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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飏穿着比他大很多的官服,出现在他面前。
“陛下,上元节家家出门赏灯猜谜,臣知你一定不会去,便买了些烟火准备放给你看。”
“陛下喜欢口是心非,臣只能多加猜测。”
“苏子诚,你心藏这么深不累吗?”
“子诚你的心意我一定猜得到。”
记忆里的许飏在慢慢长大,灼灼目光天真不复,却依旧执着又坚定的告诉他,世界并非极夜,总有人会带领迷途者走向光明。
苏筠猛地清醒过来,身体被符纸束缚着悬在空中,许飏抬手抹去嘴角血迹,狼狈不已,眼中却带笑意。他说,“子诚,欢迎你回来。”
“混蛋…你干了什么?”苏筠眉头紧皱,盯着许飏手背上的血迹,他原本就心口疼得厉害,再看见许飏手背上的血,疼得都快晕过去了。
这个不要命的兔崽子究竟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苏筠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我在你心口种了一颗种子,会禁锢你的一部分灵力,这样可以防止你灵力暴走丧失神智,还可以限制你的自由。”许飏温柔地解释着,“作为补偿我还给你一部分记忆,子诚,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杀了我。”
苏筠在空中徒劳地挣扎,“朕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剁碎了喂狗!王八蛋!放我下来!”记忆一股脑地涌了进来,苏筠一时还无法全部接受,只是每每在记忆中看到许飏的身影,心口便是不住的抽痛。
许飏就像一个影子,永远贴着脚行走。如果不是他强行把影子踢开,或许许飏几千年前就死了。可也就是因为完全走向反方向的结局,促使许飏变得更加偏执。
当年的他从未想过许飏会是一个如此疯狂的人,许飏的温柔让他从未想过是许飏抽走了他的记忆,他以为许飏只是个沉溺在自己的记忆中,不愿走出自己编织的巨网的蜘蛛,却没有发现他足以毒杀比他更加强大的侵略者的毒液。
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许飏的脸色发白将苏筠放下,温柔的目光不曾从苏筠身上离开,“你死,我不独活,我死,便还你自由如何?”
看着苏筠怔愣的目光,他像是终于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双眼轻闭,变作一只雪白的兔子缩在原地,束缚在身上的符纸像是一下失去了灵魂,垂落在地。
苏筠跪在地上,魂不守舍。这个人害他偏离了凡人的轨迹,却又给他很多人一生都不会有的情爱,而他,身陷名为前世的泥沼却又不舍自己的未来。
脑海中猛地涌出一幅画面,他身披斗篷独自站在覆满积雪的树下。
“以尔命格,换他人现世幸福自然有法,但作为我的孩子,吾不愿看尔一生凄惨,你走吧。”
他双膝一弯似要跪下,却被风生生托起。”
“回吧,尔之命格天下仅有,是福是祸,无人与共。”
这个是…
脚步声在木板上缓缓响起,苏筠猛地睁开眼起身,抓住兔子退向身后。
来者一身玄色古服,手执玉圭,笑若春风,“苏晗拜见皇弟。”
苏筠眼皮直跳,只见他身后站着林程和孟文儒,二人皆是神情恍惚,脱去活人假象后的二人双眼外凸,仅剩眼白,且两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苏筠看着血从孟文儒的头上流下来,他的脖子软绵绵的,头颅歪向一边,眼睛微合吐着舌头,给人一种莫名的喜剧。
“…”苏筠一点也不觉得这不是有人故意摆出来的。
“皇弟眼睛可有不适?”苏晗问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无事献佛,非奸即盗。
苏筠直接亮出自己的武器,近乎两米的长镰竟比往日多了一丝白色的的光芒。
“我知道皇弟被封印了记忆,锁了灵力,自由受到限制,所以才来帮皇弟。”苏晗全然不惧苏筠手中兵刃向前走了一步。
苏筠将兔子放进口袋里若有所思道,“可我并不觉得你是来帮我的。”说罢,他身形一晃,长镰已向苏晗的头颅勾去,同时苏晗身后双鬼一起行动,用血肉架住利刃。
“苏筠,你清醒一点!我才是你的亲人。”一条金色长鞭从苏晗袖中钻出,一把缠上长镰,长镰顺势发出一声哀鸣,镰上裂痕竟重了几分。苏筠并不退缩,手上力度一紧,用长镰撑住身体将双鬼扫倒。
鞭子猛地往回抽去,苏筠身子凌空跃起,身如飞燕。他弃刀换匕,一把白色镶金匕首飞快划过苏晗的脸颊。
苏晗一惊,捂着受伤的脸颊连连向后退去。
“你真得要杀我?”他不敢置信地问,语气竟有心委屈。苏筠捡起长镰略做呼吸,“套都给我下了一打了,不杀你难道还要坐等被你杀?”
“…”苏晗脸色迅速冷了下来,扔下一句你不是我皇弟便从窗户跳了出去。苏筠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首时突然发现走廊上的鬼增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筠(生气):你究竟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许飏:我给你写张纸罗列一下哈!
五分钟后…
三十分钟后…
一个小时后…
苏筠:(╯》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