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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瓢虫继续划去。
这时候两只青蛙跳过来,在我旁边的荷叶上站定,看着我,然后相互呱呱叫起来。
看那神情,一定是对于我的出现万分好奇。
我在心里笑道:“我承认,我自己也觉得好奇。”
当我渐渐走近了湖心亭。
我远远的就先认出了,有泪痕。
还有我不认识的却和泪痕一般美丽的男子在鼓瑟,亭子中央一个妖艳婀娜的女子在弹古琴。
泪痕陶醉的听着,微闭着双眼,风姿卓越的坐在亭子边的长凳上,背轻轻靠着柱子。
头微微仰起,唇角上扬。
我知道他很快乐。
这就够了。
我对瓢虫做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偷偷轻轻将我的小木碗划到湖心亭旁荷叶下面。
透过荷叶与荷叶的缝隙,我静静看着泪痕。
后来我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月满荷塘了。
湖心亭里人已经散了,泪痕走了。
这一次泪痕没有发现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
却也没有力气抗争了。
我看泪痕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况且,泪痕旁边那一男一女都比我有资格待在泪痕身旁。
我继续我的旅行生涯吧。
所以我准备再出发了。
当我转头去寻找我的瓢虫小伙伴,却发现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翅膀恢复了,趁着我睡觉的功夫飞走了。
这样也好。
一个人孤独的来,孤独的去。
我觉得我需要到岸上走一走。
一直在水里也挺无聊的。
于是我把小木碗划到岸边,抓住荷花枝干,爬上去,站在离岸最近的花蕊上,奋力一跃,跳上了岸。
至于我的小木碗和小木勺子,就这样留着吧。
或许有需要的人会发现,然后使用。
至于我如果需要,总是可以再找到合适的。
我沿着河岸走呀走。
从月落到日出……
其实也没走多远。
同我的手指头一样,这粗略的手工,我有一双小短腿,而且还不一般粗。
走着走着,碰到一个扎着小辫儿,背着竹筐戴着银项圈的采莲藕的小女孩。
越来越近了。
我觉得我不能吓到她,于是我就躺在地上不动。
想等她走过了再起来。
结果却是她走到我面前时停了下来。
蹲下来好奇的看着我,然后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捡起我,开心起来。
自言自语道:“哦,木头娃娃,刚好可以和我的毛线娃娃配对了。”
于是就把我放在筐里,带回家了。
起初我想爬出筐逃跑,只是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最后,我被带回小姑娘的家里。
小姑娘给我穿上自制的新郎的小衣服,给毛线娃娃穿上新娘子的衣服,玩儿拜堂成亲。
接着小姑娘被哥哥嫂嫂叫去做饭了。
我想着等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跑掉。
不成想不一会儿功夫,小姑娘的嫂嫂来了,看到我,扯了我的衣服。
把我拿到灶房准备引火用,天呐,天呐。
在我被丢到灶炉里的时刻,我听到了小姑娘的尖叫:“他是我的。”
小姑娘的嫂嫂说:“小姑娘家家的玩儿拜堂成亲的游戏,也不害臊。还敢犟嘴,看我不撕了你!”
