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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萨米尔声音刚落,在其的身上又冒起了漆黑的焰火,那焰火先是吞噬起台上熊熊燃烧的烈火变得更为壮大,紧接着用更迅猛的速度缠在萨米尔的身上。
而萨米尔依旧空洞,她站在黑色的焰火中央,就如同来自于地狱的索命厉鬼,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
“我自认我的道行破不了你身上的祝福,那我便诅咒你的孩子,让你的孩子修习亡灵的魔法。我想看看那个时候的你,会不会为了你心中那至高无上的信仰,抛弃自己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瑟维愣住了,原来眼前的这一个陷入绝望深渊的女子,才是让自己这般痛苦的罪魁祸首。
他本以为会憎恨,可当看到这一幕幕时,他却发现憎恨不起来。
在那道诅咒成立之时,漆黑的焰火彻底吞没了萨米尔的全身。
看着最后一个女巫的身死,红衣主教约瑟夫终于有了一个表情,不是来自于胜利者的喜悦,亦不是完成任务的快意。
只有虔诚的祷告。
约瑟夫双手合十,沐浴在其身上的金色光辉愈加纯粹。
“这一切都是神灵的旨意,一切损伤都是值得的,包括我的……孩子。”
——
瑟维再次睁开了双眼,刚刚发生着的一幕幕似乎还萦绕在眼前。
过了半晌,瑟维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为什么?”
世界真知之树的声音依旧怜悯,他也只说出了两个字。
“命运。”
瑟维的本来空洞的铅灰色的双眼,立刻变得狂乱起来:“这算是哪门子的命运?!”
世界真知之树道:“出生即为女巫,此乃命运;被光明神下旨清缴,此乃命运;而你被女巫诅咒,这亦是命运。命运天注定,没有人能够逃离。”
瑟维放生大笑起来,声音有绝望亦有癫狂:“……你,倒不如说,有些人出生就是罪过。”
“对,出生即是原罪。”
瑟维止住了全部的笑意,年轻的身体在一瞬间有些颓唐。
他终于知道了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一切,然而他憎恨不起来。
甚至一直以来,所坚定的所坚持的看,也发生了剧烈的动摇。
他不憎恨那个诅咒他的女巫,经历过痛苦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因为自己的存在,却伤害身边最亲近人的滋味。
所以,他要怪谁?
父亲?
不,那是他最敬重的人。
那……
怪这个让所有人陷入不幸的世界好了。
怪这个让人无法反抗、只能苟且的命运好了。
瑟维笑了起来,那一头金色的头发依旧纯粹,但是他的身上亦开始燃烧起熊熊的黑色焰火。
——
就像苏落白之前那样,似乎也就过了短短数息,瑟维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原地。
苏落白眯了眯眼,此时的瑟维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瑟维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与怔愣,但当他看到苏落白时,他无神的双眼又变得温润起来。
瑟维吸了吸鼻子,向着苏落白走了过来,声音竟然有些隐隐地不安。
“达拉崩吧阁下,若是我变了,您还会让我跟随在身边游历大陆吗?”
苏落白讶异地挑了挑眉,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摸了摸对方微卷的金色长发。
瑟维一直看着苏落白,眼睛湿漉漉的,但还是极为迫切地想要苏落白的答案。
苏落白微微扬起了唇角,一双眼睛又像狐狸一样眯了眯,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出了与此无关的话来。
“你的头发还和之前一样好摸,这就够了。”
这很明显不是瑟维想要的答案,他移开脑袋,与之相对的则是越来越弱的气场,甚至还带着祈求。
“不说的话,不让你摸。”
苏落白看着那只无处安放的手,叹口气,无奈道:“你是变成大恶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瑟维有些发愣,旋即他垂下眼帘,慢吞吞道:“还……没有。”
苏落白无所谓地笑了,再次伸手摸对方的头:“就算你做了,只要保证是出于你自己的内心,你依旧没有变化。只是环境的变化,让你认识到更多的事物罢了。”
瑟维猛然抽了抽鼻子,想要哭出来,想要说出自己在那幻境中所看到的的一切,然而他止住了。
不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只要出自于本心,这便对了,
瑟维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发涩,道:“达拉崩吧阁下,你真是个好人。”
苏落白这下停止了抚摸的动作,貌似认真地想了想:“若是你知道我此刻正在想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瑟维,问:“那你在想什么?”
