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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屏τ泄亓唤浅ィ绾文鼙Vぜ苹募绦小R溃蛭背跤魰D涎和魏王定立的一年之约,让领主的计划,已经推迟了数月。而你跟在郁旸涎身边,并没有传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即便是身负大羿血魂,领主还是有办法置你于死地的。”朱厌的语调越发阴狠起来,就连唇边的笑意亦显得很是诡异。
体内厄难毒一日不除,对洛上严而言就是生命之危的隐患。他看着朱厌极为怪异的笑容,忍下了心中对这只上古凶兽的愤怒,道:“一个有蛟龙之气护体,一个是太虚家的高徒,真要杀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几开五星封印,对领主而言该是十分有利的事,现在要杀郁旸涎,岂不是半途……”
洛上严貌似顿开,忽然明白了朱厌的真正意图,道:“你居然为了防止龙蛟一族重现世间而放弃了领主。说到底,你的软肋,还是在龙蛟身上。”
内心对龙蛟现世的忧虑让朱厌对现今的局面有了新的顾虑,他必须防止一切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因素存在,才可以放心地在这乱世之中自由行事。而卫华身上的雕龙玉佩,即便是这样微弱的龙蛟之气,也是不容他忽视的存在,因为只要有哪怕一点龙蛟族的踪迹,就证明,新的时代格局将会因为这一上古神族的重新出现而来临。
朱厌知道世道时局的改变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只要可以推迟这种改变可能来临的时间,那么让他去改变的机会就会多一些。周室坐拥天下的数百年间,他不得不将自己隐匿在无人知晓的虚空之境中,整日忍受着周围的虚无寂寞,那样的日子实在难熬。因而当周室衰微,龙蛟一族的力量不再能够对他产生巨大影响之后,他便回到这世间,并且想要将浸透在杀伐和鲜血中的这个时代延续得再长久一些。
即便被洛上严拆穿了真实想法,朱厌依旧面无改色,甚至颇为欣赏洛上严的心思,道:“找你合作是没错的,不过风险也很大。”
“我并不见得会帮你。”
“你会的。”朱厌断然否决了洛上严,道,“你是魏国人,但郁旸涎身后是什么人,在邺县的时候你就已经清楚了。其实他以一年之期拖延魏王发兵,就是为了他背后的势力拖延时间。以你的心思,你会不知道这样的一年里,那边会不做些什么?到时候双方交战,死伤的,事魏国百姓,你的国人。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在大梁云来坊中,你和郁旸涎的大盘灭国棋中,你执子魏国的原因,便因为你是魏人。”
洛上严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却不能忘记自己是魏国水土养育的,即便幼年身死,再死而复生,都不能磨灭他在魏国生活的这些年月中的所见所闻。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都是他的国人,魏国大旗是他们共同的信仰,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魏国子民惨死易姓。
见洛上严颇为动情,朱厌便趁胜追击道:“魏国近来的情势,你也不是不清楚。现在魏国需要的,是一个重振士气的机会。河西的屯军已经整装待发,曲沃这里的新兵也训练得差不多了。而且还有一支死士队伍,只要破了郁旸涎和魏王之间的约定,那么这个重振旗鼓的机会就会立即到来。”
朱厌所言充满蛊惑,洛上严想起自己过去见到的那些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魏国百信,不免心如刀割。
“我知道你未必舍得下郁旸涎,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他的命,还有一法可行。”朱厌试探道。
“是要废去他身上的灵术修为,让他彻底失去所有可能威胁你和领主的能力?”虽是向朱厌抛出的问题,然而洛上严已然冷峻的双眸已然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失去了灵术的郁旸涎,不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么?洛上严如今还因为厄难毒而受到领主牵制,朱厌为了阻止龙蛟一族真正重回世间必定不择手段,一旦郁旸涎再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也就意味着洛上严也失去了这个资格。到时候作为一枚弃子,洛上严的命运甚至比郁旸涎更要凄惨。
