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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有做好。让那小兔崽子给逃了。”零一垂着头,此时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在卡尔库的面前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犬只,“卡尔库,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他?只要让我抓到那小兔崽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虽说平时总是嘲笑卡尔库,但是零一是真的打从心底尊敬着这个除了脑袋里的知识之外没有任何战斗力的男人。没能做到他的要求,零一还是有些许的自责。
“不用了,说到底处理棱墨也只是为了方便带走Evil而已。”卡尔库下意识的又想去推眼镜,摸到光秃秃的鼻梁时一怔,讪讪的放下手,“去接Evil吧,他脱离掌控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来了。”
“将在未来带领异能所走向顶峰的造物。”卡尔库眯起眼睛,自语的声音没有人能够听清,“谁知道会不会是毁灭的原罪呢。”
这边卡尔库带着零一和剩下的人往来的地方而去了,而在另外一边,棱墨正在和一名少女大眼瞪着小眼。
“……”棱墨眼里满是警惕,伯莱塔没有了子弹,所以现在棱墨手上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而已。他摆出了十足的防御姿态,可惜因为受伤的缘故看上去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我没有恶意的。”咽了咽吐沫,穿着破旧长衫的女孩子挪动着脚步试图靠近棱墨,“你受伤了,我、我想帮帮你。”
“再靠近就杀了你。”棱墨一把抹掉脸上的汗水和血水。乌黑的眸子不带任何的感情,脸蛋绷得紧紧的,棱墨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要将这个女孩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棱墨用光了伯莱塔里的所有子弹,水系的能力不是战斗的能力,却还是让棱墨用来进行了攻击。只是零一毕竟比棱墨要活得久,战斗的经验也要丰富不知道多少,而且他还有帮手,所以棱墨完全不是对手,只是凭借着那些帮零一倒忙的家伙才能与之周旋。
棱墨凭借着敏锐的灵觉躲避零一的攻击,最后作势要杀掉卡尔库才引得零一乱了些许手脚,因此而抓住机会逃走了。但是自己也仍旧受了不轻的伤。
如果在这种时候被人背地里捅刀子的话,棱墨将会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那样就笑话大了——没有死在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强大敌人手中,却死在了宵小的手里什么的。
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温度也顺着肚腹处血液的流失而被带走了。可是这里、现在棱墨的面前有着一个他不知底细的少女,所以即使眼皮子沉重的不像话,棱墨还是保持着警惕。
若是可以赶走这个家伙,则是最好的结果,不行的话……棱墨也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家伙。尤其是在合作对象突然反目,而迩维又将陷入糟糕状态中的现在。
棱墨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好脸色给这个提着个篮子的短发女孩。
女孩子接近棱墨的脚步顿在了原地,她不算漂亮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温软的笑容,毫不掩饰的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好、我不靠近你了。可是你受伤了,而且看上去很严重,让我帮帮你吧?我、我真的不会害你的。”
细声细语的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变异犬、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动物。小姑娘虽然脸蛋最多也只能算作是清秀,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觉得无比的顺眼,有着一把好嗓子的女孩子的声音比起系统的声音来说也不匡多让,让人心生好感。
棱墨抿着嘴唇不说话,只见这个女孩子从自己提着的篮子底层翻出了几株植物——这让棱墨讶意的瞪大了眼睛,配合棱墨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很是严肃。
女孩子冲棱墨笑笑,在自己的怀里翻找着取出了一卷绷带,她拿着植物和绷带向棱墨挥了挥:“你看,我是一名……呃,可以算是医师。我叫做白桂。你可以叫我白桂姐姐喔。”
“……”白桂姐姐什么的……棱墨不需要这种套近乎一般的说辞。
