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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还生他的气,他刚才那么对她,叫她很难接受的说。但素他现在又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还把这么好的披风给她穿,心下又软了起来。入目处,几乎没什么陈设的昏暗房间里,连灯都没一盏,又觉得太澋这个人似乎真的很孤单,不忍心再怪他。
“不冷不冷,你这衣服简直跟军大衣一样暖和。”
“军大衣?那是个什么?”
布平常扭过头对他嘻嘻的笑,弯弯的笑眸化作繁星般的灿烂,深重的烙在太澋眼底,灼伤他封闭已久的心。别过目光望向别处,不敢再看她可爱到惊心动魄的笑容。
平常童鞋还无知无觉,从他怀中直起身子,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军大衣呐,就是一种很暖和的衣服,总之军大衣也没你的这间衣服暖和。嘻嘻。”
太澋的目光忍不住落回到她的笑颜卿卿,唇间微微一动,却设么话都没说,也说不出。他向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怕一开口,一颗心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她面前。他抵触被人看得太清,那样的他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会失掉,还怎么保护别人?
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布平常也寻思不出说错了什么话,想想闹腾了这么久天色也该晚了,太卿还约了她赏花呢么,于是从床上下来,转身跟太澋告别道,“那个,时间晚了,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太澋不舍得他她离开,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把她锁在他的竹屋里,暖着她,暖一辈子。
“今日的事,是我太鲁莽,你……”
“我知道,你抢了你喜欢的人,你激动也是应该的。换了是我,我也会失控的。”知道天尊大人有一群小妾的时候,她心里不也很痛的么?
“我跟太卿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心好了。”自己还有十天的活头,还谈什么未来呐。
太澋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怎么措辞,怕越说越是说不清,也就干脆缄默了。
布平常做了个挥挥的姿势,道了声晚安,急忙从那冷清的房间里退了出来。夜已经有些深了,不知道太卿有没有忙完事去找她。大踏步走出月光下幽深的竹林,想想太澋害她只有十天的命可活,本来该讨厌他的,可是闻着寒风中浮动的竹香,拉紧身上厚实的披肩,却只感觉他是个温暖的人,无论如何恨不起来。
╮(╯▽╰)╭想来想去,她始终不是个狠得下心来恨别人的种类。
无奈的踱着步子,正巧路过太卿的房间,敲了门却不见里面有动静,想着他该是去她那儿寻她了,于是加快了步伐穿过花园往房间去。
正匆匆忙忙走到雪色覆盖的繁华之间,夜色中没注意迎面过来的人,一个不小心便撞入了来人的怀中,抬头看,那双温润如水,清淡如月的干净眸子,不是太卿又是谁?
“哎呀呀,我刚去你那儿敲过门呢,嘻嘻,真巧。”猛地撞见太卿,她的心忽然满是委屈起来,鼻子酸酸的,湿冷的寒风钻进脖颈,更是让她郁闷。不过一个知道自己只能活十天的人,不郁闷是假的。
但还是小心的把纠结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只希望走的时候,有天尊大人陪在身边,在其他人眼中,只要保存着最好的那部分记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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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九十五节 荷塘月色(二)
第九十五节 荷塘月色(二)
平常童鞋一万个想不到的是,任由她再怎么掩藏,再怎么躲避他的眼神,心细如太卿,却又怎么看不出点点蛛丝马迹。她撞入他怀里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环绕这一股阴邪之气,再者她是从北边过来,太璃早些时候被师父唤去整(。。)理藏经阁,一时之间却是不可能回来的。太容那倔脾气,绝不可能让她进门,那么她只能是从太澋那儿出来。太澋身中寒毒,他再清楚不过,但他绝想不到布平常吸了地煞淬火的火芯,那火芯又转吸了太澋身上的寒毒。只当是她在他屋子里待得久了,沾染上了那寒毒的邪气。
“冷么?”温软宽大的手心暖暖的覆上她的前额,立刻化开了她头顶的冰冷。头皮一阵发麻,鼻子更是酸得不行。
倔强滴摇摇头,却不敢抬起眼睛看他。太卿是个神仙一样的人呐,在他面前一个眼神就能出卖自己的心事。
可素她想不到,即便不用那一个眼神,他也能觉出她的细微感情。
展臂将她拥进怀中,将她的反抗轻柔的压回去,把她的脸贴向他的胸膛,“我说过吧,我心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你,只看着你。”
“那如果有一天看不见我了呢?”