家暴……
我想。
当我燃起的那刻,我仿佛看到了泪痕的笑脸。
很倾城。
我已经无力在乎圆不圆满了。
我不想有来世了……
☆、紫色的领悟(一)
我在轮回道徘徊,我拒绝再到人间去,无论以何种面貌。
我的悲伤情绪太重,以至于我的灵魂颜色由鲜亮的紫色渐渐变淡。
我知道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三魂七魄渐不能聚。
无所谓了。
我不能后悔我当初的决定。
再说,即便是当初仍是人又能怎样。
是否能遇到泪痕是个未知数,遇到了能否在一起是个未知数,在一起了能否走下去是个未知数,走下去了,能走多久是个未知数。
即便相伴了一辈子,下一世又怎么样。
既然如此多的未知,为什么要赌。
我其实应该快快乐乐的开启我各个不一样的新奇人生。
我知道这才是正确的。
理智在情感面前总是很崩溃。
我无为了。
当我的世界和我都渐渐变成了灰色。
朦胧中我看到了当初渡我的道人,看到我,他长叹一声。
道:“咄,痴儿怎不醒悟。原本你拒绝再为人时,以为你可以逃过一劫,却不曾想正是这一渡反倒进入劫难之中。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呀。”
我已是疲惫的不想言语。
这道人拿出一净瓶将我收入。
将净瓶挂于腰间飞升而去。
在一云山雾罩处,放出我来,此处齐聚日月之精华。
我的三魂七魄渐渐满盈,复又发出紫色光芒。
我对着道人长长一揖,道:“我着实想不明白。”
这道人说道:“我在很远处就可以嗅到你的颓废,你的迷茫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已然影响了其它魂魄的安宁。”
我很愧疚:“我不是故意如此,我也不觉得我有如此大的魄力。”
那道人说道:“一切自有天定。你的魂魄本身色彩注定了你本不应该是如此颓废。这天定的意思,是一个驳论。灵魂之色上七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为主色,赤为尊,紫为上品最末。但安天命之本分却是减弱。故而这紫色是最为反天命之色。”
我对于如此说法感到无法理解。
那道人又说道:“我乃七色道人。主职是监督这上七品魂魄之履职。各自应按既定品质生存。相辅相成,相互制约,方能天道轮回,日月均衡。也就是有反抗才有发展的意思。”
我觉得我有那么点儿明白了。
这七色道人又说道:“余色皆从这七色出。你是紫色之尊,你的颓废会影响到所有类紫色。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说道:“所以我反对再做人的时候,你其实是顺应天意让我反了天意了。”
七色道人笑道:“孺子可教也。”
我突然觉得,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收回我不做人的约定。只是我到底想干什么呢,这才是关键问题。
七色道人继续说道:“你现在是劫难期,迷茫了。待我祝你一臂之力。”
我问怎么助。
七色道人说:“助你明了自己的心。”
我又想问:“你待怎么做。”
却只见那七色道人一挥拂尘,我晕晕乎乎的飞入漩涡之中。
待我睁开眼睛,扑面而来的是满眼满眼的粉色。
粉色的帐蔓,粉色的枕头,粉色的被子,粉色的墙面,粉色的柜子,粉色的桌布。。。。。。
满天粉,满地粉,满眼粉,满心粉。。。。。。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
怎会如此恶俗。
我这是到底到了哪儿呐?
然后我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自己的身上。
我发现我又是人了。
却不是我自己。
也不是不是我自己。
我自己还是我自己。
我保留所有我自己的记忆,可是这副身体却不是我自己。
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我慌忙拉了被子起身,打量起自己来。
作为女子这是一副好身材。
只是最为可怕的是。。。。。。
最为可怕的是,粉色,粉色,粉色呀粉色。
粉色的对襟小袄,粉色的罗裙,粉色的花鞋。
我拉开衣襟,粉色的肚兜。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
这世界是怎么了。
勉为其难当一回女人也便罢了,为什么要如此恶俗的颜色装扮。
正当我扯着衣襟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老妇人捧着托盘走进来。
看到我这样子,道:“哎呀,彩蝶姑娘,醒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盯着她看了又看,这是?我认识你吗?
突然意识到,不是我认识,而是这副身体的主人认识。
我颓然放开手。
那老妇人,放下托盘,走上来理了理我的衣服。
待她整理完毕,我复又坐在床边上。
心里十分不爽。
刚刚她喊“彩蝶”,这八成是这姑娘的名字了。
恶俗,恶俗,恶俗,恶俗。
那妇人说道:“独孤公子和闫公子都着急坏了。”
看我没反应,又说道:“你不记得了,你在跳舞呀,跳着跳着突然就晕倒了。整整躺了四天四夜了。独孤公子和闫公子日日来问安。”
我现在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点点头。
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