问他是否回家; 然而居墨易每次都拒绝了。
说到底还是想与盛思在一起。
盛思心想; 他家人会不会讨厌自己啊……
居墨易没想到那么多,反倒像是察觉盛思心里所想那般的; 道:“我一定在我爸妈给你美言两句,我觉得他们肯定会非常喜欢你。”
“这是安慰我吗?”盛思低声道; “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他们肯定觉得是我霸占你的时间,会讨厌我的吧。”
“就算他们这么想都没关系,反正以后我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他们这么想也没想错啊!”居墨易笑着去搂盛思的腰; “你不要有压力!”
坐在另一边的周昱说:“我觉得我们有压力!是吧?沈哥!你们赶紧到外面腻歪去吧,从寝室到车站还有点距离; 我都觉得你们这点路要走一个小时。”
在寝室里秀恩爱终究要被小伙伴嫌弃; 只不过没有恶意。
盛思赶紧催促居墨易收拾东西; 其实已经收拾完了; 就是居墨易磨磨蹭蹭,看起来就像没收拾的。
居墨易慢吞吞地抓起背包; “走吧。”
而盛思的手也被居墨易顺势牵住; 带着往寝室外走。
盛思低头看看居墨易这顺理成章的举动; 有点高兴; 高兴就笑了起来。
“怎么了?”居墨易看他笑; 有点奇怪,“我回去你这么高兴啊?”
“不是,没有……”盛思摇头,“我在想别的。”
居墨易死缠烂打追问盛思到底笑什么,盛思被缠的没辙,只能说他刚才的小动作挺有趣的。
这话对居墨易来说像是表扬,自然让居墨易特别高兴,他道:“说的我都有点不想走了。”
然而他已经向家里打过电话,回还是得回去,被盛思硬推也推到了车站。
晚上大学城里的学生也多,两人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搞得太亲密,就只能中规中矩地道别。
居墨易坐上车去换地铁,特地走到车尾的窗边,给盛思道别。
盛思自然没走,他也摆了摆手。直到车辆启动开出去挺远的距离,他这才转身回寝室。
这座城市已经入了春天,听说学校临近湖泊绿地的通道边种了樱花树,现在已经初露花苞,待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必定满树的樱花,甚是好看。
盛思与居墨易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现在回去了他也走这条路。
倒是没觉得一个人走与刚才相比,好像有点形单影只。
他们刚才趁着路上暂时没人的时候,在这株樱花树下偷偷牵过手。
虽然很快就放开……
但是居墨易还说,等樱花开了之后,他们晚上再来,要趁着没人的时候,在樱花树下亲吻。
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都市传说,所谓情侣在樱花树下接吻,一定会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在盛思看来,这就是骗骗年轻眷侣,讨个彩头的说法。
可这种彩头……他也是挺想要的。
若说只谈过一次恋爱,就与初恋的人在一起长相厮守,看起来好像令人艳羡,却也不免让人去想,是不是见得人太少,而放弃了更多的选择。
但是这两件事怎么能放在一起?
对象本来就应该选最合适的人,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但到底该是第几个出现,都没关系。
只要出现就对了。盛思心想,还好居墨易是第一个出现的。
不用让他众里寻他千百度了。
盛思看了会儿树冠,这才继续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居墨易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盛思认为这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巨大的影响。
肯定不会,一定不会。
盛思回到寝室后,看到两位好室友里一个坐在床上看新番,一个坐在书桌前玩吃鸡,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去洗澡,十分钟后,他带着一身热气和清香走出来。
往常在他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居墨易一定会给他拿来吹风机。
盛思不太喜欢用吹风机,一来是吵,二来是举着吹风机太长手臂酸。
所以当后来居墨易成为他的男朋友后,就会理所当然过来给他吹头发,甚至连提议都懒得说一声,直接动手。
今天盛思坐在那里擦头发,半天都没有吹风机的声音响起。
盛思从理性上是知道居墨易已经回家这件事,可是从感性上来说,还是挺希望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
事实证明自然没有。
盛思几乎要把每根头发丝都擦干净,他蔫蔫地放下毛巾。
才跟居墨易分开几分钟啊?他有什么依依惜别恋恋不舍?
而且后天居墨易就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很想见到他的话,他肯定得意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吧。
于是盛思决定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看到他爬上床并且用被子蒙住头的沈绍洲摘下耳机,本来想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睡啊难道不舒服吗?刚才在外面吹了夜风了吗?
但再一想,沈绍洲忽然想明白。
这就是相思病吧?
他没有插嘴安慰,只是坐在另一头静静地看着盛思的举动。
直到床上的盛思不再辗转反侧,沈绍洲收回视线。
也许在沈绍洲看来盛思根本没必要这么不安,要不了一天两天,居墨易不就回来了吗?
而且他分明知道居墨易是去干嘛,心里居然还是能如此不舍连连。
沈绍洲心想换做自己……换做自己可能还不如盛思呢。
所以说人各有不同,就连相思,也各有各的相思。
盛思睡了一觉,心情果然好多了。
因为居墨易不在,他就跟着周昱和沈绍洲混,要是不愿意去食堂,就躲在寝室里等外卖。
周六中午,三人在已经停了暖气的寝室里瑟瑟发抖。
虽然已经是春天,可天气还未转暖,樱花也还未开。
盛思在校园论坛上闲逛,一片海清河晏,大多数都是学长们发的教辅书籍买卖和二手家电转让的帖子。
他有一阵恍惚,现在他才大一。
他和居墨易竟都才大一,而且这一年居然还没有结束。
盛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可却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过去。
可看着教科书的标签越发往页底挪去,说明这学期留给他们的时间也的确不多了。
接下来,便是漫长至两个月之久的暑假。
盛思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会回家的。
这段时间里鲜少与父母联系,但哪怕真的联系了,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好语气的回复。
就是因此产生阴影,盛思对于父母方面真是想能回避还是回避算了。
可这么一来,就有个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暑假,整整两个月,说不定还不止两个月,不回家的话,只能留在学校,那居墨易……
盛思摇了摇头,问题还没发生,就不要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你看,烦的肚子都饿了。
他抬头问点了外卖的周昱,“外卖什么时候来呀?”
周昱瞅了眼手机,“哟,还有三分钟,快到了,我下去拿!”
说着他捏着手机一溜烟跑了。
盛思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
用刚才问外卖的语气放在心里想了一句,墨易什么时候回来啊?
竟很是想他。
同一座城市却隔着几里地外的居墨易,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居墨易的母亲杨柔,端着果盘走过来,对坐在沙发上的儿子说:“你多穿件衣服,不要以为春天了就能穿单衣。”
“在家里要什么风度不要温度。”居墨易的父亲居承泽捏着遥控器看起来像是在看体育频道,其实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昨天中午他打电话回来,说周末要回家一趟,当父母的当然很高兴,可是看到儿子回来又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是第二天有话想要跟他们说,也搞得他们忧心忡忡。
这时候居墨易坐在实木三人沙发的另一边,正对着电视机。
他的父亲居承泽坐在单人沙发上,等着他开口。
倒是杨柔放下果盘后先开了口,“那么儿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居墨易端正态度,将从尤俊翔那里听说来的都告诉父母。
期间,居墨易仔细观察父母的神情,也不知他们对这种事会有什么看法。
还是说他们已经都知道了?自己不过是多此一举?
等他说完,他的父母齐齐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杨柔说:“噢这样……原来还有这种事。儿子,我以为你回来要跟我们说,你想结婚了,让我们准备一下。”
居墨易震惊了,他搓了搓双手,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