苏落白:“你的头发卷卷的真好摸。”
瑟维:“这算什么?”
苏落白这次沉吟的时间更久了,貌似为难的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问:“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形象吗?”
瑟维疑惑:“什么形象?”
苏落白挑了挑眉,又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眼睛还是弯弯的。
苏落白笑着道:“一条……金毛巡回猎犬?”
瑟维有些不开心,想要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比如他比狗厉害多了之类的话。
但是苏落白却接着,用一种极为认真地语气道:“然而,这条一直独自舔着伤口又温顺的狗,现在难过极了也矛盾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走,所以,我正在帮他顺毛呀。”
瑟维听到这话,又抽了一下鼻子。
真别说,这种动作真得更像狗了。
瑟维自己似乎也认识到了,其嘴角也漫漫地扬了起来。
心间的某处也是暖暖的,软软的。
他害怕的一切都不存在。
瑟维又抽了下鼻子,真心实意地说:“达拉崩吧阁下,你真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谁知,苏落白倒不摸了,甚至表情极为夸张地说:“别啊,我不是好人,还有……我有一个非他不嫁的人啊。”
“嫁?”瑟维抓住了关键字。
苏落白点头,没有半点矫情大大方方地认了:“对的,嫁。”
说完后,苏落白又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本来是想早点见我未来的夫君的,然而有一条狗惨兮兮地问我他不乖了怎么办。真的是一条笨狗呢,怎么顺毛都不管用,他变坏了,难道还不是我的狗了?”
瑟维终于破涕为笑,心中所有的阴霾此刻也已经被驱散殆尽。
瑟维竟然也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他永远都是你的狗。”
“这才乖嘛。”苏落白没有说任何劝解的话,还是像开玩笑般帮瑟维顺着毛,其的嘴角慢慢挑了起来,“那我们这就走吧,去龙魂小千界。”
瑟维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两个人就像精灵长老和其他族人进行告别,又重新踏上了旅途。
在前往传送阵的路上,瑟维问出了从刚刚开始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是嫁?不应该是娶吗?”
苏落白想了想墨离的脸,仔细地想了想,其的外表比他要精致地多了,再加上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弱弱的。
的确很适合娶进来。
但是——
苏落白很坚定:“不要,还是嫁比较好。”
瑟维以为苏落白是受到了某种胁迫,本身还温润的神情,下一刻便变得危险起来。
“是他强迫你吗?”
”好好的,别随便炸毛啊。”苏落白叹口气,再次伸出手为其顺毛,直到瑟维又恢复成温润的神情。
苏落白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解释说:“因为我懒啊,而且据我所知,在下方的才能体会到乐趣。”
瑟维简直无法理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不会……不会觉得耻辱吗?”
苏落白眨了眨眼,回答得斩钉截铁:“为什么会?爽就好了,计较这么多干嘛?我是个享乐主义者,更懒得自己动。”
瑟维沉默了。
直至过了许久,重新恢复原样的传送阵出现在眼前。
瑟维才再次开口,问道:“那……你非他不嫁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啊?”
苏落白想了又想,才斟酌着道:“大概……是一个喜欢倔强的小可怜,不,应该只是披着小可怜的皮来接近我罢了。”
瑟维听罢又紧绷起来。
苏落白无奈地笑了笑:“你别想那么可怕啊。”
苏落白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悠远:“他知道我喜欢的所有事物,所以就把自己变成我所喜欢的样子。”
说完后,苏落白便将瑟维拉到了传送阵上,脑海中墨离留下的印记还在。
依旧散发着光辉。
苏落白另一只空着的手微微攥了起来,甚至有些轻微地颤抖。
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