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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倒是察觉出父母态度软化不少,虽不知道什么缘由,但心下一松,趁机到庭院里低声问道:“小酒?出来一下?”藏在桂花瓣底下打盹的小人睁开眼睛,一边推开身上的花,一边开口询问:“怎么了?”“嗯……你能变大一些么?我想把你带去见见我的父母。很快我要成婚了。”
小酒一惊:“为什么……要去?”顿了一顿,他老老实实变成大人模样,随意撩起头发露出艳丽的面容,“等等,你要成亲了!”面前的人伸手给他拨开脑袋上的几瓣桂花,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对,所以你一定要来。”
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小酒低着头,一时觉得这样就能让对方的女儿把女儿红喝掉了,一时又恼怒为什么对方要成亲。千般思绪纠结在心头,浑浑噩噩,只跟着对方与余家长辈见面,再被安置在打扫干净的房间里。“真的要成亲了么……为什么我……”他喃喃自语,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病。
婚事很快就筹备好,当天一早,小酒在睡梦里被喊起来,晕乎乎就穿上大红的衣服,还让人打扮一番,更显出好模样。“原来成亲的时候,客人也要穿大红的么?”疑惑地抬起手臂看看,想到“客人”这个词时心里痛了一下。然后忙乱了好一阵,不久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许久未见的春生也是一身大红进来了,牵着他去往正厅。“怎么……等等!”被拉着行礼,小酒有些惊慌,看向站在一旁的人,对上那双似乎很温柔的眼睛,一瞬间安心下来。
礼成,送入洞房。
揪着衣角等了很久,久到夜里,终于等到陪着不多的客人喝酒直到现在才回来的春生。“今天到底……”话音未落,手里被塞进一杯酒,熟悉的气味让小酒愣了一下,“这是女儿红?为什么要给我?不应该等有女……”
春生喝了自己杯里醇香的酒液,有些醉了,见小酒站着不动,就夺过来一仰头含住,凑过去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嘴。一番唇齿交缠,那美酒早就不知道进了谁喉中,只知道醉醺醺拥着倒在床上。“等我和你养个女儿,再酿一次女儿红就好了。”春生笑了笑,解开身下人的衣衫,肆意揉搓大片莹白的肌肤。
“你……”小酒似乎懂了,又好像不懂,然而从不曾经历过的情欲从身子里涌上来,连带着那股浓烈的香气,让他更加晕乎乎。迷迷糊糊就浑身赤裸,湿哒哒的脂膏涂满了后方令人羞赧的地方,并且很快被塞得满满当当。小酒慢悠悠地呻吟起来,坐在春生腿上不自觉扭动起腰肢,将同样生涩的人带到极乐。
一夜过去。
清早,天边微亮,在酸楚里醒来,小酒睁眼看了看身旁仍旧熟睡的人,突然就不去想什么女儿红了,又靠近些埋进对方怀里。
过几年,过继了个儿子,又养了一个小女孩,两人就着家里准备好的材料,在桂花树下埋了一坛女儿红。“可别再跑出来个小人了哈。”余酒漫不经心说着,又将泥土拍实了一些。春生被他逗笑了:“再来个也养得起啊?”“喂!”气得直跺脚,余酒差点打了一记在自家夫君腿上,“总之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就把酒起了!”
“好了,别吃醋。”平时去看酿酒的时候也要一直跟着,春生怎么会看不出枕边人的小心思。“风大了,回屋去吧。”于是随手扫掉落在肩上的桂花,一同回到屋里。
只剩下飘落的花瓣,以及等待着十几年后被打开的美酒。
不知不觉到了快天明,酒杯早就空了,只剩自己呆呆回想着听来的异事。“呀,回去睡罢!”孤家寡人,无事可做,还是好好休息一番,谈什么女儿红!
