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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扬刚要返回沙发那边,楼梯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脑袋。
因为一楼洗手间的位置刚好在楼梯边,要去洗手间必然对楼梯一览无余,而顾西扬就懒洋洋的靠在二楼的扶手边,下面那个脑袋警惕的仰起来,顿时,四目相对。
顾西扬被那道犀利的目光吓了一跳。
这样锋利的眼神,充满杀气。
他瞪着顾西扬看了几秒,寒光四射的视线慢慢收敛,变成探究。
这时梁丘煜也走过来了,他微微仰头,“醒了?”
“嗯。”
“这位是赤泽,”他指了指身边的人算是做介绍。
名叫赤泽的男人,没说话也没笑,脸色一直阴着,转了个头就进了洗手间,似乎尿急。
“感觉如何了?”梁丘煜边说边上楼。
“好多了。”
“想吃点什么?”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懈怠,不像刚才那样低沉阴森了。
本来不觉得饿,被他一提,顾西扬觉得肚子似乎叫了几声。
“现在什么时间了?”
“快中午了。”
“为什么你的房子里没有表?”
梁丘煜勾了勾嘴角,“表在我心中。”
“……,你昨天把我从医院弄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见我的手机?”
顾西扬仔细回想了一下,手机好像一直装在病号服的口袋里,但是现在连病号服都没了。
“看到了,不过在你揍我的时候不小心踩碎了。”他从冰箱里拿出几块血淋淋的生肉。
“碎了?”
“嗯,碎了一地。”
“……”顾西扬瞬间懊恼,所有跟他有联系的人都在手机里存着,没有了手机就跟与世隔绝了差不多。
“不过,我把你的卡捡回来了。”他把切成小块的牛肉放在精美的盘子里。
顾西扬灰暗的神色里瞬间又迸发出一道亮光,他靠近几步,“那多谢了,卡呢?”
“等会给你拿,中午吃牛肉怎么样?”
顾西扬扫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那一盘,“都可以,只要是熟的。”
走近之后顾西扬才发现梁丘煜的气色似乎不大好,脸白的像张纸,眼圈也有点黑,不过被他脸上的黑框眼镜遮挡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把你身上的狐狸血排干净之后。”
“今天能排干净么?”
“你跟我走,我保证让你今天之内一切都变回原样。”这时那个上厕所的赤泽上来了。
第17章 盛情难却
大概是上完厕所一身轻松,目光犀利的男人已经变得和蔼可亲,他笑眯眯的走到两人身边。
顾西扬悄无声息的打量了他一番,头发挺长,身材挺瘦,皮肤很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尤其,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有一副深红色的瞳仁,难怪刚才觉得他杀气重。
他似是感觉到顾西扬目光里的意思,嘴角的笑容加深,“煜宸,这次这个比上一个长得好多了嘛。”他边说边从梁丘煜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生牛肉丢进嘴中,只嚼了两下就吐出来了,“什么时候的肉,一点都不新鲜,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么?”
“没说给你吃,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才刚来一会儿,你就撵我走。”红眸的男人略微有点不爽。
“明天你不用去萨城了。”
“啊?那明天见!”他转身就往外面走,经过顾西扬身边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多大?”
顾西扬没反应过来,“什么?”
“年纪。”
“二十八。”
“那有的玩了。”说完就晃着一头及肩长发下楼了。
梁丘煜已经切完了牛肉,又开始洗菜了,新鲜的青菜昨天晚上已经被顾西扬吃了,剩下的这些已经变成黄绿色,他倒是洗的挺认真的,菜叶一片一片的洗。
听到楼下关门声后,顾西扬才开口,“你这个朋友挺奇怪的。”
“他一直都这样,你见到他也少跟他交流。”
“他为什么叫你煜宸?”
梁丘煜犹豫了一会儿,“是我的小名。”
菜很快就洗完,他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其它食材。
“你会做饭么?”
