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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用最坏的想法来揣测过对方,有没有阴谋?是不是奸细?
可也许是因这乐师的声音太有魔力,让他发自内心的想要相信。
……
“也就是说,你那时跟着我盖是因为我的声音?……不但我的琴声能让因为杀戮欲望高涨的你清醒过来,现在我的呻……咳,那个声音也能让你恢复如常,甚至,还能缓解你的头痛?”
战霄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游伶震惊了:“天下竟然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战霄默默的想,所以你就是专门为我而生的,你就合该是我的!
但他也知道这话不能直接出口,就另辟蹊径,只见他突然正襟危坐,脸色严肃,对着游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所以游先生,能否请你做我的私寮乐师?”
游伶对眼前的男人可是刮目相看,刚刚拔屌,就能一脸正经的叫他游先生,不愧是武国元帅,这脸皮也是武国第一厚吧!
战霄更进一步:“先生,我幼时从父亲那儿听闻,若魔症不解,则煞气郁结,很有可能身体承受不住,落得个暴毙而亡的下场。如今幸而遇得先生,这才看见一丝希望。”
(老元帅的在天之灵:……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游伶:“……战元帅,在下偏爱自由自在的生活,实在不想依附于谁啊!要不这样,你什么时候魔症发作,就让你的手下立刻把我弄去,我自当尽力为你祛解魔症。”
战霄拱手:“先生,私寮乐师只是个名头,我战霄绝对不会限制先生的任何自由。”说着,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块金光灿灿的令牌,飞云印上刻着一个霸气十足的战字,“先生拿着这个,就算是我的人了。这块令牌可以调动我的任何属下,以后在凤翔行事,也能有诸多照应。”
游伶不由的有些动心,除了那句就算是我的人了,这买卖,听上去很划算啊。他要找齐《思凡》,战元帅可是强大助力。
眼睛提溜一转,游伶把令牌接过,美滋滋的看了看:“好吧,一言为定啊!你可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战霄微微一笑。
“哎,对了,元帅大人,也别游先生游先生的叫了,怪别扭的。”
战霄眉头微皱,思忖片刻:“那叫乐师大人可好?”
游伶哭笑不得,堂堂元帅竟然叫他大人,这真是……
“你还是叫游先生吧,大人我可担不起。”
可不听游伶辩驳,战霄已经自顾自的认定了这个称呼,甚至还颇为满意:“天色不早了,可要送乐师大人回去?”
游伶摇摇头,示意再等一个时辰。
战霄看了看天色,大致算了下,一个时辰后就是酉时。也就是游伶最初和他约定的时辰,这个时辰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趁着这功夫,战霄索性去猎了只野兔,摘了些香草,回来烤了,递给已经饥肠辘辘的小乐师。
“哇,战元帅,手艺不错!你们这些打仗的求生本事真不少。”游伶对着滋滋流油的兔腿呼哧呼哧吹气,也不忘大声称赞。
战霄摇了摇头,这一瞬间,他觉得两人之间,竟和成婚多年的老夫妇一般自然和谐。
酉时很快到了,黄昏的余晖洒在仙门峰的断崖上,为这山峰织就了一件美轮美奂的金缕衣。
游伶带着他往积水潭的西南部走了几丈,然后指着上方说:“看到悬崖上那个凹进去的洞没?”
战霄点点头,但面露疑惑。
“你去一品楼睡人家姑娘还不得给点儿嫖费啊?我能理解你刚才的行为不是有意为之,但不代表我就不生气了。那里面有一丛突出来的竹子,麻烦战元帅为我弄下来,算是补偿。”
嫖费两个字让战霄眼角抽了抽,但是没有接腔。他又凝神看了看上方,才恍然大悟,因为角度的特殊,只有酉时的光才能照进那个洞里,让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也亏得这小乐师能够发现。
二话不说,战霄跳上谷底的一颗大树,运起内力,一个翻身就贴在了崖壁之上。只见他双手抓住一点儿凸起的石块,双脚交替使力,像只壁虎一般,借势而上,眨眼间就攀爬了数十丈,来到了游伶说的那个洞口。
定睛一看,吃了一惊。说是竹子,但叶子却形状奇异。不但通体晶莹,用手一摸,竹身好似上等白玉。
战霄得了宝物,直接“飞”了下来,看的游伶是啧啧称奇。
“这会功夫就是好啊,我已垂涎这玩意好久了。这叫玉白竹,这么一截比同样长度的白玉还要珍贵,一百年才得一株,今日竟让我给得了,哈哈哈!多谢元帅,多谢元帅!”游伶心情甚好。
“你要用它做什么?”
