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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就是喜欢这种随意不见外的客人,看着这个年轻人真是越看越喜欢。
白栩站在一旁愤愤不平,这人就算是给他搭块破布,他都能穿出一种高端的气质。
三人坐在一块儿边吃西瓜边唠嗑,张落英盯着施云卿俊朗的脸旁,笑眯眯地关切道,“小卿呐,你有对象没啊?成家了没?”
白栩正准备啃西瓜,听到这句话后,手一顿,忙不迭地替人回答,“他还是个单身狗!”
张落英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盈盈地看向施云卿,“小卿呐,他家李婶今天要给小栩介绍姑娘呢,那姑娘我见过,是个好孩子。。。”
两人听到这里,脸色都微微变了,施云卿抿着嘴转移了视线,刚好跟同样看过来的白栩撞到了一起,施云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把目光给错开了。
白栩突然一慌,着急地出声道,“没有,我没答应去相亲!”
他的声音分贝有些过高,听得另外两个人皆是一怔。
张落英瞪着自己的孙子,不满地从盘子里挑了一块最大的西瓜塞到了白栩的手里,“吃你的西瓜,别打岔!”
施云卿嘴角微勾,透过余光看了一眼正盯着手里的西瓜发愣的少年。
他默不作声地把自己手里的小块头西瓜跟对方的大块头交换了过来,张落英盯着两人光明正大地“不正当”交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她继续说道,“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姑娘,长得也俊俏,我寻思着小栩还年轻,就把这事给拂了。”
两人听到这里皆是一愣,随即脸色都染上了一抹轻松。
“我看小卿你啊也该找个对象了,要不我去帮你撮合撮合?”
白栩正在嚼嘴里的西瓜,听到最后一句急得直接给吞了下去,差点就被噎着了,他直接跳了起来,连连罢手,“不行,不行,阿奶你不能撮合他俩!”
张落英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小卿不是没对象吗?”
白栩急得看向旁边的人,见他正带着满含深意的笑容看着自己,脸一热,脱口而出,“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
张落英惋惜地叹口气,“这样啊……”
白栩重新坐到凳子上,那句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此时内心忐忑不已,担心阿奶还要继续说,他又说了一句,“施云卿是庆市人。”
张落英这下总算歇了那个心思,是外地人,距离太远了,还是算了。
中午,两个年轻人主动抱揽了厨房,张落英把竹椅搬到堂屋里摆着,然后去房间里拿了一个收音机出来搁在了一旁,她熟练地倒弄了几下,里面传出耳熟能详的戏曲——豫剧<穆桂英挂帅>。
她躺在竹椅上,拿着蒲扇轻轻摇晃,听着小曲儿,闭着眼睛假寐。
施云卿第一次使用农村里的灶台,盯着那口大锅,有些无从下手。
白栩笑了两声,直接把人使唤去生火了。
施云卿在电视里好像有见过这种场景,他照着脑子里模糊的印象,一只手拿着一根小木棍,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直接点了火。
两分钟后,施云卿盯着只冒烟不起火的木棍,茫然得不知所措。
“小栩,它怎么不燃?”
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都点了两分钟的打火机了,这火还不起,他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委屈。
“噗!”
正在洗菜的白栩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在看到对方颇为认真的目光后,只好强忍着笑意,走了过去。
“你就用这个点火啊?”
施云卿面无表情地点头。
白栩把手上的水甩了甩,然后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他蹲下身,拿过打火机,重新拿了一小把带着叶子的的干柴点了火。
“噼里啪啦”
火嗖地一下燃了起来。
白栩把柴火放进灶里,然后拍了拍有些惊讶的人,“原以为我们施总无所不能,原来是个生活小白啊!”