“会,不过不太熟练,”翻了半天,他终于从一个纸盒子里找到鸡蛋,然后拿出一只干净的碗,啪的一下。
屎黄色的液体流出来,顿时一股刺鼻的臭味在厨房里扩散开来。
“我靠!”顾西扬被那气味熏得直直后退好几步。
梁丘煜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把臭鸡蛋倒进水池里,打开水龙头。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鸡蛋?”
“不记得了,可能是去年的也可能是前年的。”
“……”
其实刚醒那会儿,顾西扬还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但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气虚乏力,两眼昏花。在沙发上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厨房里忙活的梁丘煜终于出来了,把两盘黑乎乎的东西摆在顾西扬面前。
望着那两盘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食物,再配上屋子里久久不能散去的臭鸡蛋味儿,顾西扬顿时食欲全无,一点都不饿了。
“很抱歉,这个酱油放的有点多,这个炒糊了,太久没动手,手有点生。”介绍完之后估计他自己也有点窘迫。“我还是等会儿到外面给你买吧。”说完就进了洗澡间。
顾西扬拿起精美的筷子夹了一块看似牛肉的黑物放进嘴中,糊是糊了点,味道还好。
等梁丘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西扬已经又下了一碗面条,他看到顾西扬手里的热气腾腾的大碗诧异一下。
“菜做的还不算太差,能吃。”顾西扬跐溜跐溜的喝着面条汤。
身上带着层层水雾的梁丘煜踱到他身边坐下,又开始摆出那副魅惑的笑容,“喜欢么?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做。”
“咳咳,咳咳咳……”
一口面条汤把顾西扬呛得满脸通红。正待他要回击的时候,一转脸正好看到梁丘煜看开的领口里充满弹性的胸肌,还有他脖子上挂的那个石坠。
粗劣的石坠和他蜜色的肌肤显得和谐无比。
顾西扬眉头一皱,“你为什么挂着我的石坠!”
梁丘煜垂眸扫了一眼,“觉得好看就戴了戴,不介意吧?”
“还给我!”
“好啊,你自己取下来。”梁丘煜身体后倾靠在沙发背上,然后手臂抬起,垫在脖子后面,看似是悠闲的枕着后颈,但他的手已经把石坠挂绳的大部分都遮住了。
顾西扬放下手里的碗想去拿的时候才发觉无从下手,如果非要拿只能摸他胸前,而他确实也去摸了,不过绳子被梁丘煜按住了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放开。”顾西扬瞪他。
梁丘煜淡笑着闭上眼。
顾西扬被他惹怒了,拉绳子的手用力扯了一把。
这一扯不要紧,闭目养神的人顺着他的用力方向就砸了过来,两人双双倒在宽厚的沙发里。
近在咫尺的眸子像一弯黑潭,幽深,灵秀,他凝神望着面带怒气的顾西扬,嘴角动了动,“这么急迫,早知道昨天晚上做了好了。”
顾西扬立马把他推开,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襟。
“我不想跟你闲扯皮,那个石坠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把它还给我。”他低着头,说的十分严肃。
梁丘煜从地上爬起来,“我没说不给你。”他取下脖子上的东西递给他,“君子不夺人所好。”
“谢谢。”顾西扬接过石坠,握在手心里摸索一番,心情复杂,戴了很多年的东西总算又回来了。
“你的电话卡我已经装在这里面了,”梁丘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他,看样子是新的,镜面的金属外壳上连个手印子都没有,款式和他原来的一模一样。
顾西扬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刚买的?”
“上午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个。”
“无功不受禄,只把电话卡还我就可以。”
“随便你。”梁丘煜把手机放在桌上,“明天我要去萨城,你得跟我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我。”轻描淡写的语调。
“我不去。”
“现在如果中断治疗会影响你以后的身体素质,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从书房里拿了一个塑料夹子准备下楼,“我要去趟学校,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书,书房里也有电脑,对了,露台上有个小楼梯,上面种了很多花,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帮我浇浇花。”
先不说梁丘煜的学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