“那日在湖心亭,你不也看到那杜公子的紫竹宝箫了,若是把这白竹也做成箫,那杜公子的箫看到它后都得跪下来叫爷爷。”
“不要做箫。”
“啊?”
“你是我的私寮乐师,我不准你在别人面前吹箫,做笛子吧!”战霄把吹箫二字咬的格外之重。
游伶:……元帅,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耍流氓吗?吹箫,不会被他曲解成了春宫图里的那个……意思吧。
脸皮一红,游伶没再搭腔。
第13章 凡(十三)
第二日,日上三竿,游伶才把昨天耗费的精力补了回来。
睡眼惺忪的走到石怀瑾的工坊:“喂,小石头,有吃的没?我要饿死了。”
石怀瑾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昨个儿一回来就睡了,竟然一口气睡到这时辰,起来了就先找吃的,这辈子没托生到畜生道也是奇怪!”
昨日,游伶回来时,天色已暗,他只喊了声好累就回房去了。石怀瑾瞅见他貌似是换了套衣裳,走路姿势也略显怪异,但也没有多问。
游伶早就习惯了他的荼毒,心说,你要是知道昨个儿我把咱们大武的战神睡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看见他身前的东西,游伶眼前一亮:“这个,是给那如意楼楼主做的轮椅吧,这么快就把骨架起好了啊!”
“你也不看看是谁在做,当我是公输羊那没几分本事就敢胡吹的废物吗?”
“你厉害你厉害!”游伶双手合十做讨好状,“所以天下第一,到底有吃的没?”
“自己去厨房里看。”
游伶像只闻到了腥味儿的恶狼,快步跑向厨房。余热未退的灶台上,搁着一个精巧异常的三层食盒,不用看,也是出自某人之手。掀开来,竟是栖凤楼的糟溜鱼片、三味烧和凤尾酥,旁边还搁着一小壶凤凰酿。游伶微微一笑,这石头,就是嘴上厉害点儿。
酒足饭饱,捏着最后一块点心,溜溜达达的走了回来。
石怀瑾抬头,本想习惯性吐槽一下他的吃相,却皱起了眉:“你脖子上……怎么有好几块红印?”
游伶:……“咳咳,林中蚊子太多。”
石怀瑾也没有多想:“对了,昨天约见战元帅,如何?”
游伶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根东西,扔给石怀瑾。
石怀瑾反射性接住,然后惊讶的出声:“玉白竹?竟然真的被你搞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的实物呢,果然不负虚名。”他将竹子对着阳光举起,通透莹润,几近透明。
“我根据古籍好容易推测出这宝贝可能的生长地儿,要是找到了没人能摘那才叫晦气!”游伶抱着胳膊感慨,“所以会功夫就是好。”
“那也是得好到战元帅那种水准才行,这玉白竹都拿到了,你是把自己卖了?”
“我答应做他的私寮乐师。”眼见石怀瑾斜睨自己,游伶又赶忙补充,“当然,他不会限制我的自由,还给了我块令牌,说是能调动他的下属。你说以后我想办点儿事儿是不是十分方便?”
石怀瑾上上下下打量他几圈。
“你那是什么眼神?”
石怀瑾摇头:“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看出你值这个价钱呢!严格来说,和元帅一起回京的李准、花锦绣二位将军,也都是他的部下,难不成你连他们也能调动?除了弹弹小曲,你到底是给了人家什么好处?”
游伶默默扶了扶还在酸痛的腰,心说,这好处可大了呢!这可是老子维持了十八年的贞操啊,不但如此,老子呻吟声还能祛妖除邪,包治百病呢!想起对方吃饱时一脸飨足的表情,他突然就有点儿不爽。
不过脸皮再厚,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过过干瘾。
“咳咳,这个就先不说了。小石头,玉白竹搞到了,给我弄把箫……诶,不是,弄把笛子呗!”游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邪,竟然真的听了那人的话,“多余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