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白头镇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秋瑞就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寻了个在茶馆里弹唱的琴娘,便准备把昨夜偷偷写的小词给卖出去。听说今天赚不到钱会挨饿的。
秋瑞心想,这刚出皇城不过才三五日,自己就睡了草席,宿了荒野,每日都要赶路,衣裳还不能天天换洗,现在还要为生计而奔波,简直就是秋慈开国以来最凄惨的太子。
秋瑞将手里那小词递与琴娘,“姑娘看看可还合意?”
那琴娘白皙的手指接了过来,轻轻打开瞧了一眼,《点绛唇》。
夜烛共剪,小院风情浮滟潋。
疏影清浅,齿并唇轻卷。
恐惊佳妍,暗香微偷眼。
离魂乱,轻吟似怨,共赴巫山殿。
“这词是小公子所写?”那琴娘看着秋瑞眼波流转。
“不是,”秋瑞淡定否认,“家师所写。”
“噢。。。尊师这词写的,是不是过于隐涩了些?”
秋瑞“。。。。。。”
琴娘接着说,“唱出来自然是更加露骨些才好。”现在人都愿意听这个,没毛病。
秋瑞“。。。。。。”再露骨就写不出来了啊,毕竟没经验。
“那这词。。。。。。?”秋瑞试探问了问,我们可是要等钱吃饭的。
“暂且留下吧,”琴娘说,“看小公子这般人物,想必尊师也是个清高秀才,是不屑于写些靡词艳曲的。”
“多谢姑娘,”秋瑞松了口气。要是让对方知道他师父是当朝太傅,不知道会不会多给几个钱?
“只是价钱上。。。”琴娘说,“恐怕不能太多。”
“姑娘做主便好。”先把今日的饭钱解决了再说。
秋瑞揣着一把铜钱乐滋滋的回了客栈。
“一大早干什么去了?”晏景问,一起来就不见人影,果然是练了轻功不喊累了?要不要再把马步蹲上。
“挣钱啊,”秋瑞捧出那一把铜钱,献宝似的交给晏景,看见了没,我赚的。
晏景“。。。。。。”
“身为太子,抢劫百姓是不对的。”
秋瑞“。。。。。。”并没有啊。
“恐吓勒索也不行。”
秋瑞“。。。。。。”也没有啊。
师父我在你心目中为何会如此不堪?
“如此就好。”晏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辛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秋瑞挠挠头。
“明日继续。”
秋瑞“。。。。。。”
还能不能行了?师父你准备让我养家糊口?
中午几人找了个小店吃饭,店面很小,也不够干净,但是价钱便宜。四人一人一碗素面,加一个荷包蛋,日子过的很是算计。
“暮浅觉得如何?”晏景问,“出来了已有几日,这民间生活可还习惯?”
秋瑞摇了摇头,“与我所想并不一样。”他从未想过吃饭住店花的银子应该从何而来,虽然在皇城里时零花钱并不多,但这也是相对于那些养在深宫的王子公主而言,平时偶尔写个小词也纯粹是觉得好玩,却从未想过当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要如何面对。
晏景点了点头,“这才是百姓生活。”人间疾苦并不是书上写的四个大字,而是切切实实的痛苦挣扎,不得解脱。尝遍人间疾苦,才能超脱这万劫不复。
在皇城锦绣繁荣的表象之下,这末路天涯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将来你若为君,应得精心尽力。”晏景拍了拍他的肩,不再说话。
“嗯。”秋瑞用力点了点头,百姓生活不易,一国之君又何尝容易?