自私自利的上古凶兽本想通过各种说辞作为诱惑洛上严的借口,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这玄袍少年冷若冰霜更是尖锐无比的目光,朱厌的内心竟莫名生出一丝惧怕来。心头犹如被狠狠打击的感受,让他明确感受到了来自郁旸涎心底的怒意。纵使他现在有着高于洛上严的法力,但将来的事,谁都谁不准,更何况大羿血魂的力量,他从来都不敢小觑。
“只要郁旸涎没有办法再为旁人出力,你若能拿下这一功,将来事成,领主自然会为你解除厄难毒,到时候你重获自由,郁旸涎也保住了性命,你就带着他远走高飞,岂不是两全其美?”朱厌依旧不放弃道。
洛上严对主演的意图一清二楚,然而领主的目的却和朱厌并不相同。他隐约感觉到领主从来都是有针对性地在做着某一件事,哪怕是接触大羿封印,也是为了他那个一直都未曾放弃的目的而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计划。但那个目的究竟是什么,时至今日,他都没有参透,也因此,他始终顾忌着领主的存在而没有完完全全和朱厌达成合作。
“你和领主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与虎谋皮的事,总要为自己留下退路。郁旸涎的事,我自己有分寸,眼下你最好将曲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才好想想下面怎么做。毕竟你也是不希望只是让领主如愿以偿地解开封印吧?否则你也不用让阴阳双鱼重新回到大羿血魂的身边了。”洛上严道。
虽是各有心思的合作关系,朱厌并不觉得曲沃的事有什么好对洛上严隐瞒的,因此就将许南音、甘绍平以及古碑村新兵营和结界的事都和洛上严说了清楚。而洛上严此时才知道,古碑村结界果真和大羿血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曲沃卷 第七十九章·酒意正浓
郁旸涎追踪阴阳双鱼的气息一路而至古碑村却被双鱼发现。双鱼因为洛上严之事而对郁旸涎颇有成见,便要动手。
“二位,我只为洛兄而来,别无他意。”郁旸涎道。
“主人因你受伤,你却置他不顾,现在又说为主人而来,谁会相信。”常阴子责怪道。
“洛兄身体异于常人,并非我不想救治……”
常阴子却根本不理会郁旸涎的辩解,当即打断道:“我们已将主人安置在安全之处,你就不用再假好心地找他了。”
阴阳双鱼到底是上古灵兽,加之这里又离古碑村不远,倘若双方交手而惊动了封印的主人,反而会坏事。但如果阴阳双鱼有意隐藏洛上严的行踪,一时半刻他也无法找到那玄袍少年的下落,如何能不焦急?
正当三人僵持,洛上严却突然出现。
尽管玄袍少年的面色依旧欠佳,但看见他已能自由行走并看来没有大碍,郁旸涎的一颗心终究是安定了不少。如今见洛上严正朝自己走来,他不由欣喜道:“洛兄,你没事了?”
洛上严示意阴阳双鱼暂且退下,自己则同郁旸涎简单交代了被双鱼带走后的情况,并且表示愿意和郁旸涎一同回去。
双鱼纵使并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
郁旸涎独自出门寻找洛上严,卫华则在客栈中等候。终于见那白衣少年回来,并且还将洛上严一起带了回来,她也十分高兴。然而见这两个少年都面色凝重,她即刻收敛了笑意,只是未免太过尴尬,她只好勉强笑道:“既然洛兄没事回来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好好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郁旸涎自然不想拂了卫华的一片好意,点头答应了下来。洛上严见郁旸涎已经应允,便也就此同意,阴阳双鱼见状只好附和了洛上严的意见。
卫华亲自张罗的一桌酒菜,然而因为座上人的各怀心事而吃得味同嚼蜡。她的目光不时在郁旸涎和洛上严之间游移,尽管内心牵挂着某些局势,却也时刻关心着郁、洛二人之间的关系——出于朋友之义,她希望这两名少年能够彼此相安。
常阴子因为受不了席间的气氛而率先借口离开,久阳子便以前去看望之名也随之离席。卫华心道此时正是给郁旸涎和洛上严独处的机会,便也找了理由离去。
洛上严仍旧想着朱厌和自己说过的话,他的立场和郁旸涎的立场,究竟是不是会在最后站在对立面。面对这个和自己一路走来的少年,他又多少从未有过的心情因郁旸涎而心绪波动,他自己清楚万分。这种感受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相信郁旸涎也心知肚明。
“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