“我会剜掉我的心,与你陪葬。”太卿淡淡柔柔的说,语气淡定轻柔,觉不出丝毫波澜,但却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坚决。
心早就被他的怀抱暖化,这样的话叫她承受不住,眼泪终于决堤,“我只要你的心好好的跳在身体里,像现在这样。”对于将死的她来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好像忽然感觉不到悲伤,那律动的节奏很强大,也很温暖。
感觉到她的双肩在他怀中轻轻抖动,太卿眉心微微收紧,呼吸也变得凝重起来,心更是像被揉碎了那般的疼,“今夜太晚了,风凉,我送你回房吧。”
“不,我想去看那个池塘。”说起池塘,她回想起在洪荒的时候,海边小渔村的初夏,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可爱,那么明媚动人,那时候她还是一只乌龟,被阿白养得胖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晒完太阳散散步,日子不知道多悠闲。回想起来,那些日子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太卿想问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太澋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这样的难过。但话到了唇边却始终问不出口,怕再惹得她伤心。将手滑入她冰冷的手心,心被指尖传来的凉气侵扰得一阵一阵发紧,紧到疼痛。
“跟我来。”
布平常乖乖的点点头,在他怀里蹭干净眼泪,由他牵着,向池塘的方向去了。
月色,荷塘。
夜风动处,飘起阵阵的花香,一勾残月高挂墨色的西天,清冷的银辉淡淡染过池塘微微粼动的水面,晕开一层淡而轻的忧伤,逐渐浮成水面上忽隐忽现的朦胧雾气,被夜色包裹在浓郁的垂暮中,越发显得柔软动人。
池塘中绽着大朵大朵的莲花,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五六层花瓣,每一个花瓣都晶莹剔透,仿佛能看见花瓣里面的脉络。花是纯白色的,那些脉络却是青蓝色,梦幻一般的美轮美奂。成片的莲花悉数绽放,仿佛只为了这一晚,只为了荷塘边临风而立的两个赏花者,才格外的妖娆惊艳。
布平常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莲花,猛然记起她植物十一年后刚醒来那一天,是谁架着飞剑带她落到萧条的花海中,复又让那些凋敝的枯萎开成一片无法忘却的记忆。想到这里,胸口猛地被一种强烈的情感攫住,倒分不清那是失落,怀念还是不舍,只知道纠结的情绪在发紧的胸口不断碰撞,激荡起眼底的温热。朦胧的视线中,花海里拥着她的那个人,面容却逐渐清晰,清晰到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
太卿清淡的眼眸,淡过水面的月光。微微收紧的眼眸,清冷的扫过满池胜放的睡莲,却并没有半点讶异的神色。因着这一场瑞雪,睡莲夜间必然会悉数开放,这个他早就是料到的,不然也不会带她来赏花。不可否认从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美景,但他却无心欣赏——任是再美的景致,也美不过身边安静看着湖面发呆的女子,眼中噙着的点点微光。
那些忽闪忽闪的小星星烫伤他的眼底,烙上他的心,疼得他无法呼吸,却又伴着极致的喜悦——他的心能烙下只属于她的印记,未必不是种幸福。
两人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布平常只是静静的望着水面上胜放的莲花,两眼反反复复被一片一片的温热占据。那些微微发烫的朦胧每涌上来一片,失落的记忆就会被补出一块,关于他,只关于他。然后不舍和想念又激起一片泪花,如此周而复始,到得最后,关于他的记忆也快全了,心里似乎长出了一根什么藤蔓,刺痛经由胸口传遍全身。
看她微微发抖,表情也越发的痛苦,太卿再忍不住,展开修长的右臂,不动声色的一揽,便将她整个人都覆盖在他的衣衫下。
布平常没有挣扎,此刻她也恰恰需要一个怀抱,让她发泄心中的郁闷和懊恼。
头顶传来太卿微凉的声音,像是溺爱的疼惜一般,“夜了,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看一会儿这些花,它们好漂亮。”
胡说,她哪里是在赏花,分明是在为什么事伤怀,不然也不会隐忍的含泪一夜。
伸手拂过她耳边被夜风扰乱的几丝碎发,轻柔的勾到耳后,看她仰起来一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