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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阎平安更加的吃惊了,头才底下没一会儿,就又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似的抬了起来,“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从头到尾……”
就喜欢他一个人……
剩下后半句被阎平安给咽到了肚子里,好歹是没说出来。否则就真的扯不清了。
钟九韶却好像已经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终于不再追问别的什么,挠了挠头,后退半步给阎平安让开了位置,指了指右边说,“卫生间在这,往右扭是热水。”
于是阎平安抱着睡衣迅速的逃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好像是煮熟的虾子似的自己终于吞了口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毛巾之类的东西都是新的,钟九韶拜访东西都很整齐,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无论是梳子还是吹风机都摆在了右手边,抬抬胳膊就能拿到。阎平安仔仔细细的把自己身上都弄干了才出去,钟九韶已经在主卧的床上躺着了,他身上盖着一个藏青色的被子,旁边还有一床铺好的灰色被子。
被子明显是刚拿出来的,色号在大床上面很是突兀,阎平安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只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
他还没进过钟九韶的卧室,从前倒是在他家待过,但是每一次的时间都不长,而且也很拘谨,小学生似的挺着脊背,坐不了一会儿就要走。
“你睡里面。”钟九韶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在看,看起来并不像出版刊物,纸张已经十分的老旧了,边缘的位置都泛起了黄色,表皮是书法手写上去的几个大字,阎平安粗略看了一眼,大概能猜出来是一本《山海经》。
“这样会不会不方便?”阎平安站在床前思考要怎么爬过去,钟九韶的床是榻榻米模样的,占据了一整面墙,看样子卧室的布局也动过,窗户被改到了正对着门的一侧,这样一来白天的采光会好很多。
只是现在钟九韶躺在外面,阎平安想了想,绕到了床位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里面。
“不会。”钟九韶看着他盖上了被子,好像是个乖宝宝一样的一拉到下巴,不由笑了一下,“半夜的时候你就该觉得冷了,在外面你会掉下去,雪上加霜。”
阎平安知道可能是钟九韶说的阴气,但是他还没真正尝试过,所以总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加上钟九韶也在身边,于是不怎么在意的说,“没事,我刚才看到你这里有电热毯。”
钟九韶笑了笑,电热毯是已经打开了一会儿了,但是却只铺了阎平安的那一边,是为了让他好睡觉。
但是那种冷,却根本不是只靠着电热毯就能暖的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榻榻米的小天使可以搜一下,这种床对于卧室比较小的房间简直是神器,蠢作者卧室就比较小,但是由于当年装修的关系也已经没办法换了,就超级羡慕的QVQ
☆、第九章
阎平安一开始还在尝试着等到钟九韶先睡着了以后自己再睡,可惜四周太过温暖,屋里开着暖气,床上更是还铺着电热毯,热气上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撑多久就在暖洋洋的环境之中睡着了。
他睡着了之后如果不到生物钟的时间是很难醒来的,阎平安觉得自己好像前一秒还在想这件事情,下一秒就没有知觉了。
钟九韶却是整晚都没有睡,但是看着阎平安睡的这么香,他也觉得困意有点上涌,这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指针已经即将要走向凌晨两点,子时刚过,一切归于平息,现在是最冷也是最阴的时候。
屋内明明依然十分的暖和,但是他在阎平安的被窝里面却已经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暖意了,即便是一开始开着的电热毯,他伸手摸了一下,在阎平安睡着的那一块,冷的就像是从窗外刚取下的冰凌一样的冻手。
本来在安睡的阎平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缩成了一团,双手环绕着自己抱在胸前,腿部蜷起,像是幼儿还在母亲腹中一样的姿势取暖。
不仅如此,阎平安紧皱着眉头,嘴巴里嘟囔着‘好冷’之类的话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钟九韶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下床给阎平安找了找药,翻了半天才在抽屉里面看到了一包感冒灵,找到日期一看,过期了。
明早怕是要没有药吃了,钟九韶复又上了床,之后把自己和阎平安全都脱得精光,把阎平安给挪到了自己还带着一丝热气的被窝里面。
