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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问话出口,花解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怕了,怕以前的黑屋子,屋里只有浓的散不开的酒意、荒淫和无止境的恐惧。此刻,他多想有个一温暖安心的怀抱,哪怕是那个坏嘴巴的镜华。
这话一出,却让彼此都冷静了下来。
于夜残来说,他也不想再把花解元折磨成从前那个样子了,让他动他就动,让他笑他就笑,那是玩偶,不是他的花花。
自己等了这么久才再相遇的人,却一再的拒绝,夜残一发起狂来向来不计后果,怎样的宠爱在花解元那里都石沉大海后,他所幸折断花解元的翅膀,将他永远锁在自己怀里,欲与欲求,无尽的享受过后,空虚如影随行,等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花解元变成了一个怪物,一切才都迟了。
这一次,再也不能这么做了,即使暗下决心,夜残还是犯错了,他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思考着。
发泄完了,冷静了,看到花解元身上的伤痕,青的青,紫的紫,露在外面的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正常颜色。看到这一幕,夜残有懊悔,有不甘,更多的却是不想面对。
拿过衣物丢还给花解元,遮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短暂的风平浪静后,夜残淡淡地说:“我暂时不会碰你。”
这是一个保证,让花解元稍稍安心的保证,这样他起码不会看到夜残立刻就抱头鼠窜。
花解元抱紧怀里的衣服;脖子上的痛楚和肿着的脸让他说话不是很利索:“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残淡淡地扫他一眼:“你不信,我也可以立刻让你如愿。”
花解元马上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却因此牵动了伤处,嘶地一声后赶忙回答:“我信、我信。”
夜残起身,在盒子里翻了一下,找了瓶伤药放在桌上,背对着花解元道:“把这个涂上,明天痕迹就都会消了。”
然后推门向外走,花解元忙问:“你去哪?”刚问完恨不得再抽自己一嘴巴子,夜残走了岂不更好?
“留在这里,我怕我忍不住。”门被轻轻阖上,屋里再次安静起来,只有昏暗的烛火,摇曳生辉。
望着门边,花解元微微发呆。
忍不住上他?果然是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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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夜残,花解元睡了个好觉,早上一起来,身上的伤痕果然消了大半,剩下的即使有,也看不大出来,看来这药的确是好东西。
花解元顺便把它塞到枕头底下,想着逃走的时候一并带着,就当是夜残揍他的代价,随即叹息,这代价可真小啊,殊不知这药乃世上珍奇,人间罕见,再重的的伤口都可以愈合,夜残却拿来给他擦伤痕,简直大材小用。
不过这也不是花解元考虑的,他一心一意地想的还是逃跑、逃跑、再逃跑,哦,不过,现在逃跑计划里还有一面镜子。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世俗生活过惯了,花解元也学会计量得利了。
虽然夜残说了不对他做什么,但花解元还想着镜华来到京城可怎么办,一点消息全无的,他一个大少爷家家的可如何过活?他得赶紧加快脚步,达成任务和他们会合,不过这天罗地网的出去真的好难。
话说,也不知这云毚进不进得来这魂祭殿。
花解元束发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花解元反射性就喊:“你怎么……”也不敲门……剩下几个字混着口水咽回肚里,瞬间消灭。
夜残将几件新做的衣物递给他,看着花解元眼巴巴看他,不明所以。
花解元:“我怕你……忍不住。”
夜残:“……”
夜残去门外等着,算是难得的绅士一回。
门一推开,却不是刚才的那张脸。花解元趁着刚才的功夫,顺便易容了,他看的出来,夜残这是要带他出门的势头,所以手忙脚乱地赶紧修饰一番,他可不想以花解元的身份再出现在魂祭殿了,毕竟他还没有想把“臭名”再昭彰一次的打算。
夜残挑眉,没反对,算是默认了,但是很不喜欢这样一张脸,在他看来,“原汁原味”的花解元要好很多。
花解元拍拍脸,让妆容显得更自然点,随即问夜残:“你要带我去哪?”
