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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那些人类到处作乱,捣乱它们老巢,还活抓它们的孩子,欺兽太甚!
白妙和狼王远在外面跟着祁白玉杀戮,而白虎过分清高,不屑跟小山林妖兽们厮混,也无所谓虚名。
随着白妙和狼王的实力高过此地的山王,它们自封兽王,此地万兽敬拜。
眼下白妙和狼王不在,哭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白虎本就心情不好,听得一阵愤怒,想出去却又担心主人怪它惹是生非。
其实这是它不太了解情况,如果是白妙或狼王在,就会直接下山,想办法把重越排除在外,搞事不波及主人就能万事大吉。
华如真倒是有意放虎归山:“你想清楚了再去,你也知道你主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个性,到时候按着你的虎头给人认错。”
白虎有画面感了,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收了供奉,连夜下山去。
它转来转去,苦思冥想,终于找了几个非常正经的理由,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所开辟的洞府,接二连三地端了。
整夜轰鸣声此起彼伏,重越还以为下了一阵晚的雨,雷声那么大。
隔天,那些人个个鼻青脸肿,但好在都安分得多,相互打招呼时说起来还觉得咄咄怪事。
“这地方怎么这么邪门,居然有头兽王专门跑来收过路费!”
“是头威风凛凛的白虎,它还说在这儿落脚还得另外收保护费,现在的山林都这么紧俏了吗,还是只有这地方的兽王灵智高擅于发展事业??”
“难道在这地方住的隐士高人都给这头白虎交过费了?有没有哪位勇士问过?”
“我问了。”那勇士不屑一笑,“好像跟我们一样,也交了。”
“我怎么听说好像是白虎就住在隐士高人所在的这处洞府中,这洞府就是专门为白虎兽王开辟的,书圣住在这儿就是想画白虎兽王的画像,至于其他人平时就在洞府里服侍兽王。”
“……”
原先对重越有很高印象的人,突然间觉得他形象暴跌。
重越不解地摆了摆头,只见一直郁郁寡欢的白虎,正撅着屁股蹲在墙角时不时抖抖毛皮嘿嘿发笑,似乎心情高兴了许多。
来观战的人迷惑了,打听到的消息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还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不过就是个一星驭兽师路人甲。
这难道是陨神谷新出的捧人方式?
金灵体要转移火力,或者书圣要大肆出世?
隔日,颜环再次降临在山外,重复前日宣战之余,态度依旧诚恳,礼数也算周到。
书童还是那句话:“重越不在,你改日再来。”
密切关注此地动静的人们蠢蠢欲动,颜环信以为真离开,他们可不信邪,尤其是通过情报得知重越此人,混迹在一堆牛人之中,和书圣交友,和白玉圣子称兄道弟,但他本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脚虾,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见人怂,不值一提。
当然和他战后死了的人没法告诉他们别惹这个看起来很怂的人。
颜环来了两次,两次都无功而返,还打算再来,颇有种见不到重越誓不罢休的阵势。
这段时间,重越吩咐白妙和狼王想办法去找聂云镜帮忙,让他和师弟颜环另外约好了见面地点。
那是处鲜有人迹的地方,位于崇山峻岭之间的一处盆地,绿草如茵,看起来格外祥和,需要翻山越岭才能见到村落,但进出都拦不到第九重天人境的他们。
可颜环在聂云镜的陪同下到那儿以后,却发现等在那儿的并非是重越,而是个有着绝色容颜的白衣男子。
“祁白玉!?”聂云镜见了他就没什么好印象,“怎么是你!?”
祁白玉不悦:“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药尊不是个好东西,你都从没听进去过,甚至还支持你师弟来找重越的麻烦。”
“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聂云镜道,“你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尊主如此看重你,你却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他栽培你,你看你做的好事,毒师翻了天,这世间彻底大乱,多少人死于毒师手中,你难道就没半点悔意?”
