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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的大腿上;她的肉体散发出一种热量。
“她一定在注视你的一举一动,”多洛雷丝指的是莫娜,“她惟恐失去你,还有别的什么?”“也许吧?”我挑衅地微笑着,“也许是我怕失去她。”
“这么说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我回答道,“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女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结婚了吗?”
“没,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接下来就生儿育女,锅碗瓢盆?”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会要孩子,噢,这很重要吗?”
“应该善始善终嘛!”多洛雷丝说。
“唉,快住嘴!”艾玛说,“听你这话,好像有些嫉妒,我却不!很高兴他找到了意中人,他命该如此。”她捏着我的手,将它放在她的腹部缓和着紧张气氛。
多洛雷丝意识到快要发生什么事了,但却装作没看见,便起身进了卫生间。
“她怪得很,好像嫉妒得要死。”艾玛说。
“你是说嫉妒你?”我有些疑惑不解。
“不,不是,当然不是。是嫉妒莫娜。”
“这就怪了,我以为她爱上了乌瑞克。”
“是的,可她没有忘掉你呀。她……”
我吻着艾玛,不让她往下说。她伸手搂着我的脖子,猫一般地钻进我怀里。“我很高兴自己没那样嫉妒人,”她咕哝着,“我不想与你谈情说爱,这样我更喜欢你。”
我再次把手伸进她的和服里,她热情而又乐意地回应着。
多洛雷丝返回来,蹩脚地解释自己坏了我们的好事。她站在我们身边,淘气地盯着我们。
“把杯子递过来,好吗?”我说。
“你大概还想让我给你扇扇风吧?”她边说边把杯子递到我嘴边。
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拍打着她那从裙子里露出来的腿。她已经把内衣脱了。
“你不给我留个地方躺一会儿吗?”我问道,眼睛从一条腿溜向另一条腿。
“为啥要这样呢?”说着,艾玛就高兴地挪开身子。
“唉,别这么惯着他,”多洛雷丝翘着嘴笑了,“他就爱这样。他想弄出乱子,然后又告诉我们他对妻子是多么忠诚。”
“她还不是我老婆。”我嬉笑着接过艾玛递过来的杯子。
“噢,不是吗?这就更糟了。”
“更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也没做呀!”
“是的,但你跃跃欲试。”
“你是说你喜欢我这样干,别着急,迟早会轮到你的。”
“不是跟我,”多洛雷丝说,“我要去睡了,你们俩随意吧。”
我把门关好,开始脱衣服。等我转过身来,发现多洛雷丝还躺在沙发上,艾玛一丝不挂地坐在她身边。
“别把她的话当真。”艾玛说,“她和我一样都喜欢你,也许更喜欢你呢!只是她讨厌莫娜。”“真的吗?”我看看艾玛,又看看多洛雷丝;多洛雷丝一言不发,算是一种默认。
“我真搞不清你为何对莫娜如此不满,”我赶紧往下说,“她对你可没做愧心事。你也不该嫉妒她,因为当时你并没爱我。”
“当时?什么意思?谢天谢地!我根本没爱过你。”多洛雷丝说。
“说这话可差了!”艾玛开着玩笑说,“听着,你要是从来没爱过他,就别那么感情冲动。”她转向我,爽快地说:“还不快亲亲她,堵住她那臭嘴。”“好,好,”说着,我弯下腰,搂住多洛雷丝。起先她还紧闭双唇,挑战似地盯着我,接着,她便慢慢地妥协了,到最后,竟抬起身子,紧紧咬住我的嘴唇。她移开嘴巴时,把我推了一下说:“快走开!”我怜悯而又厌烦地看着她。她立刻觉得失言了,便又依了我。我再次俯下身,柔情地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手摸向她的大腿。她想推开我的手,却没有一点儿力气。
“哟!真带劲儿,”我听见艾玛叫唤着,接着她把我拉开,“我也在呀!别忘了我。”说着,便主动地贴过来嘴巴和胸脯。
接下来便是一场拔河赛。我跳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浴衣松开了,好像一个敞开的帐篷。
“你这是给我们展览吗?”多洛雷丝装出害羞的样子。
“才不呢,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非这么干不可。”我一边说,一边脱下浴衣,裸露着全身。
多洛雷丝把头转向墙,假装歇斯底里地喊着“真恶心,不害臊”之类的话,而艾玛却乐此不疲地观赏着。她起身要接我给她倒的饮料,我趁势松开她的衣裙,我们一块儿喝着饮料,身体互相挤蹭着,好不惬意!
