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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确看不起自己这种行为。”她继续说,“我不应该那样待他的,但在让他难受的过程中我感到极其满足。我厚着脸皮和我遇见的每个男人调情。我甚至还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上床。我把这些事告诉他,当我观察到这对他有多大伤害时我觉得洋洋得意。‘你还小,’他总是说,‘你还不懂你都在干什么。’这倒是真的,但我只懂一点,那就是我控制了他,即使我已经卖身给他,他还是我的奴隶。‘去给你自己再买个妓女吧!’我还说,‘你不用花一千美元就能搞到。如果你提出给五百,我也会答应的。如果你再聪明点儿,你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把我弄到手。要是我有你那么多钱,我会每天晚上换一个的。’我不停地说这些直到他再也受不了。
一天晚上他提出结婚,他发誓说如果我答应他,他会马上跟他妻子离婚,他说没有我活不下去。‘但没有你我却能活下去。’我这样回答。他退缩了。‘你太粗鲁了,’他说,‘你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嫁给他,不管他有多认真,我不在乎他的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凌辱他。后来,我离开他之后,我为自己感到特别害羞。有一次我回去找他,乞求他原谅我。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同居了,他一看见我马上告诉了我。‘我永远都对你忠实,’他说,‘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干任何事情。我并不奢求你能够永远和我在一起,你太固执……你太高傲。’他就像我父亲那样跟我谈话。我想哭了……然后我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我求他跟我上床,他激动得发抖。不过,他那么文雅,他不忍心占我的便宜。‘你并不是真想跟我上床,’他说,‘你只想向我证实你的歉意。
’我坚持说我想跟他睡觉,而且喜欢他做我的情人。他几乎再也抵制不住了。但我猜他害怕会失态,他不想再对我着迷,但我只想报答他。我不知道除了这些还能用什么别的方式可以报答他。我知道他爱我,我的肉体和我的一切。我想让他高兴,即使这样会让他不安……不管怎样,我们还是上了床,但他却挺不起来。我从未想到会是这样。我什么姿势都试过,我喜欢羞辱自己。我暗自好笑,心想多奇怪呀,我这样大汗淋漓地对付一个我瞧不起的男人,但还是没用。我说我第二天还来再试试,他看着我好像被我的话吓坏了。‘记得吗?最初你对我是很耐心的。’我说,‘为什么现在我不能耐心点呢?’‘你疯了。’他说,‘你不爱我,你像个妓女一样出卖自己。’‘我现在就是这种人。’我说。他毫不夸张地把我看成‘妓女’。他看上去给吓坏了,完全给吓坏了。”
我等着听她讲下去。“你回去了吗?”我问。
“不,我再没回去。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心想他肯定成天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
第二天早晨我提醒她我们要去看病的。我告诉她下午给她打电话,让她在医院等我。我想请教克伦斯基,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他,他相当渊博。
我们去找了克伦斯基推荐的医生。我们验了血,甚至还和医生一块吃了晚饭。他很年轻,我想他不特别自信,他不知道我的阴茎是怎么回事,他想知道我是否得过淋病或是梅毒。我告诉他我得过淋病。复发过吗?我不知道。诸如此类的问话。他认为最好再等几天再作诊断。同时他已经化验了我们的血样。他认为我们俩看上去都很健康,尽管外表总是有一定的欺骗性,简短地说,就像年轻的大夫经常做的那样,他不停地问这问那(年老的大夫也都这样)。
两次就诊期间我去拜访了莫德,我把这事告诉了她。当然,我让她相信这是莫娜的责任,她当然也这么认为。确实可笑的是,她对我生病的阴茎有一种特别的兴趣,好像它是她的私有财产。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摸它,可后来她兴趣更大了,那东西在她手里越来越粗,她变得越来越不那么谨慎。我得格外小心,不要那么太激动。后来,她求我让她轻轻地洗洗它,才肯答应我把它放回去,她肯定这样不会伤害它。于是我和她一起来到浴室。我看着她温柔地爱抚它。
当我们再去找那个大夫时,我们得知检查结果全是阴性。尽管他解释说,这并不是最后的诊断。
“你知道,”他说(显然在我们到来之前他反复考虑过),“我一直认为如果你割除包皮,你身体会更好。当包皮割掉之后,炎症就会退了。你的包皮过长,这没妨碍过你吗?”
