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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叉腿。
既然你已能开口说话,不妨与她们聊一聊。那天你在干什么?头发总是这种样式吗?你这样盯着我想跟我说什么?我能要求你转过身吗?对。双手捧住你的乳房。好极了。那天我完全可以强暴你的。我可能就在人行道上当着众人的面跟你干那事。我可能会把你强暴致死,把你埋在你正盘腿打坐的那个湖边。你知道我正看着你。告诉我……告诉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当时正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盘腿呢?你知道我正盼着你叉开腿呢。你很想叉开,是不是?跟我说真的!天气暖洋洋的,你连衣裙内什么都没穿吧。你从家里出来想透透气,希望能发生点儿什么事。你并不在乎发生什么,对吗?你在湖边徘徊,盼着天赶快暗下来。你希望有人看着你,希望他的眼光能剥光你的衣服,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大腿间那块儿温热湿润的地方……
你就这样把她们剥得光溜溜的,同时你的目光在瞬息万变的激情之下来回扫动着,骨子里是一种无法理喻的诱惑力。神秘的诱惑法则!犹如在神秘的艺术整体中,每一个孤立的部分都深藏着秘密。
异性的诱惑力难以抗拒,她在精力旺盛的过程中让人感到非常可怕。女性的美是永恒的艺术品,对其缺陷(经常是幻想的)的不断革新使整个人类螺旋形地向着天空爬升。
第11章
“她想毒死自己!”
我一拧开奥尼里菲克房间的门就听见这句话。这是柯里说的,开门的吱吱声使他的说话声不太清楚。
我走进去便看到她已入睡。克伦斯基照看着她,他要求大家什么也不要跟奥尼里菲克说。
柯里解释说:“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氯仿味。她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子,像是中了风。”
“我还以为她做了人工流产……”他又加了一句,显出局促不安的样儿。
“怎么回事?她自己说了吗?”
柯里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快点儿,别装傻。怎么啦,是嫉妒?”
他不敢肯定。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她编造的。她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再也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我问。
“我猜是因为你去看你的妻子吧。她说她拿起话筒给你打电话时,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到底怎么说的,你记得吗?”
“记得。她胡言乱语地说你背叛了她。说你名义上是去看孩子,而实际上是去看你的妻子。她还说你是个懦夫。说你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吃惊地看着他,说:“她真这么说?你没添油加醋吧?”
柯里假装没听见,接下来便说克伦斯基照顾莫娜是如何如何好。
“我觉得他不会把谎话编得这么圆满。”柯里说。
“谎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该听听他是怎么说你的。上帝啊!他简直是在向她表达爱心。他把你的事说得那么活灵活现,她听了以后就孩子似的哭了。”
“想像一下吧,”他接着说,“告诉她你是世界上最虔诚、最可靠的男人!还说你自从认识她以后就彻底改变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打动你的心!”
说到这里,柯里忍不住地咧开嘴苦笑。
“哦,她说的是真的。克伦斯基也没冤枉我。”我几乎是带着愤懑的口气说。
“你爱她那么深,你……”
“你怎么以为我不爱呢?”
“我了解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柯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我感觉到他内心郁积的怒火。而且明白他为何要这样。
“我看她现在没事了吧?”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他话里有话,咄咄逼人。
“你怎么了,柯里?是嫉妒克伦斯基,还是嫉妒我?她一醒来,你就可以握住她的手,还可以哄哄她嘛。你了解我……”
“我就是这么干的!”柯里阴阳怪气地回敬道,“本来是你该在这儿哄哄她的,可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无踪影。我想你当时正握着莫德的手吧……现在她不再需要你了。我可记得你是怎么待她的。我当时年少不懂事,总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还记得多洛雷丝……”
“轻点儿!”我嘘了一声,头转向躺在床上的人。“她不会这么快醒来。别担心。”“那就好!你说多洛雷丝怎么啦?”我压低了声音说,“我对多洛雷丝做的事伤害到你了吗?”