“我也要喝,”多洛雷丝有些不高兴了。我们一起转身看着她。她脸色绯红,两眼放光,好像吃了什么药。“你们真放荡。”说着,她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我递过杯子,她狠狠地喝了一口。她极力地想达到艾玛那种随意的样子。
这会儿,她的语调有些挑逗:“你们怎么不放着胆子干呢?”她扭动着光光的身子。她对性事很精通,也就不那么遮来挡去的了。
“躺在那儿吧。”我把艾玛轻轻地放倒在沙发上。
艾玛拽住我的手说:“你也躺下吧。”
我把水杯递到嘴边,边喝边把灯关了。“别,请别这样!”多洛雷丝叫着。可是灯已灭了,我站在那儿等着把饮料喝完。艾玛的手摸到我的臀部,她颤抖地抚摸着。我放下杯子,站到她们中间。我马上感到她们贴了过来。多洛雷丝动情地吻着我,艾玛也依样画葫芦,这真是太舒服了。
黎明时分,我才回到德莱维河边那个地方。莫娜还没回来,我躺下听着她的脚步声。我真怕她出什么乱子,更糟的是她可能会自杀,或者有这种念头。她也有可能回家看望父母了。可她为什么下了出租车呢?也许换乘地铁了。可地铁不往那个方向开。我当然可以往她家打个电话,可我清楚她不会好好解释的。不知道她夜里是否来过电话,丽贝卡和阿瑟从不给我留条儿,总是等我回来再说。
八点钟,我去敲他们的门,他们还在睡梦中。我使劲敲,就是没人应,我才意识到他们很晚才回家。
我沮丧地来到克伦斯基的房间。他也在蒙头大睡,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到后来,他说:“怎么?她又是整夜不归吗,也没有给你来个电话吧?快走开,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彻夜未眠,感到身心疲惫。我忽然想起她会给我办公室打电话,我仿佛看见写字台上留有一张便条。
我一整天都在打盹。我两手抱头,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我给丽贝卡去了几次电话,问她有什么消息,但回答总是千篇一律。下班时,我又徘徊着。无论如何,她总得给我来个电话呀!这真让我费解!
我蓦地想出一个奇怪而又令人激动的念头。我一下子清醒了,即使在床上躺上三天也没有这般清醒:我再等半小时,她要再不来电话,我就直奔她家。
当我在办公室踱来踱去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黑皮肤的小伙子。他随手关上门,像是在挡什么人。他的古巴话说起来花里胡哨的,让人觉得既神秘又可爱。
他脱口就说:“米勒先生,你想给我找份工作吗?我必须找到这份邮差活儿,才能完成学业。大家都说你是个好人,我自己也看得出来你这个人和蔼可亲。一旦你了解了我,就会发现我能做好多事情。我叫朱安·瑞克,十八岁了,还会写诗。”
“好,好,”我轻声笑着,敲了敲他的下巴。他长得像侏儒。我说:“这么说你是个诗人?那我一定给你找份工作。”
“我还能演杂技呢,”他说,“我父亲曾有个马戏团。你会发现我是个飞毛腿。我很想来这儿。我又很懂礼貌,送信时会说,‘谢谢你先生’,而且还要脱帽致敬。包括布罗克斯在内,我对所有的街道都了如指掌。如果你让我负责西班牙人住的街区,你就会发现我能耐不小。行吗?先生。”他得意地笑了笑,以示他很会推销自己。“坐到那边儿吧,我给你拿张表填上。明天一大早就开始工作吧!可要微笑服务呀!”
“哦,我会笑,先生,而且笑得很甜,”说着,他笑了一下。
“你真的十八岁?”
“是的,先生。我带着所有的证件,可以证实。”
我递给他一张空白申请表,就走到隔壁的溜冰场,留下他一个人在屋里。突然电话铃响了。我疾步回到桌前操起话筒,是莫娜!她声音微弱,极不自然,好像疲惫不堪。
“他刚刚死了。我离开你以后就一直陪着他……”
我赶忙说些安慰的话,然后问她几时回来。她不敢肯定。她接着要我帮忙给她买一套孝服和几副黑手套,要十六码的,说不清是什么料子的,随我选好了。她又说了几句话,随即挂了。可怜的朱安·瑞克像条忠实的狗看着我的眼睛。他脑子很灵,想以那种体恤同情的古巴方式让我知道他愿意为我分担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