夜残和喜欢花解元一点就通的性格,点头道:“走吧,去藏宝阁。”
花解元被惊到,自己昨天困难重重,爬高上低的都没有成功的目标,原来居然这么容易达成。
瞅了夜残一眼,这人是不是有鬼?
夜残却什么表情也没有,道:“你昨天不是想去?”
花解元点头,心里却想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在哪
白日里的藏宝阁,彩色砖瓦堆砌起来的建筑物,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折射出耀眼的光。
昨夜风波尚未平息,今日又见国师大人领着个相貌陌生的青年男子过来,其中的暧昧蹊跷早已不言而喻,何况这夜残对那人举止亲昵,众人对此也不敢有丝毫颇词。
进入藏宝阁,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新奇神秘,里面的藏品看得人眼花缭乱,从器物到书卷样样俱全。
花解元随意拿起一本,翻开几页,上面的字居然是古体,就算他自认是个文化人,也不能认全上面写了些什么,只依稀辨得“古迹”、“天荒”这样的字眼。
夜残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地道:“那是这片大陆最初幻化成形的相关记载,放眼这世上就两本,一本在宫里,不过那本是我后来派人誊抄的,另一本就是你手里拿的这个了。”
花解元一听这话,连忙放回了原处,夜残果然霸道,这样的稀世孤本都敢私藏着,看他不在意的样子,藏宝阁里面任意挑出来一样恐怕都比刚才那本的价值高上许多。
这每一层的空间这么大,东西这么多,不翻上个大半天根本看不全,再加上楼层之高,直让人头晕目眩。
夜残指着上面的楼层道:“前五层是可以随意参观的,五层以上我下了禁制,普通弟子一概无法入内,而且越往高禁制越深,甚至没有法力的人是硬闯不了的。”
花解元沉默不语,这就是他带他来看的原因吗?明摆着,看得到吃不到。
夜残似乎猜透了花解元的心思,弯身在他耳边道:“不过,不是对你。”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花解元很不适应,闪到一边,尽可能离夜残远点,夜残微微一笑,一把拦腰拉回花解元:“禁制是对旁人,你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你把镜子给我吧……花解元很想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但还是咽了口口水,硬是把话吞了回去,夜残要是知道他的目标是镜子,才不会这么大度,肯定藏得紧紧的,再找就更难了也说不一定。
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腰间的手,花解元笑得恭维,边笑边点头,故作奇怪道:“你不去忙吗?”
夜残盯着他,黑眸里笑意不减:“我正在忙啊,好久没打理藏宝阁了,顺便看看。”
花解元满脸黑线,然后夜残真的依他所言,一直认真仔细地看,只不过花解元看的是宝,夜残看的是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用在这肿么觉着有种满地鸡皮疙瘩的感觉呢?汗……
一天下来,没把花解元别扭死,夜残这样紧盯着,让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寻所谓的镜子,而且要时时提防身边这样一个“乱臣贼子”,大感疲惫。
更没想到的是,晚上夜残居然也跟了过来。
花解元抱胸,一脸警惕的防备状:“你不是说,暂时……不那个?”
夜残挑眉,深色的瞳孔泛起一丝波澜:“怎么,你想?”
花解元一阵狂摇头,卷起被子,滚到了边上,保持足够的距离感后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夜残环顾四周:“我来自己的房间,很奇怪吗?”
花解元觉得和这个人已经无法沟通了,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划开一条分界线,各睡各的好了。
当第二天夜残再次要求去藏宝阁的时候,花解元的大力反对,终于告吹,但是对于夜宿在花解元那,夜残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但总体上来说,夜残能妥协其中一项已经很不错了,反正他现在也不会做什么。
另一件让花解元很失望的事就是接下来几天,虽然没了夜残的干扰,任花解元把藏宝阁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一无所获。本以为楼层越高,找到的可能性越大,可就算夜残解了禁制,他也连块像镜子的东西都没看到。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放着殿外的镜华和云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