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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挪到了院长桌边放着的一面镜子上。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
“你在看什么?”
谈话声戛然而止,老旧的转椅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紧的转动声,院长好像终于发现了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一样探出了身子,使他们得以见到这位NPC的庐山真面目。
“你在看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程月疏眼疾手快,赶在许颜的尖叫声冲出口前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小姑娘惊恐的张大了双眼,一张脸憋得通红。
院长和医生转过身来望着他们,但程月疏也只是通过他们的动作判断出对方大概是在看他们,毕竟对方没有眼睛。不是被挖掉或者瞎了,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部位,鼻子之上是一块平坦的皮肤,刚才大概也只是两张嘴在交谈。
既然本尊都跟自己相过了面,那就不必再看镜子里的那个了。宋凉说:“你的镜子背面的画是什么人画上去的吗?真是一副可爱的画作,先生。”
可惜院长先生并没有因为他的称赞而感到开心,那张略显突兀的嘴动了动,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新来的帮工。”宋凉答。
院长先生点了点头:“医生带他们去三层,工作时间要穿院服。”
眼睛真是一个神奇的部位,没有了它的帮助甚至无法分辨出眼前人的表情。不过这两个NPC似乎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而且还给了他们重要的情报。
【工作时间要穿院服。】
“南南,是他吗?”
指南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才回答到:“不是,这次的boss和任务点距离有些远。”
换衣服的地方也在三楼,那医生沉默的把人带到就离开了,许颜终于松一口气靠着墙瘫倒在地。
宋凉先一步跨进了门里最后一个隔间,很快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程月疏笑了笑伸手把许颜从地上拉起来,“看来你运气不错,之前的楼层都没遇到过什么奇形怪状的物种吧。”
许颜面如菜色的摇了摇头道:“这种事不管见几次果然还是……”
“明白,”程月疏道,“逃避恐惧是女孩子的特权。”
他一笑起来眉眼舒展开的样子很放松,顿时就让人跟着他一起忘却了刚刚的不安和恐惧。许颜借着他的手站起来,走进隔间前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程哥,你真是个好人。”
程月疏:“……”
院服就是普通的白大褂,跟带他们过来的医生穿的一样。程月疏长手长脚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但放到剩下两人身上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宋凉把衣袖挽到了小臂上,露出一截苍白的皮肤,上面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好像天生就适合这么穿,白色的布料帮他隔绝开周遭的一切,让他一个人孤高薄绝的站在那儿,生人勿近。
似乎是觉得有点偏长的头发碍事,他把手中拿着的档案袋衔在口中,用左腕上的黑色发绳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有点不合时宜的可爱。
程月疏在嘴里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觉得好像不符合宋凉的人设,只好默默的吞回肚里,“其实我可以帮你拿着。”
宋凉三两下倒腾完了自己,连个眼神都欠奉,“自己能做的事为什么要麻烦别人?同样,希望别人也不要来麻烦我。”
他说完就夹着档案袋走了,程月疏只好无奈的跟许颜对视一下跟上去。
小姑娘同样拿着个档案袋,她的袖子太长被用卡子卡了上去,长长的头发散下来衬得她脸更加娇小,柔柔弱弱的跟在他们后面。
“你拿的是什么?”
许颜本想答话,谁知道宋凉偏偏开了口,“跟衣服放在一起的东西,编号也和工牌上一样。”所以她只好说:“是这样,觉得应该有用就带着了。”
因为有人带路,他们三人是最早到三楼的,这一层病房很多,大多数都空着,长长的走廊笔直的延伸到一处露台外面,穿堂风刮的呼呼作响,护士站桌子上放着的笔记本被吹开,整个三层没有一点人声。
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许颜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小声的开口道:“那个……我们刚刚是不是听到这一层有脚步声和推车的车轮声啊?”
剩下两人都没说话,她说的大家都听见了,可是现在,人呢?
