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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昭的身世萧瑟,也不由起了同病相怜之感,两人相对唏嘘了一阵,又问道:“暗送无常如今已死,你幸而已能自立,也勿须过份悲伤!”
“说得容易,一个女孩子家,要闯荡江湖,谈何容易,何况,魔家四将以往的仇家不少,而我又对江湖上事一窍不通,怕是难如登天!”
“姑娘依然可以像从前一样,在天柱山度静静的岁月,也是人生难得的乐事。”
“更办不到。”
“为何呢?”
“光是笑面无常尹亮这魔星,就不允许,其他的自不必说了。”
欧阳昭自觉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由叹了一口气。
忽然,他想起了适才魔掌珠所说的话,便问道:“姑娘适才曾说过,你的第二条路,又是暗送无常对令祖的诺言,若是在下力之所及,必可代为分忧解愁。”
汉玉观音魔掌珠眼睛忽然一亮,咬着下唇道:“暗送无常曾答应我祖父,要好生照顾我,并且答应立志找……”
“找什么呢?”
“找……找一个武功绝世,青年有为的人,做……”
“哦,做什么?”
汉玉观音魔掌珠的粉面如同血染,但终于道:“托付我的终身。”
欧阳昭不料及此,闻言不由一怔。
但是,那汉玉观音魔掌珠早又呢呢喃喃地道:“我父临终之时,托孤于暗送无常,他也同样的对我父亲当面答应,所以……所以……才约……约你前来。”
汉玉观音魔掌珠含羞带愧地说完,一回身,面对一块大石,一声不响,似乎等候欧阳昭的答复。
欧阳昭如痴如呆,眼看着魔掌珠的背影一起一伏,分明是心情紧张,喘息不定,然而,这等突来之事,要自己如何作答。
犹豫了半晌,他终于道:“姑娘,有关此事,在下完全不知,此次前来天柱山,完全是为了另外一位姑娘之事,至于约会……”
不料汉玉观音魔掌珠幽幽地道:“既然你已有了意中人了,我情愿……称她为姐……”
欧阳昭忙不迭地分辩道:“不,不!那姑娘乃是在下的盟姐,你不要多疑。”
“如此就更好了。”
“哪里,姑娘,此事焉能如此草率,恕在下不能应命。”
欧阳昭说完,一起步,就待腾身离去。
汉玉观音魔掌珠顾不得羞耻,笑着一翻身道:“慢着,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欧阳昭只好收势停身,问道:“姑娘还有何话?”
汉玉观音魔掌珠双手扯了扯被撕破的衣衫,掩在胸前,道:“你可知当年我祖父弟兄四人,号称魔家四将,统一了武林近二十年,黑白两道推重,正邪两道奉为盟主,仗着什么吗?”
欧阳昭略一寻思,微笑道:“武林之中,胜者为强,自然是仗着至高的武功,无上的修为了。”
谁知汉玉观音魔掌珠螓首微摇道:“你仅不过猜对了一半。”
欧阳昭感到奇怪,不由道:“难道令祖除了功力之外,还有什么不世秘诀,或是歹毒的邪术。”
“更加没有。”
“那……”
“那是因为尚有一件不为外人所知的稀世奇珍。”
“噢!什么呢?”
“祖父偶然之中,得到一颗培元养气增功怡神性灵珠,仗以成名。”
欧阳昭闻所未闻,这珠的名字好怪,竟有这么冗长,不由皱眉头道:“什么珠?”
“不错,叫做培元养气增功怡神性灵珠,但不是珍珠一类,却是汉玉的精英,石中之王,我汉玉及掌珠的名字,即由此而起。”
“那玉珠的好处在哪里?”
汉玉观音魔掌珠此时的娇羞由于时间一久,也就淡了下去,眉角一斜,娓娓道:“性灵珠功能解毒疗伤……”
欧阳昭不觉淡淡道:“武林中这类珍品也屡见不鲜,要全赖以成,只怕还……”
“我没说完哩。”
“哦……嘿嘿。”
“最妙的是,把灵珠含在口中,与人动手过招,不愁功力的耗损。”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大奇。他心想:这还了得,武家交手,原是功力消耗的比斗,施功用力也好,接招化势也好,若是能不损真力,而且用之不竭,谁能与敌。
他又恐是魔掌珠过甚其辞,不由微笑道:“姑娘,此话当真?”
汉玉观音魔掌珠的面色一正道:“决非滥言,只要将灵珠含在口中,任你如何运用真力,绝不愁体力不济,功力耗尽,因为你用出几分真力,灵珠便会补充上几分。试想,这等奇灵妙绝之物在手,武林之中何愁有第二人能比?”