“那你可知,你们所处的太平盛世,你们所谓的正道,是牺牲了多少人的安宁换来的?六亲不和有慈孝,国家昏乱有忠臣。真正的盛世,各道具立,不分正邪。”
祁白玉道:“药道分丹道和毒道两种,堂堂药尊容不下毒道,也配称至圣,也配为药尊?”
“你冥顽不灵!他不配难道你配?”聂云镜对颜环道,“你我联手拿下他,带回去交给师尊处置,只要除了圣子,整个毒道也翻不起波澜。”
“晚了。”祁白玉这么多年苦苦炼丹不是白做,只要有他的丹方在,哪怕他死了这个大世也逆转不了,他这样体质的人并非独一无二,甚至能后天造就,死一个他,还会有无数个圣子站起来。
原先的天生毒师会成为天生丹药师,而丹药师们将迎来大清洗,那些引起祸患的所谓毒师,绝大多数原本都是丹药师。
只是他们惹出的祸患,全都被推倒了毒师这个大群体里,引起整个大陆无数势力的愤恨,共同讨伐。
“祁白玉,你把自己当救世主了?”聂云镜怒斥道,“颜环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你不晓得他的厉害,早在百年前他就斩杀过至尊,若是轻敌死的就是你,我既然把你带出来,就一定要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回去。”
颜环倒还顾及着一对一的原则,神色几分纠结,但又同样反感祁白玉折辱师尊,闻言试着出招,但也不想以多欺少,暂时试探着没有尽全力。
“那你呢,你又把自己当什么?药尊的狗腿子,药尊的卫道士,药尊的传声筒?你自己不忤逆他不怀疑他,也不许别人忤逆他?”祁白玉道,“你的立场又是什么,一个听话又孝顺的徒弟?”
“他已经不能对你更好,站在他的立场想想。”
“你知道他什么立场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每句话都可以说得那么好听,你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知道他的至圣之名是从何而来,他为了保住至圣之名又做过什么?你知道他跟我什么关系?”
“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祁白玉嗤笑道:“你说那么多,不过是想掩饰你一个人打不过我,想跟人联手对付我的借口罢了。”
聂云镜气得发狂:“我当你是朋友!”
祁白玉道:“你说你把我当朋友,但你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也从来没试图理解过我半分,你劈头盖脸的指责还像以前那样,过于以自我为中心。”
聂云镜眼神恍惚,嘴唇哆嗦着,下手都不那么精准,很是动容道:“我把你们当朋友,但你们没有。唯有尊主对我好……也不如对你好,我曾希望尊主对我,要能有对你的一半就好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祁白玉叹息:“你看到我的下场了,当年我试图救人却没能救活,毒师公会不容我,丹道也容不下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给义父添麻烦。可人人都说义父被我连累,所有人都在指责我下毒,我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不可饶恕的罪过,被孤立被践踏,只有重越一个人告诉我那是情有可原的……”
晚一步赶来的重越听到这话就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说过情有可原的话,以前他听祁白玉讲述小时候遭遇,隐约觉得有点耳熟,但也没往心里去。
可他从窥天镜里看到那年在陨神谷里的小片段,和小祁白玉仅有的交集,只是重越站在众目睽睽的战台上,战败了前一场狠虐祁白玉的那人,而下台后走在人群里的祁白玉浑身鲜血,回过头来望向他的方向。
倔强的面容,就那个复杂的眼神,重越以为祁白玉是因此才对他特别优待。
所以重越知道他们有过这样一段过往后,觉得祁白玉没有和他置气的理由,以及祁白玉跟他哥俩好也是有道理的。
可事实上这样的交集也远远值不得白玉毒尊记恨上千年,再来场苦大仇深的报复,他们之间应该还发生过什么,他依旧想不清楚。
祁白玉道,“可我想问问你,聂师兄,我的父老乡亲们走了,最痛苦的是我,你们这些外人究竟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聂云镜道:“对,你一直把我当外人。当年出事之后你也从没跟我说过这些,你听不进去所有话,浑身是刺拒绝与所有人交流。”
祁白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场鸡同鸭讲的对话,道:“罢了,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颜环战到这里,发现祁白玉特别不好对付,居然能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