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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雅行捂住弟弟充满戾气的眼睛,笑着打圆场:“年先生都让联盟的人过来了,看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别互相刺激了。”
汤虎承会对联盟的人表示尊敬,也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并且觉得不可思议的。
肖祈望接过望远镜看了一眼边界外的丧尸群,对众人说:“霖裳山上也有一批,不过他们目前对我们并没有攻击性,甚至对平民也没有攻击性。不知道是不是菱压着了。”
汤虎承一听就皱起眉头:“你们又养了一批?这才刚把人傀都灭活了!”
肖祈望笑笑,说:“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们也知道,灭不了这些东西的。真是这边摁下去,那边冒出头。国外乱成什么样儿了你们防卫部的人不知道么?”
汤虎承没话说,因为他认同肖祈望这番话,国外的丧尸比这里的更可怕。
“能用外力让这些怪物停止行动吗?”封雅行问。
肖祈望长长叹了口气,说:“能啊,不过比以前更麻烦些。别看它们神经丛外露,现在就是变生人傀都很难把外边那层硬壳穿透。”
“连你的紫钢戟都奈何不了吗?”年存真问。
肖祈望哈哈笑起来,除了他的爱人高惜晨,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老子的紫钢戟尖端用的就是攀傀之卵卵壳加固的,你说我的紫钢戟奈不奈他何?”
就在众人以为这些人傀的外壳堪比攀傀之卵卵壳的时候,肖祈望得意地补上一句:“这些小蛋仔可硬不过它老子。”
高惜晨轻轻推了推肖祈望,示意他收敛一点,一边对众人说:“目前这里有菱和攀傀坐镇,外边的人傀还不敢造次。我们安心等居士回来再计划下一步。”
封时岭不觉得莫舒会带伊回来,他觉得还是送菱去找伊会比较好。
肖祈望摆摆手说:“你们不了解伊,那家伙想要躲起来,就很难被人抓住,他和居士落地后肯定还会再跑,我们还是安心待着吧。我相信居士会把伊劝回来的。”
几人就这样在地面基地暂时住下来,晚饭后,肖祈望带着高惜晨去逛街约会,地下基地上来的几个人却不敢乱跑。
肖欣哲忍不住问汤虎承和封时岭关于肖祈望的情况,两人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肖欣哲也不是肖家血脉,所以汤虎承只告诉他:肖祈望是肖家的祖宗,他身边的高惜晨是高致友的祖宗,不过高惜晨是高家独子,高氏后人应该是高惜晨父亲的亲戚留下的血脉。
结果刚说到一半,高惜晨就拉着肖祈望回来了,他刚好听到这些话,于是跟众人解释:“我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在海城国灭国之后接纳了我爹,为了报答我爹的恩情,全家归入我高家族谱。高氏后人就是这样留下后裔的。”高惜晨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吃着牛肉干的肖祈望,接着说:“我和祈望都没有后代,他的后辈也是如此,都是亲戚留下的血脉。”
肖欣哲想听古时候的故事,肖祈望想了想,觉得反正也没事做,干脆就坐下来给几个人讲故事听。
第10章 第九篇、地下基地(6)
高致友没有跟着肖欣哲到地面去,他选择留在地下,跟肖富至聊聊天。
肖富至也知道高致友是肖欣哲喜欢的人,于是让高致友坐下来陪他。
“孩子,你死过吗?”