欧阳昭再三思索,心想:假若一珠在口,自然天下无敌。
因为,尤其是遇上功力不差上下之人,岂不是累也把对手累死了,不要说施展绝招,暴用辣手了。
因此,非常神往地道:“这颗性灵珠现在何处呢?”
汉玉观音魔掌珠叹息了一声道:“由于我祖父与我父亲性情有别,势同水火,因此,祖父并未传下来,暗送无常也曾追问过我祖父。”
“令祖怎生说呢?”
“我祖父闭目颔首,只念了半首前人的诗句。”
“什么诗句?”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欧阳昭一思索,一拍手道:“哦,那就是说这颗性灵珠仍然在天柱山呀。”
汉玉观音魔掌珠也点点头道:“是呀,我们也是这样想法,可是,偌大的天柱山,横亘千里,要到哪里去找一颗小小的珠子,云深不知处,究竟在哪里?”
欧阳昭也不由搔搔头道:“难,难,实在难!”
汉玉观音魔掌珠愁眉苦脸地道:“欧阳少侠,对于我这蒲柳之姿既然拒之于千里之外,我也难以勉强,然而这寻珠一事,能否给以援手呢?”
这分明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欧阳昭眼见汉玉观音魔掌珠楚楚可怜的神色,对她身世,也不由寄以无限的同情,无可奈何地道:“这一点虽然毫无把握,但却愿一试。”
汉玉观音魔掌珠闻言,面容稍展,羞答答地一裣衽道:“如此,我先谢了。”欧阳昭正待还礼答话,蓦然,嘎的一声厉啸,起自看不清,云封雾锁的峰头,十分遥远,但清晰可闻。
接着,一声粗犷的啸声,呼应起来。
欧阳昭与魔掌珠不由全是一惊。
然而,厉啸连连,此起彼落,都在同一方面,不止一人。
汉玉观音魔掌珠吃惊地道:“奇怪,我祖父虽死,魔家四将的名头仍在,天柱山很少有人擅自闯入,今晚是怎么啦?难道是你约了高手吗?”
欧阳昭连连摇头道:“在下一向不喜结党成群,更不喜群殴群斗,哪来的同伴?”
“那……”
“我去看个究竟。”
欧阳昭语出人起,一腾身,已出去了三丈余。
汉玉观音魔掌珠飘身随之而起,喊道:“少侠,我……我的事?”
欧阳昭哪还顾得许多,一面腾身向发啸之处泻去,身子丝毫不停,一面也大声叫道:“在下尽力而为,最迟在重九以前,必有个交待。”
汉玉观音魔掌珠一则是功力不及,心有余而力不足,追不上欧阳昭闪电飘风般的身法,二则衣衫不整,生恐遇上陌生之人,成何体统,只有叫道:“你要言而有信。”
欧阳昭展起身法,提气运功,快同流星赶月,疾如离弦之箭,径向先前那人施功发啸之处奔去。
蓦然,左侧不远的一个峰头之上,突地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其音惨厉,高亢入云。惨叫之声甫落,又有人狂笑连连,音如枭啼,使人毛骨悚然。
欧阳昭吃惊之余,不觉自言自语地道:“哎呀,这是笑面无常的声音,又是哪个女子遭了毒手?”
一念及此,他由凌空前射之势拧腰踢腿,陡然转变方向,又向左侧峰头射去,一连几纵,人像一缕青烟,在夜风里飘掠而过。
相距那峰头不远,月色蒙蒙之中,遥遥已看得出,那峰顶一片平坦之处,分明有一红影,十分刺眼。
欧阳昭更不怠慢,一收势子,竟向那点红影处落去。
“哎呀!二姐,二姐。”
凭他大声喊叫,吴娟娟的人横卧在荒草堆里,已不能说话。
但见她花容惨变,五官离位,顺着歪鼻斜眼之中,一齐向外流血,面上的肌肉,兀自抽动不已,四肢像惊风的小儿一般,不时猛地抽弹。
欧阳昭这份气恼焦急,可想而知,猿臂轻舒,弯腰把气息奄奄的雷音神剑吴娟娟扶了起来,右掌一运功力,按上她的灵台大穴,默施内功,打算替她疗伤。
不料功力初送,那吴娟娟顺着七孔外流的鲜血,竟然泉涌一般的外流。
这分明是五脏已经离位,内腑受了不治的伤害,纵然大罗神仙,也不能起死回生,唯有绝望一途而已。
这样一来,欧阳昭不禁悲从中来,束手无策,滴下几点英雄泪来,将软绵绵的吴娟娟已死未寒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