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着吧。”暮浅喝了口茶。
能来茶楼里说书的先生基本都是这一行当的翘楚,大都与这茶楼有个短暂契约,一个故事说几日,在这家说几个故事算完,一家说完再去另一家茶楼说,如此反复轮回,每家的茶客都能有新故事听。
暮浅的茶刚喝了两杯,冷舞还在啃一个水蜜桃,说书先生便来了茶楼,吩咐小厮摆开架势这就要开讲。
周遭的茶客都端着茶水瓜子围了过去。
“我们也过去听吗?”冷舞将最后一口桃子塞进嘴里。
“我们坐这里也一样能听见。”暮浅说,“他们无非是想凑热闹搞个气氛。”暮浅小殿下想起冷舞挤在人群里看耍蛇的样子,就浑身不自在,再也不想带她去凑热闹了啊。
“哦。”冷舞又拿起一个苹果继续啃。
暮浅“。。。。。。”怎么恁能吃啊!
说书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又清了清嗓子,待周围的茶客都过来的差不多了,方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接上回书,云生进京赶考,恰遇山贼劫道,被抢了盘缠细软不说,还中了贼人迷烟,那迷魂烟不仅让这白净书生浑身无力,竟然还带了些催情效果。。。。。。”
讲到激烈之处那说书先生便顿了下来,拿起个大茶缸子抿了口水,示意身旁小厮拿了盘子去下面收一圈铜板。
暮浅“。。。。。。”现在的故事都能讲的如此露骨了?
相比起来自己那几首小词儿简直就像是从四书五经里出来的。
“吃了果子我们便走吧。”暮浅对冷舞说,这讲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再把冷舞给教坏了。
“暮浅哥哥不听了吗?”冷舞问。
“不听了。”暮浅心想,这一趟书若是听下来,回去魔尊还不得抽他。
“别讲这段儿了,”暮浅正准备带了冷舞走,就听围着说书先生的茶客喊了一句,“这段儿上个月在四方茶楼都听过了,先生好歹也换个故事说说。”
老先生略微尴尬了一下,很快便被经年累月练就的厚脸皮盖过了颜色。
“那诸位想听些什么?”
“终日里不是些神仙鬼怪便是文弱书生被土匪糟蹋,先生倒是也说些正经故事来听听?”一个穿长衫的青年道。
说书先生内心很是纠结,难道你们现在都不喜欢听三界秘史书生艳遇了?
“那我便给各位讲一段秋慈迷案如何?”
“这个好这个好,”下面的茶客起哄,“妖魔鬼怪我们听的多了,这秋慈古国的事儿倒是可以听听。”
暮浅“。。。。。。”秋慈迷案又是几个意思?
“暮浅哥哥我们还走吗?”冷舞说,“要不咱也听听?”
暮浅又坐了回去,听,必须听。
“那秋慈古国美人如画,盛产金玉,还有个能延年益寿七步花,为何就一瞬间亡国了呢?”说书先生又捋了捋胡子,“原来那秋慈国的末代太子秋瑞,原本竟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下凡历劫。。。。。。”
暮浅“。。。。。。”大爷您是真·真相帝。
“那西北藩王白悾肭锶鹛涌墒亲⒍巳赖囊鲈怠!!!!!!
暮浅“。。。。。。”如今最不想提及的人,没有之一。
“谁知中间竟然凭空插进来一个莲汐,这小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却是魔都妖魔所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破这秋慈国命数。。。。。。”
暮浅“。。。。。。”暮浅小殿下有了一种被当众编排的感觉,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我们还是走吧。”暮浅特别后悔方才怎么就抽风了想听一听。
“嗯。”冷舞偷偷笑。
“话说白惥攘饲锶穑笔闭谔毂稳盏囊徽笱绻喂饬饺吮阆Р患哟嗽傥丛谑兰涑鱿止!!!!!!