高致友没想到肖富至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他想了想,笑着说:“如果变成丧尸不算是死亡的话,那就没有。”
肖富至叹了口气,用手指夹起一支烟,放在嘴边,却没点燃,只是闻了闻烟草味道,就把烟放下了。知道儿子被人开枪击中头部而且确认是致命伤之后,他强忍着泪水和儿子笑闹,为了儿子戒了烟的他坐在列车上的时候,不自觉又拿起了只有压力大的时候才敢抽的烟,昨天更是躲在吸烟处一口气连抽一包。幸亏单铮不在,不然绝对会被单铮暴揍的。
“当所有丧尸失活,已经死去的人,都会倒下。孩子,趁现在,和哲子了断,以后才不会太痛苦。”肖富至说着,捻了捻烟蒂。
高致友摇头。
肖富至转头看向他,面色严肃而悲伤:“受折磨的,从来都是还活着的人。孩子,我无权决定你的将来,但我可以劝劝你,让你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如果你不想分,我也不逼你,毕竟哲子也是我的孩子,我爱他,爱他二十多年了,你这小年轻就是死,都比不上我对哲子的爱。我也希望他快乐,但我觉得,他剩余的人生,不值得你用真情去陪伴。”
高致友摇头,开口道:“肖先生,谢谢您这番话。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看到爱人离世的那一天,一般情况下我们并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来到,一旦知道我们即将迎来那一刻时,深爱对方的人,一定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就是直到爱人死前都一直陪着他,让他感觉幸福,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时,能够没有遗憾地离开。”
肖富至认真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无所谓值不值得我用真情陪伴,即使会很快失去,我也不后悔陪伴过他,因为您的儿子也让我感到幸福和充实,他真的非常优秀。”高致友说着,脑中想起肖欣哲的笑脸,坚强活泼的笑容总是最惹人心爱。
看来肖欣哲喜欢的人不仅智商高,情商也高啊。肖富至欣慰地拍拍高致友的肩膀,转身离开。他想和单铮说,他俩的孩子喜欢上一个值得喜欢的人了。
白忱、沈怀家和查克还有司勤一起,此刻正坐在观察室的床上。
“你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白忱开口,打破沉默。
查克低下头,一言不发。
“如果这是你们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说给人类知道的话,人类一定会想办法消灭你们,查克。”白忱说着,伸出手去,轻轻抚摸查克柔软的金发。
查克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白忱无奈的笑脸,不带他所想象的半分恶意。
“生存之间的战斗永远是残酷的,你也好,司勤也好,另一个也好,你们没做错什么。这是自然所规定的事情。不要伤心……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挺愉快的。”
白忱的温柔让查克大感意外,他没想到人类会对他采取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想到人类会用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你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的话,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白忱说着,将查克搂进怀里。
查克靠在白忱怀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想要哭泣,他抓着白忱的衣服啜泣着,把头埋在白忱胸口。
沈怀家也伸出手,拍拍查克的背。
攀傀在他们身体里种下攀傀之种,这种东西吸取了他们的营养,缓慢生长起来,却没有让他们失去理智,而是让他们变得强大起来。沈怀家曾利用神经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他觉得人类甚至可能会依赖这种力量。如果查克不是想让他们受神经丛控制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信任查克的。
“你们不想要吗?长生?”查克带着哭腔,问抱着自己的白忱和他身边的沈怀家。
“谁不想要呢?但我们不想靠着不属于我们的力量变成奇怪的东西。”白忱笑着说。
查克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搭在白忱脖子上:“可能有点痒,别抓。”
白忱不明白查克想要做什么,一愣神间只觉脖子后一阵痒,他条件反射地要去抓挠,被沈怀家及时拦住了。
在他看清楚查克手里的东西之前,就被一阵倦意袭上大脑。
坐在监控室里的天伊柔看着查克从白忱脖子后方拽出来一只红色的巨大蚰蜒,不禁睁大眼睛,连泡好的咖啡都忘了喝,呆呆看着那东西在查克手里萎缩变黑,最后化成粉末,落在地上,转眼间就全部消失不见,不留半点痕迹。
查克又从沈怀家身上拽出神经丛,看着沈怀家和白忱一起趴在床上,让司勤帮忙把两人摆正躺好,安静地守着两人。
“攀傀……我不想害人……我们变成这样,就是、就是想要和人做朋友……不是吗?伊追求的,不也是这样吗?我不想重生,不想忘记,再次醒来,还是会被不明真相的人类讨厌或者利用,再次醒来,还会让人类像现在这样变成奇怪的东西……但我阻止不了自己……攀傀,我该做什么?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人类明白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我们走吧,菱。”司勤抱着查克,把他搂在怀里劝道。
天伊柔此时已经走到观察室,她双手环胸,看着捂着脸哭泣的查克。
“人类永远不会明白也不会真正去明白非人类的想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然诛之。这就是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