“师父,”秋瑞吃完最后一口面说,“其实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做这国君。”
莲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原来瑞儿哥哥并不想当皇帝啊。
“嗯?”晏景看他。
“我做了国君,师父便会离开吧?”秋瑞直视着晏景。
“嗯,”晏景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难不成为师将自己卖给你家了?”我还想要和留仙一起携手天涯,并不想管朝廷里那些破事儿。
“我想就一直这样跟着师父,也是挺好。”秋瑞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有莲汐,还有留仙公子,似乎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也很不错。如果能问父皇要上一块封地,或是干脆找个深山隐居起来,从此不问世事,每天都过的简单快乐,该。。。。。。多好。
“傻孩子,”晏景揉了揉他的头,“你是一国太子,将来身负苍生。”
“嗯,我知道。”秋瑞说。
小店里光线昏暗,正午时分也透不进来多少光亮,秋瑞悄悄抹了抹眼角,神情略显落寞。
正此时,就听外面大街上吹吹打打的响起了一片锣鼓唢呐声。
“这是有要成亲的?”秋瑞把脑袋从窄小的窗缝上往外探,准备换个话题将情绪收敛起来。
“怎么看着跟师父成亲的时候不大一样?”秋瑞好奇。
晏景“。。。。。。”
“普通百姓成亲自然不会有那般大的场面。”柳留仙意有所指的接了一句,绣满了金丝线还缀着七彩绣球的恁大一顶花轿。
秋瑞“。。。。。。”我还不是一番好意,那可是精心准备的,还问了礼部侍郎,师父就成这么一次亲还不得隆重些。
☆、21、白头镇观县令抢亲,朝堂事乱盘根错节
“这送亲队伍怎么看着有点奇怪?”秋瑞说,“前面敲敲打打的倒甚是热闹,怎的花轿后面还跟着那么些个拿着棍棒的大汉?”难不成是抢亲?这可厉害了,以前只在小册子里见过,活的抢亲队还是第一次见。略兴奋啊。
这小店破旧昏暗,也没雇店小二,就店主一人在前面招呼,后厨是家里女眷在准备吃食。那店主看秋瑞瞧的好奇,给别桌上完饭菜就也凑了过来。
“看几位这样是从外地来的吧。”那店主也不客气,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反正来他这儿吃饭的也定不会是什么有身份的,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顾忌。
“是啊,”晏景说,“我们是去探亲的,正巧路过此地。”
“没见过这样娶亲的吧,”那店主撇撇嘴,“也就我们当地能见着。”
“这是当地风俗?”秋瑞将脑袋缩了回来,这风俗倒是奇怪,难道那些拿着棍棒的是防止土匪抢亲?
“此地可是闹土匪?”秋瑞问了一句,若真是有土匪祸害乡里,地方官也不应该放任不管啊,毕竟这白头镇离皇城很近。
“哪里有什么土匪?”店主嗤笑一声,“什么土匪能比得上官匪厉害,那是县太爷娶亲的花轿。”
“怎么又去说些乱七八糟的,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厨房里一个穿着围裙的妇女端了碗面出来,很是泼辣,对那店主说,“喏,赶紧去给客人把面端上去,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全家老小都在等着吃饭呢。”说完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还嘀嘀咕咕咒骂了几句,嘴上很是不饶人。
秋瑞简直目瞪口呆,咋还有这般彪悍的妇人?
“让各位见笑了,”那店主把面给客人端了上去,而后又坐了回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我那婆娘什么都好,干活也是麻利的很,就是这嘴爱说了些,怕她得罪人,一般都让在后厨呆着。”
“无妨,无妨,”秋瑞赶紧摆摆手,“尊夫人这是性格直爽。”
店主笑的甚是尴尬。
“敢问店主,”晏景喝了口面汤,不紧不慢的说,“可否将那县太爷娶亲之事与我们说说?”
店主偷眼朝厨房方向瞧了瞧,很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然后看看这小店里也没有更多的客人需要招待,索性壮着胆子便说了起来。
这白头镇隶属于竹溪县,县太爷姓倪,名知义,名字起的很是知书达理,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魔。
全县百姓都知道,倪知义好娶亲,全县百姓也最怕这位知县大人娶亲。据说这位倪知县每隔三五个月便会纳一房小妾回府,打他上任至今,少说也娶了有十好几个小老婆。
娶妻纳妾本是常事,只要主家养得起,谁也多说不了什么。恨只恨这倪知义,每娶回来一个不过新鲜个把月,腻烦了便会将人遗弃,或者流落街头,或者卖与青楼,更还有在他府里便丧了命的。
普通百姓虽然过的不甚富裕,可又有哪个父母愿意将女儿嫁与这样一个禽兽?于是后来,倪知义娶亲便成了强抢。只要听说这十里八乡谁家有个漂亮女儿,他第二天就能将人抢上花轿,管你愿不愿意,吹吹打打的抬进了府,便算是毁了一生。
花轿后面跟着的那几个拿着棍棒的大汉,都是那倪知义养的打手,一是为了抢人,二是防止人半路逃跑,还顺带着提防有人来救,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秋瑞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