我承认以前从未想过。包皮是人从生下来到死都会有的,直到要把它割掉人们才会想到它只是附属物。
“对,”他继续说,“没有包皮你的病好起来就快了。当然,你得住院,大约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那要花多少钱?”我接着问道。
他说不准,也许要一百美元。
我告诉他我考虑过了。我不大想失去我宝贵的包皮,即使那样更有利于健康。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那样之后,我的龟头感觉就会迟钝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变成这样。
然而在我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前,他还是劝我一周后跟外科大夫约个时间:“如果到时你的病好了,你就不必动手术了,既然你不喜欢这个主意。”
“但是,”他补充说,“如果我是你,我还是动手术,不管我喜欢不喜欢,那样更卫生。”
随后的几天晚上,莫娜都在讲她的故事。莫娜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去那家舞厅了,所有的晚上我们都在一起。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钱的问题总是困扰着她),但她肯定再也不回那家舞厅了。知道自己血样检查正常,她好像和我一样松了口气。
“但你认为真的没事,对吗?”
“谁知道呢?”她说,“那个可怕的鬼地方……那些下流的姑娘。”
“姑娘?”
“还有男人。别说这些啦。”沉默了一会儿,她笑着问:“你觉得我去演戏怎么样?”
“那不错。”我说,“你觉得自己会表演吗?”
“我觉得能行。瓦尔,你等着,我会干给你看的。”
那天晚上,我们俩回来得很晚,蹑手蹑脚地溜上了床,她又讲了一段故事。她一直在等着我讲,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打断她的话。我保证过的。
我躺在那里,专注地听着。又是钱的问题。总是这个问题,一块老疤。“你不想让我继续呆在舞厅里,对吗?”我当然不想。可下一步怎么办?我想知道。
她自然会找到必要的经济来源。边走边看吧,我告诉自己。我让自己感觉麻痹点,听她讲而不用脑子想。奇怪的是她又讲了些不痛不痒的事。她提到了老头,她在舞厅结识的友善的老头。他只想有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作伴,有人陪着一块吃饭,一块去看戏。他们一点儿也不喜欢跳舞,甚至不想和姑娘上床。他们只想让别人看见他们和年轻的女人在一起,这样会使他们觉得年轻些,快活些,也更充满希望。这帮老家伙却很有钱,他们不知道钱该怎么花。她提到他们中有一个拥有一家大的干洗店。他八十多岁,火暴脾气,青筋暴露,目光呆滞。他的行为几乎像个孩子。我当然不会嫉妒他。他只想在她身上花钱。她说不清他已经花了多少,但她推断说数目肯定不小。另外还有一个,他住在黑兹·卡尔顿,是个制鞋商。有时她在他那儿吃饭,因为这能给他带来快乐。他最多只有勇气吻她的手……几周前她就打算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但她一直怕我发火。“你不会的,对吗?”她偎在我怀里,问我。我没有马上回答。我在思考、琢磨所有她的事。“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用肘尖轻轻地推我,说道,“你说过你不会生气的,你保证过的。”
“我没有生气。”我说道,说完又沉默了。
“但是,你生气了。你受了伤害。哦,瓦尔,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我知道你会受伤害,你认为我会告诉你这些吗?”
“我什么也没想,”我说,“没事了,相信我。你认为行就去做,我只是为这些感到难过。”
“但不会总这样的,它就那么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去演戏。我和你一样讨厌那样做。”
“好吧,”我说,“让我们忘掉它吧。”
第二天早晨我得去医院检查,我早早地醒了。淋浴时我注意地看了看我的阴茎。哎呀,一点儿也不发炎了!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叫醒莫娜给她看。我又上床很快检验了一下它是否真的好了,然后我去了电话亭,给大夫挂了电话。“它全好了,”我说,“我不想割掉包皮了。”我迅速挂上电话免得再听他?嗦。
我正要离开电话亭,突然想起应该给莫德去个电话。
“我不敢相信。”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