走到茶楼门口的时候暮浅听着了这一句,两人一同消失不见是什么鬼?说的好像一对情人看破红尘退隐江湖似的,明明就是自己吞了毒药嘛。
真是感觉浑身都在掉鸡皮疙瘩。
☆、65、重光帝舍命救溯洄,有情人相互诉衷情
溯洄被重光从诛仙台上捞出来的时候仙魄已经残缺不全,若不是他最后关头抓紧了那把混沌红尘扇,只怕早已经泯灭在三界。
重光帝君脸色黑的十分难看。
溯洄的身影已近透明,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啊抖,脸色白的像雪一样。
重光帝君在屋内设了个结界,轻轻抚上他的额头,也许,这才是命数的终结,他和绯颜竟天真的将天命想的如此简单。
什么隐退三界共度余生,重光面上惨然一笑。想象总归要比现实美好。
重光手心中的光晕渐渐扩大,将溯洄覆盖其中,慢慢的,一点一点滋养他即将涣散的躯体。
若早知会有今天。。。重光定了定心神,继续将修为渡进溯洄体内。
即使十不存一,也得尽力留他一命。
“好些了吗?”重光将隐隐泛出些死气的手掌并指成拳,背在身后。
“兄长?”溯洄努力睁了睁眼睛,感觉光线有些过于明亮,只得眯缝成一条缝隙,隐约的看出重光的轮廓。
“嗯。”重光点头,“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子很轻。”溯洄皱眉,“不受控制了似的。”
“你在诛仙台已经伤了根本,怕是得将养上一阵子才能感觉好些。”重光看着他,终归是没有说出一句责备的话来。
“我以为此生都再也见不到兄长了。”溯洄笑笑,“没想到竟还能留下个残躯。”说不出心里是悲凉还是庆幸。
重光重重的叹了口气,“待你觉得好些,便去地界吧。”
“为何?”溯洄心里一揪,又隐隐有些欣喜。放不下的人,终归是放不下。
重光顿了顿,眼底已然没有一丝情绪。“你伤的过重,我。。。兄长现在只能保你一副魂体,若是溯洄再想留在天界。。。恐怕是不成了。”
魂体吗?溯洄心中凄凉。原本就那般嫌弃我了,如今残留一副魂体,你恐怕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吧。
“待溯洄去地界,便接任鬼君之位。”重光道,眼神却看向了地界方向。
溯洄“。。。。。。”鬼君不是魔尊兼任吗?难道自家哥哥是要他跟魔尊打一架,把鬼君之位抢来?
“你直接去与魔尊说这是我的意思。”重光道,“他不会为难于你。”
溯洄点头。
“往后在地界,要好好照顾自己,”重光道,“凡事莫要再冲动。”
溯洄点头。
“地界鬼都有些个鬼修的法门,没事儿自己就多加研习一番,以魂体入道也可再塑肉身。”重光道。
溯洄继续点头,怎么觉得。。。他哥今日的话有些多?
“莫要再沉迷于观花养鱼的琐事,”重光道,“若今后我不能再护着你,好歹也要有个能自保的能力。”
溯洄点头。
“把扇子收好了。”重光将那把一并从诛仙台捞上来的混沌红尘交给溯洄,“此扇的威力与修为相关,日后你自己多多摸索就是。”
“我知道了,兄长。”溯洄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让家长操碎了心的倒霉孩子。
“嗯。”重光仔细想了想,可还有什么要与他交代的。
“你与锦歌之事。。。”重光停顿了一下。
溯洄感觉整颗心都被一把揪住。
“只要你们彼此真心,兄长不会发对。”
若只是我一厢情愿呢?溯洄惨然一笑。
“锦歌于你有情。”重光道,“这些日子他一直便在殿外跪着,你可想见见?”
一直。。。跪着吗?溯洄摇了摇头,也许只是心中有愧罢了,毕竟那日摔下诛仙台的是自己。
“让他回去吧,”溯洄说,“就说我没事儿了,也不会怪他。”
“做决定之前,问问自己的本心。”重光道,“溯洄好好休息,为兄先走了。”
溯洄靠在床上,思绪的画面慢慢闪过,有哭有笑,有甜有殇,嘴角的表情随着脑海中画面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他毫不迟疑去拾那扇子的瞬间。
溯洄深深吸了一口气,披上外袍走了下来。
昴日星君今天必然十分的勤勉。溯洄出来看了看头顶日头,烈日炎炎的大好天气。
锦歌还在殿外跪着,披散的长发上有些污渍,身上的袍子也还是那日穿的。看见他出来,死气沉沉的眼底才算是有了丝生息。
溯洄将他扶了起来,跪地多日的躯体已经变得僵硬,额角被日头晒的冒着丝丝汗水。
溯洄说,“你这样。。。就不怕我心里难受?”
“你推了我出来,自己掉下诛仙台,就不怕我心里难受吗?”锦歌的声线已经沙哑,多日水米未进,此时听起来倒是跟人界小话本里写的妖魔鬼怪一个声音。
“谁要跟你两清?”锦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