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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在睡觉做梦,没工夫思考。
我在大雪天睡眠,在惊雷中醒来,这个认知让我明白我是个需要冬眠的动物。
刺猬?蝙蝠?蛇?青蛙?乌龟?蚂蚁?蜗牛?熊?
天哪,这些我都不喜欢,悲催的命运。
首先我发现我没有脚,好吧,那只有。。。蛇。。。了。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我宁愿死掉。
我动了动我的身子,我只能爬行了。
出了这树洞,到处是灌木丛,还有小水潭。
我原本以为无论我以何种面貌出现,只要我可以陪在泪痕身边,我都是幸福的。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原来欲望是无限大的。
我不能以这种面貌出现。
我不知道泪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我生平最讨厌软体动物,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因为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况且,众生平等。
只是我还没有修行到如此博爱,我无法控制我的厌恶情绪。
对于这种挑起来一长条,滑腻腻冰凉凉的东西着实爱不起来。
所以,我这一世竟然有了不要见到泪痕的愿望。
是的,不能见到他,千万不能见到他。
我要在遇到他以前死掉。
自杀是懦弱的行为,是我所鄙视的行为。
如果,没有泪痕,我或许可以勉为其难当一条合格的蛇,履行作为蛇的一生。
但是,现在有了泪痕,我生,怕见到他,却又期望见到他。
所以我没有选择。
好吧,爱让人懦弱。
我无力反抗。
于是,我开始思考可以杀死自己的办法。
或许我可以从高处跳下来。
于是我爬呀爬,爬到我目之所及最高的树上,然后想纵身一跳,却发现蛇是不能完成这个动作的。
所以我只是这么飘飘悠悠的下落。
而且由于树叶和树枝的缓冲,由于我的身体是这么的一长条。
所以落地时已经是没什么力量了。
除了摔的疼了那么一点点。
由于皮厚,连皮外伤都没有。
看来这个办法不可行。
或许,我可以淹死自己。
于是,我就跳到小水塘里。
当冰凉凉的河水淹没我,我竟然有了舒适的感觉。
最最想不到的是我的身体开始自然的扭转,尾巴游动。
原来我是会游泳的,潜意识的求生能力,让会游泳的不会甘愿被淹死。
好吧,这个方法也行不通。
我努力的思考,蛇的天敌,蛇的天敌?
哦,是鹰,我可以等他来抓走我。
于是,我就找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等待鹰的到来。
我等呀,等呀,就快没耐心了,依然没有见到鹰的飒爽英姿。
我等呀,等呀,发现肚子饿了,还是没有鹰的到来。
当小虫子从我面前飞过,我还没有意识到,就伸出了舌头将之卷入腹中。
天呐,小虫子,小虫子,而我竟然觉得很美味。
天性呀,真是不能抗争,看来作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物种,却保留了作为人类的记忆,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可以再去求那老道,抹去我的记忆。
不行,那样我就会忘记泪痕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只记住泪痕,却忘却别的吗?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却不是当前的问题。
既然等不到鹰,我可以使出我的杀手锏了,把自己饿死。
我决定就这么待着吧,直到饿死为止。
当我饿的晕晕乎乎的时候,我竟然渴望有一只老鼠充饥,而且在幻想着老鼠美味的样子,真真是不可活,不可活呀。
这时候,我听到一老一少的对话。
少说:“爷爷,爷爷,你看,这树冠上缠着一只翠绿翠绿的小蛇。很可爱。”
天呐,竟然有人认为蛇可爱。
老说:“宝儿,别动,那是竹叶青,有毒的。小心被咬。”
原来我是竹叶青呀,这名字是我最喜欢的蛇的名字。
曾经觉得如此美丽的名字,怎么也不应该是蛇的名字。
谁这么好心,把如此优雅的名字给了一条蛇。
听到老少的对话,我心说:“我才没兴趣咬你们呢。我在等死呢。”
接着,听到少的说道:“有毒呀,那我们要不要把它给打死呀。”
我一听顿时在心里赞成,快点,快点。。。。。。