(十)蛇蜕
左传有云:深山大泽,实生龙蛇。
说是深山老林,或者低地草泽之中,最多蛇类出没。也曾住在靠近水边的小屋里,屋外生长了藤蔓植物,沿墙壁一路爬到屋檐下,留几根细细长长的晃出来。像蛇,引来蛇的时候很难分辨,尤其在夜里,生怕随手一碰,被狠狠咬一口。
在冬初时节,能在墙角处瞥见些蛇蜕,黑的灰的还带些斑纹,据老大夫说可以入药。略有些腥气,不敢留下,捡起来翻看一阵就放回原地。
“蛇蜕可是个好东西。”念叨一句,又想起听来的一桩事。这可不是随意就能捡来用的,万一惊扰了修炼的妖蛇,不久便受一场灾祸。只是传闻里的这人,大概是上天注定好该有这一遭,大冬天里捡了一张蛇蜕,和蛇纠缠了一辈子。
正是个农家孩子,叫张贤,十四五岁,长得白白净净。父亲早逝,母亲常年卧床,他一个人肩负起养家的责任,每天辛苦劳作。有一回,他的母亲听见窗外有奇怪的打斗声,又怕儿子回来的时候会碰上,就硬撑着起身,打开了窗缝往外看。谁知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猛地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张贤回家之后发现母亲昏睡不醒,屋外的地上留下几道痕迹,不像人的脚印,也没见过类似的动物足迹。连夜找来大夫,然而花了很多钱财,也没能让母亲醒来,反而一天天看着她消瘦下去,皮肤下显出诡异的青色。“唉,这……我也无能为力。看样子,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邪罢。”有个好心的大夫私下跟他解释,摇摇头走了。
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张贤几乎磕破了脑袋,只求上天垂怜,救救他的母亲。正巧这时有个有些道行的游方道士经过这座村庄,一算,就察觉到不对劲,主动来找张贤:“这是被精怪之物惊扰了,或许是大蛇,弄得她三魂不稳。”
“那……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张贤紧张起来。
道士一拂袖:“唯有用那条蛇的蜕皮,才可以及早救回你母亲。”
张贤为难了,作为一个凡人,而且年纪尚轻,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大蛇。站在一旁的道士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开口说道:“我给你算算方位,那条大蛇正好受了劫难,要休养许久。等到九寒天,你就能去找来蛇蜕了,至于报酬……把剩下的蜕皮送给我就可以了。”
别无他法,张贤只好答应,那道士又给他一把药,吊着母亲的性命。终于等来了合适的日子,记住从道士那里听来的方位,他冒着大雪进山,险些坠入山崖之后,发现了藏匿在洞穴里的一张蛇皮。上面布满瑰丽的花纹,拿在手里沉甸甸。“赶紧回去罢!”张贤也怕大蛇会随时回来,飞快地下山,将蛇蜕交给道士。
然而,道士嘻嘻一笑,抓住蛇蜕一转身,瞬间消失在张贤面前。顿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张贤捶胸顿足,又看向床上的母亲,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衣襟。熬了几天,他渐渐死心,疲累不堪倒在了床边。
迷迷糊糊之间,他觉得有东西在肌肤上游动,冰凉的触感如同雪花落下,却非常沉重。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恼怒:“喂!起来!”
突然睁眼,张贤大惊,缠绕在他身上的是一条斑斓大蛇,信子就舔着他的脸,冰冷又滑腻。“原来那只死老鼠是骗了你这个蠢货,哼,浪费了我的蜕皮。”那蛇吐露出与身体温度相差无二的话语,一双竖瞳紧紧盯着张贤,而嘴边还残留了一些血,大概是它口中说的老鼠被咬死后留下的。
等等!老鼠……道士……
“都是我的错!”张贤恍然大悟,自己是被当成枪使了,帮了一把害母亲的罪魁祸首,“求求你……救我的母亲!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蛇嗤笑:“哈?我又不需要奴仆……要不是为了弄死那老鼠,才不会掺和这事。”追杀了那么久,险些遭了暗算,若不是这家人无意中惊动了逃窜的老鼠,也不会让他有时间休养。只可惜被夺走的皮拿不回来,幸亏已经杀死了那鼠辈,饱食了一顿。
再看几眼在哭泣的人,意外觉得很合口味,它犹豫了一阵,开口说道:“你母亲……就算解了邪术,也会在三五年里病逝。”
张贤差点跪下,被蛇缠住四肢不能动弹:“即使如此……还是……”
“算了,当我发善心,嘶。”大蛇松开了束缚,蠕蠕爬到床边,对着昏睡的人吐出一口鲜血。很快,对方就哼了几声,慢慢醒过来:“这是……怎,怎么了……阿贤?”轻而易举就破除了老鼠的邪术,大蛇冷笑:“等你母亲死后,你就到山里洞穴找我,若是违背诺言……死路一条!”话音刚落,消失在母子两人面前。
张贤松了口气,转身抱住母亲,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