“走吧,别磨蹭了。”宋凉上前拨开摊着的笔记本,“该做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着,祝你们好运。”
说罢他径自伸手推开了第一间病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并不恐怖!因为恐怖不起来QAQ
☆、ACT4。孩子
胸卡上写着各自的编号,程月疏按照它所说的走进楼梯间,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收拾楼梯间和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木门上本应镶嵌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玻璃,但因为年久失修,玻璃碎了一地,门一推开一股子腐烂恶臭和纷扬的泥土就扑面而来。用来打扫卫生的扫把横七竖八的堆在门后,下摆不知道是扫过什么,沾着些又黑又粘的东西。情感瞬间战胜了理智,程月疏把目光移开决定暂时先不去碰这东西了,反正外面干净的一尘不染,大概用这东西只会越扫越脏。
墙角扔着不少黑色垃圾袋,每个都死死的封着口,里面沉甸甸的装着什么,恶臭的气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蹲下身近距离观察了一下,问:“南南,你觉得这里面是什么?”
“嗯……在回答你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告诉你另外一件事你再决定要不要听答案哦。”指南说,“你被关在这里了。”
程月疏:“?”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跑到门前用力推了推,然而这破门只是看起来破,推起来却纹丝不动。
“是谁?”
指南道:“在你进到楼梯间之后,在医院里的所有玩家都来过三楼,所以说……”
“很遗憾,他们中真的有killer,而我无法判断究竟是谁。”
程月疏苦笑了一声靠着门坐下,“那南南,你究竟有什么用?”
指南幸灾乐祸道:“比如现在我可以陪你聊天呀!”
“算了,”程月疏婉拒,“那现在能告诉我,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吗?”
“咦,真的要听吗?”也就是程月疏脾气好,想必换个人在这儿早就被她烦死了,指南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虚张声势的咳了一声道:“是‘肉’哦。”
程月疏:哈哈哈,医院里出现的会是什么肉,真是完全不想知道呢。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久居破庙又遭贼,指南话音刚落,黑色的袋子就动了两下,腥臭的血水从破开的口子里淌了出来,蜿蜒曲折的直往他脚边来。那粘腻的声音夹杂着婴儿的凄厉的啼哭一遍遍的洗刷着程月疏的耳朵。
“一个建议,”指南说,“赶紧跑啊!!!”
“还用你说!!”程月疏攀到木门上,幸亏玻璃早就碎了否则可真是死路一条。他一把推倒门后的扫帚和破桶烂锅踩上去,就着那个四方的空当往外面爬。
程月疏怎么说也是个正常体型的成年男子,就这么硬往外爬着实有些为难了,后半截身子好死不死的卡在门上形成一个进退两难的态势,脚腕缠上一条湿滑的东西,他极力克制自己回头去看,两手死死地扒着门。
“贞子,你该减肥了。”
宋凉站在楼梯间前面的空地上仰着头看他,手上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子,两人脸上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面无表情。
见着了有人来程月疏大松了一口气,苦笑着挠了挠头道:“那个,拉我一把?”
然而宋凉盯了他半晌,却是伸手把门打开了。木门带着个人笨重的缓缓敞开,屋里那股味道被风一吹散了一些,程月疏无奈的笑笑自己从门上退了下来。
羊角辫小姑娘被牵着,一点也看不到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该有的天真可爱,程月疏总觉得她阴恻恻的。她手腕上带着根绑带,上头只写了一串编号没有名字,跟着宋凉进了楼梯间,她突然举起手来指着眼前被一堆杂物压在最下面的其中一个黑色垃圾袋道:“弟弟。”
程月疏头皮发麻:“你弟弟,在这里头?”
小姑娘木偶似的转过头来木然的看着他说:“一部分在。”
他们进来之后那些响动就统统停止了,地上只有一串黑红色的印记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程月疏挽起裤脚看了看,自己脚腕上有一个小小的血手印。
因为生理上感受到不适,他胡乱的用衣服擦了擦,就这低头抬头的功夫,程月疏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们。
透过楼梯间半人高的窗户,远远的看到对面的楼层上站着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