施云卿扫了一眼肩膀上的五根黑黑的手指印,没有为自己辩解。
当白栩刚好把肉丝倒进锅里时,原本丝丝作响的油锅突然安静了,白栩扫向灶口的方向,果然看见那人正蹲在地上,脸朝着灶里,大口地吹气。
原本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硬生生地蜷缩在一块儿,那张俊脸离着那张黑黝黝的灶口越来越近,白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锅里的肉丝了,直接走到一旁拿了一根干净的湿毛巾,把地上的人扯了起来。
“你擦擦,我来烧火。”
他把人推到一边。
施云卿也知道自己拖了后腿,只能听话地站在一旁。
重新把火生起来后,白栩夹了几根耐烧的木棍扔进了灶里头,然后洗了手,重新炒肉。
施云卿正准备去烧火,刚迈出一步,还没靠近灶台,就被白栩给喊住了。
白栩指着一块儿地,认真地说道,“你站到那里去。”
施云卿没有任何异议,直接站了过去。
哪知白栩说完这句话就转头认真炒菜去了,施云卿沉声道,“小栩,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白栩头都没回,手上动作没停,“就站在那吧,当个花瓶。”
施云卿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却仍旧一脸平静,那人突然转了过来,“干活干累了,看眼花瓶,嗯,瞬间又有力量了!”
施云卿扬嘴,无奈地笑了。
吃饭的时候,张落英指着那盘青椒肉丝打趣道,“小栩啊,炒肉丝要用大火,又忘记了吧?”
施云卿一脸镇定地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了嘴里。
白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笑呵呵地点头,“是啊,我忘记要用大火了!阿奶你真厉害,一吃就知道了!”
张落英笑着哼了两声,“也不看你的厨艺是谁教的!”
吃了午饭,两个人一起洗了碗,白栩带着施云卿进了自己的房间。
施云卿突然到来,其他多余的房间也没来得及清扫出来,只能跟白栩共用一个房间一张床。
施云卿从行李箱翻出干净的衣服,白栩扫了一眼,发现正是上次被施云卿带走的运动套装,他假装没看见,直接把人带去了厕所清洗。
等他也洗好了走进房间,就看见施云卿正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相框出神。
白栩凑上前去,指着照片上的小男孩笑道,“怎么样,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帅!”
施云卿笑着看了他一眼,“嗯,很可爱。”随即,他把目光投向照片上的一男一女,轻声道,“这是叔叔阿姨吗?”
白栩收起笑容,轻嗯了一声。
施云卿察觉到对方语气的骤变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凌晨五点的飞机到了B市,又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有点累,要不要一起午睡会儿?”
白栩点头,两个人脱鞋上了床。
由于床比较小,一下子躺了两个大个子,空间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两个人肩膀靠着肩膀,只要转过身,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清楚的看见。
施云卿盯着天花板出神,旁边的人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对方快睡着时,白栩突然又出声了。
“我爸妈是在我初二那年去世的。”
施云卿一怔,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身边人的手,他沉声道,“对不起。”
他刚才也只是以为白栩跟父母的关系可能不太好,所以闻声色变,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答案。
白栩没有挣开握着自己的手,他反而把头凑近了几分,轻轻靠在那令人安心的肩膀上,他语气平静地没有丝毫波澜,“他们都是中学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
“初二那年暑假,他们把我带到阿奶这里,然后两人一起去了西北一个偏远山村支教,听说那里很偏僻落后,车都无法开进去,那里的人一辈都没出过山。”
“他俩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在那个地方刚呆满两个月,遇上了泥石流,再也没能回来。”
白栩的声音越来轻,施云卿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别说了。”
白栩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叹,“那个时候,我爷已经不在了,阿奶一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里,我爸妈的骨灰还是托村里的一个叔叔去带回来的。”
他淡笑道,“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很难过,我爸妈把他们仅有的生命都献给了他们热忱的教育事业,小时候不太理解,现在也都释怀了。”
施云卿也叹了口气,“叔叔阿姨很厉害。”
白栩没出声,他侧着身体,把头往那肩膀上拱了拱,“困了。”
施云卿隔着毛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白栩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等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