他是在六月初六的正午十二点出生的,那个时间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何况又是十二点的正午,太阳升至顶点的那一刻,因此,现在在阎平安的身边,最管用的不如说是他。
阎平安同样是这么觉得的,他之前在被子里面的时候就觉得身边好像有一个火炉在身边,可偏偏他们中间好像是还有一条很讨厌的玻璃,他只能看到暖炉的样子,却感受不到暖炉的温度。
现在那层讨人厌的隔膜不见,阎平安还觉得自己重新被一片暖洋洋的环境包裹,即便是身体由内而外依然觉得冷,却也比之前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哪怕是他自己的身体热,但是拥有了一个热水袋,也总是舒服的。
这种情况就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阎平安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的时候。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浅灰色,他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那是钟九韶昨天晚上穿着的睡衣,上面只有一些很简单的白色英文字幕拼凑起来的排版组合起来的一个ME的样式。
只是此刻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奇怪,阎平安整个人都贴的钟九韶十分近,而且钟九韶的另外一只手就搭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盖的被子也不再是分开的,换成了钟九韶盖得那一床藏青色的被子,不仅如此,被子的一大半也还在自己的身上,钟九韶身上只有很少的一角而已。
阎平安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脑仁疼的要命,而且嗓子也干哑的不能行。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有一杯水,而他的喉咙干涩到已经连吞咽都无法进行了。
这时候窗边突然多出来了一个黑色的脑袋,狼一炯炯有神的双眼瞪着他,耳朵也高高的竖起,仿佛是感应到了阎平安的渴望一样,把目光一起挪向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阎平安应景的张了张嘴,觉得下一秒自己好像就要尝到水进到嘴巴里面的快意。
狼一果然不负所托,真的慢慢站起来颠颠的走向了床头柜,它在柜子前面站定,随后抬起了一只前腿,低头看了一眼,发觉自己好像没有办法拿。
于是狼一又回头看了一眼阎平安,见阎平安眨巴眼睛十分渴望的样子,突然来了一记,它长大了嘴巴,侧着头直接叼住了杯子。
下一秒,水对着钟九韶的头倾泻而下。
阎平安:“……”
有点水溅到了嘴巴上面,但是并没有进到嘴里,更过分得是有更多的水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面,湿漉漉的还顺着他和钟九韶相贴的地方一点点的往下蔓延。
他身上一丁点知觉都没有,稍微自己一动就觉得有一种肌肉拉伤后的酸痛,而且是浑身上下都是如此,甚至就连扭头都觉得难受。
之后他只听头顶上有一个极其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狼、一!你脑子被驴踢了?!”
从阎平安的视角,很清楚的看到狼一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嗷呜了一声,顺道还点了点头,又用控诉的小表情瞪视钟九韶,一点都没有刚才做错事后的委屈。
钟九韶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不再理会狼一,转而对着阎平安说,“水是昨晚上倒着备用的,我再给你倒一杯。”
他高估了阎平安的体能,谁知道他一晚上都没有醒,后半夜阎平安被他抱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冷了,却怎么也不肯撒手,他身上还没有回暖,钟九韶也没敢撒,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起来之后也觉得胳膊有点没感觉,已经麻木了。
阎平安艰难的点了点头,脖子上的肉被扯得生疼,这种疼痛一般多动动才能好得快,可他现在别提抬胳膊踢腿的,就连做一些大的表情都觉得脸上的肌肉扯得疼。
这一刻,阎平安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钟九韶昨晚上会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并且说阴气入体很痛苦了。
他昨晚上做了一个梦,就梦到自己光着身体躺在家里的床上,但可怕的是,他的床上没有杯子,而是一个冰块,窗外还在呼呼的挂着寒风。
只是这个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一个十分温暖的环境包裹了。
阎平安的视线跟着进门的钟九韶身体,看他故意踩了一脚狼一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