他怔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只是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最后还是脱口而出:“你毁了她们!毁了她们内心深处的东西。我说的就这些。”
“你是说,我和多洛雷丝分手后,你想引她上钩而她不愿意要你?”
“之前之后有什么不同呢,”他咆哮着说,“我知道她的感受,因为她曾经跟我透露过。即使她恨你的时候,她也不愿意见我。她把我当枕头,一不愉快了就在我身上哭,好像我无所不知。你暗地里干完事后就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了。只剩下可怜的柯里给你收拾残局,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得顺顺当当。你从来没想到你关上门走后会出什么事吧?”
我拖着长腔,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没想过。什么事?告诉我!”
能知道我拍拍屁股走后发生的事情是很有意思的。我得坐下来说耳恭听。
“你当然想收拾局面喽。”为了激他,我斗胆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这算是打开窗户说亮话了,“对了,我是这样的,即使很棘手,我也得处理善后事宜呀!当时我搂着她,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最后我还是成功了。想想我当时的尴尬处境,我算干得不赖哩!就你那位漂亮的多洛雷丝,我还能给你说说她的一些事呢……”
我点点头说:“一定很动听吧!愿闻其详。”
“大概你不知道她哭的时候是如何做事的吧!真是太遗憾了。”
我掩饰住内心的冲动,若无其事去让他随便谈谈。说来真奇怪,尽管他很想伤害我,却很难把他的故事连贯地讲下去,更不必说要利用我提供给他的机会了。他越说越难过,无法排遣自己的失意与受挫。他很想败坏她的声誉,并希望能得到我的认可,给他增添些情趣。他还以为我也会对往日的偶像泼脏水呢。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所以你就永远达不到目的吧?这真糟糕。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该表达自己的感情,你太嫩了,感觉不到她的那种感情。我很自然地想到,在我走后你会搂着她呢。我不相信你会亮出自己的那个玩意儿,想与她成其好事。你把男女之事看得太神圣了。天哪,你当时还是个孩子吧,多大了?十六,还是十七?我可能对你姨妈的事有印象,不过那跟这不一样。她强暴了你,对吗?”
我点燃一支烟,坐在扶手椅上。
“说真的,柯里,这事让我有点儿纳闷……”
“你是说莫德?我根本没什么企图呀……”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企图我才不在乎呢。我想你该马上走了。一旦她醒来,我想和她谈谈。你能来这儿转转,我真是幸运,嗯!我真该谢谢你。”
柯里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说:“顺便说一下,她的心脏不太好。而且她身上还有别的毛病……克伦斯基会告诉你的。”
我随他走到门口。与他握手道别时,我真想说点儿什么。
“听着,我不怪你说我对多洛雷丝如何如何,但我不在时,你可别在这儿说。掂量着点儿!你可以对她敬而远之。我可不想搞什么恶作剧,听懂了吗?”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我以前从来没对他这么说话,心里懊悔不已,这不是因为我伤害了他,而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给他出了主意。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处境不妙,等验证了自己的能力以后他才不会感到痛苦。
好一个多洛雷丝!我就觉得她无足轻重,而且还不喜欢她身上的一些东西。多洛雷丝太软弱,对我百依百顺,根本配不上我。曾有一度我还差点儿要她嫁给我呢,至于为什么没有酿成大错,我记得很清楚。我知道她在精神上还是个处女,难以抵抗我那粗硬玩意儿的挤压,但她只会顺从我的摆布。这种逆来顺受的柔弱性子只能使她以泪洗面悔恨终生。她非但不帮助我忘却过去,反而是那么沉默寡言,这倒使我产生了犯罪的念头。于是我离开了自己的妻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个软弱的寄生虫。我不需要任何人在这方面培养我!多洛雷丝这个女人实在令人憎恶。当她看到我在给人医治心灵的创伤时,双眼闪耀着炽热的青春之光。是的,我现在能看清她的面目了,她就像一个协助大夫治病的护士。我正忘我地用春秋笔法挽救那些可怜的家伙们时,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