心里乐开了花,就忍不住点头赞成了。
只听那少年说:“爷爷,爷爷,你看,它会点头呢。”
老者,看了看,说:“我们不能打死它,每一个存在的东西都有它的价值,比如说这蛇,它是老鼠害虫等的天敌,如果它们都没有了,这老鼠害虫就猖獗了。”
少年说:“哦,原来是这样呀。”
老者又说:“况且,它又没有伤你,你因何害他。”
听到此,我知道了,如果我试图伤人,就有机会没命。
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不忍心去试,万一真伤了人怎么办。
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这时候,老者对少年说:“走吧,找咱的草药去。”
于是,老少一前一后离开。
突然,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十分不妥。
几乎是片刻之间,我决定跟着这一老一少了,如果我藏在这老少家里,他们看样子是这里村民,或许不会遇到泪痕。
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我就在少年三尺远的地方爬行跟着。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回转出了灌木丛林。
到了丛林边上,少年回头时,看到了我。
我不动,盯着少年看。
少年很激动的对老者喊:“爷爷,爷爷,是那条蛇。”
老者转身,扫了我一眼,点头。
少年说:“它好像跟着我们。”
老者又点头。
少年说:“为什么?”
老者一锊胡须,回答:“有一些家蛇,是保家宅平安的,对家宅主人很忠诚,搬家时也会跟着。莫非这条蛇选中了我们?”
少年很高兴,说:“既如此,我们带走它如何?”
于是,老者,走过来离我近一些。
然后把竹篓放下,说:“蛇呀,蛇呀,看你很有灵性,若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就自己爬到这竹篓里来。”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就进了竹篓了。
这竹篓里有很多药草,清香扑鼻。
现在,我是这个家族的成员了,我被养在一个竹篓里。
作为回报,我违背了做人时的本性,顺从了做蛇的本性,帮着少年抓了虫子,甚至是老鼠。
我觉得这样过也不错。
除了,我想泪痕的时候。
想泪痕的时候,我就不吃不动。
那少年来看我,我也不理。
他不停的叫着“叶子,叶子,叶子,叶子。。。。。。”
我真心不想搭理。
哦,顺便说一下,这“叶子”是这少年给我取的新名字。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叫“独孤愁”。
在他初叫我“叶子”的时候,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把。
我哪里像叶子了?你见过这么一长条软不拉几的叶子吗?
最起码该叫我“青青”吧。
我当时忘了考虑“青青”这个名字有多娘了。
在我想泪痕的时候,我就又想到了死了。
我好纠结呀。
这一天,我在努力对抗想念泪痕的愿望的时候。
我听到了梦寐以求的声音:“有人吗?”
天呐,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我慌忙把自己藏在竹篓里的草叶子底下。
这时候我是真的恨不得自己是一片叶子了。
如果我是一片叶子,在这一堆叶子里,他铁定发现不了我。
哦,不对,如果我是一片叶子,我就不会如此不愿意见到他了,我可以做他的书签。
我会努力让他注意到我的。
看看,现实就是这么纠结。
然后,我听到少年的声音,说:“兄长,有礼。”
泪痕说:“过路之人,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宿?”
少年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兄长不嫌寒舍简陋。”
泪痕笑曰:“哪里,哪里,一粥一饭当美味,一床一铺需感恩。”
少年抬手说:“既如此,兄长请。”
于是,泪痕似是随少年进了屋子了。
我长出一口气。
我在门旁边的竹篓里,幸好他没有注意到我。
我思考着,这样还是不安全,我得赶紧跑掉。
我并不是被圈在竹篓里,没有盖子,我随时可以爬出去。
于是,我这就开始实施爬出去的计划。
当我刚爬到竹篓边上,探头出去。
门开了,泪痕出来了,刚好是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