白桂试探性的朝着棱墨的方向走了一步,这一次没有遭到棱墨的拒绝了。她小步小步的走向棱墨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还注意着棱墨的表情。
棱墨靠坐在满是灰尘的墙边,手里还维持着举着匕首的样子。肚腹处的狰狞伤口涌出血液的速度变慢,也已经开始凝固了,伤口因为失去了大量的血液而泛白外翻,看上去给人的视觉效果是真的不大好。但是白桂没有一点儿害怕或者是觉得恶心的异样表情,她在棱墨的旁边蹲了下来。
“会不会觉得很痛?”脸上温软的笑意消失了,这个女孩子的脸上露出了难过和心疼交杂的表情,声音也有些低落,“看着就觉得好痛……”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嗯,你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因为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喃喃自语,白桂握了握拳。
棱墨没有说话,只是将匕首架到了白桂的脖颈上。在白桂伸手想要去碰触他的伤口的时候,将刀刃微微的往前送了送,顿时这个女孩子的脖颈上一条血线就出现了。
这是棱墨的警告,说实话,棱墨不喜欢迩维之外的人靠近自己,因为他会觉得不安全。
没有安全感,大概是生活在废墟中的人都会有的症状,从底层中挣扎着活下来的人——在陌生的气息靠近自己的瞬间就进行反击。
没有办法克制的条件反射。
即使是被割到了喉咙,白桂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瞪大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棱墨,那眼睛里的心疼和感同身受一般的情绪刺痛了棱墨:“如果伤害我可以让你的疼痛减缓的话,就伤害我好了。”
这个穿着长衫的短发姑娘看着棱墨因为陌生人靠近而僵硬的身体,一边麻利的捣鼓着那几株植物:“所以说放松一点啦……不然的话不好敷药的。没关系的,相信我,不会很痛的。等我包扎好了,你就很快会好起来的。”
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痛痛什么的都飞走啦!”
“不会。”
“……什么?”白桂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棱墨在说什么。
“没什么。”棱墨却再也不说话了,紧紧的闭上嘴,不予解释。
棱墨都已经习惯了,疼痛什么的。从当初被变异犬撕咬血肉开始,他就在慢慢的适应。受伤是常有的事情,而那常常伴随着疼痛。会受伤的情况也总是很危险,疼痛会影响到判断力,踏错一步就是一个死的结局,所以,棱墨只能去忍、去适应——为了从危险中逃出来。
或者说……虽然会痛,但是棱墨已经麻木了。
“等等喔,在把药敷上去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痛,不过也只有一点点啦,毕竟要消灭细菌才行。”白桂很快就将那植物掰碎了,她在长衫上抹了抹手,将糊状的植物往棱墨的伤口上送,棱墨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不理会棱墨的抗拒,女孩子很快就包扎好了棱墨的伤口,她拍拍手:“现在好了,你还能站起来吗?不、好像有点困难的样子……要不我帮你吧,靠着我站起来——”
棱墨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地吐出来,摇摇头:“我没事了。”
“不需要。”棱墨扶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因为失血过多,站起来的时候棱墨的眼前阵阵的发黑,差点又跪倒在地上。白桂连忙来扶棱墨,却被他一把甩开了手。
第一文明中那些叫做小说的东西里描写的“受了××的重伤还能够站起来战斗”什么的,果然只是想象而已。
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棱墨此时的思绪却发散开来,想到了曾经养父给自己说过的第一文明中叫做小说的书籍中所记载过的东西。
用他的养父的话来说,就是“放他。妈的狗屁!要是人都这么顽强的话还他。妈会死?”
棱墨至今不能理解平素朗爽的养父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
白桂看着棱墨的目光里满是担忧,这个和棱墨素不相识的姑娘表达了对于棱墨的最大善意之后还以一种难得的强硬姿态要棱墨跟着她回到她所居住的地方。理由是不能让重伤员自己一个人乱跑。
棱墨的伤主要是肚腹的地方,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没有伤,只是轻重的不同罢了。在这里条件简陋,白桂做不到将棱墨的伤口一一处理。
白桂数次想要去搀扶棱墨都被他给躲开,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的在一旁带路。
这个女孩子所居住的地方是一片类似于窝棚的地方,几座低矮的房屋连在一起。白桂带着棱墨挪到了她的屋子前,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白桂,你疯了吗?你又捡了个人回来!你知道我们的生活有多么的困难吗?我们养不起多一张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