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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小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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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重重拍了一记桌子:“即使……你真的喜好男色,去买个身家清白的孩子,总比捡回来来历不明的要好啊!”

  杜然神色严肃:“我从未将他看作娈宠之流……”

  大怒,杜荃放声斥责:“多少女子任你挑选,光凭这小小胎记,你,你就不顾礼教?不娶妻,明日起我也要给你找几个婢妾!”

  “那为何,当年父亲不肯纳妾?”杜然长叹一声,“专情于一人,难道不对?”

  杜荃哑口无言。

  那天过后,每当提及此事,夫妻俩只剩愁苦,装病不起。而杜然悉心照料,不曾有一句怨言,就连向来呆傻的杜安也一同焦急,帮他做些端水之类的小事。

  “你……你果真要娶?”

  听到母亲哭喊,杜然在门前跪下,又让杜安跪在身旁:“前世我为书童,他是大户人家子弟,自小便生了感情。后来受了他家中阻拦,我被活活打死,而他几天后抑郁而亡。前缘未了,今生应续。”说着,便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下,身为母亲,尽管百般不愿,但禁不起儿子这般模样。又回想起当初本该无子,受上天垂怜才有这和乐日子,纵使杜然不愿娶妻,除此之外,却从未违逆过夫妻二人。“不后悔?”她靠在丈夫怀里,抽噎着开口。

  “不后悔。”杜然毫不犹豫。

  至此,再多话语也是枉然,断不掉注定的因缘。杜荃夫妇在祖宗牌位前待了一夜,第二天一同扶起仍跪着的两人,终于点头应允了。接下来准备婚事,即使在城中掀起波澜,杜家也不理会,只顾将场面弄得热热闹闹。当天,亲朋没来多少,反倒是以前受过他们恩惠的人家到场,欢声笑语,杯盆狼藉。

  夜晚,酒过了几巡,父母亲早已回去歇息,杜然也送走客人,醉醺醺回到房中。杜安早就等在里头,身着大红嫁衣,乖乖坐在床边。“来……”相拥倒入锦被中,生涩地摆弄对方的身体,杜然意兴盎然,低头舔舐之间,交杯酒浓郁的香气流连不散。而身下人连连呻吟,像藤一般缠绕上来,眼眶红透了仍乖乖任他施为。尽管两人先前不通人事,只看了春宫册子,也避不开弄疼了,然而这爱意已然足够。

  春宵帐暖,一夜缠绵。

  也是奇怪,成婚之后那杜安的疯病就渐渐好了,和普通人无异,在外帮着杜然的生意,在内勤快持家。连杜荃两夫妇也不得不转变态度,偶尔说起哪家媳妇不贤,就感慨家中和睦才最重要。又过了几年,杜然与杜安挑选一番,过继了个孩子,满足了两老的心愿。

  “哎呀!要说这求来的儿子奇异,却也算让家族兴旺,果然是上天厚待多行善的人家。”酒壶空了,故事刚好讲完,那人一拍掌,惊醒了听得入神的大家。“月明星稀,波光粼粼。谈什么异事,快快让仆人买些酒来,吟诗作乐!”于是,就着美酒,头顶明月,一群人泛舟湖上。

  待以后空闲,再将这故事记下罢!

(五)水井

  有一次,货郎拿着个瓷碗到茶楼里,虽然洗净了,但是底部的尘土痕迹还在,看得出有些年头。这瓷碗不大,呈现梅子青的色彩,细看表面的纹路似是冰裂,又不大相同。

  一问,他摇摇头,说不清楚是哪里造出的东西,只是在一处枯井旁捡到。又问枯井在何地,他便指了指西边,约摸在前工部侍郎的故居处。

  一时好奇,让他带着去那破旧的宅院,果然在原来侧院的空地上,除了满地泥土和歪倒的花枝,还有一个稍微拱起的地方。“下面便是枯井了。”货郎用脚扫开遮盖的枯叶,底下就露出井口,大概能容下一个人进去的大小,据说很深的地方能通到江水里去,不过里面已经被泥土填上。

  “挖不开的咧,听说曾有鬼住在里头,经常有声响传出。所以没人敢买下这块地,就空着。”他压低声音。

  这井里曾有鬼?

  追问之下,货郎咳嗽几声,讲起了以前的一宗事情。

  前工部侍郎叫张世德,几年前搬进这宅子,庭中种满奇花异草,又有假山流水。当时他的小儿子张仪,十四、五岁,正是最顽劣的时候,闹着要住在侧院。张世德娶了几房,虽有许多孩子,但最疼宠他,无奈应允了。于是将侧院修葺一新,又派人把院子东南角的水井用石板封上,免得他乱跑会不小心掉进去。

  又说张仪这人,长得一副好容貌,年纪虽小,眉眼间却已经带了几分艳丽。自幼便聪慧伶俐,通读诗书,常常得老师赞赏。只是无心仕途,又不肯去考试,家里怕他混成浪荡性子,就使劲拘着。房中婢女尽换成仆人,相貌平平,由此不让他爱慕男色。

  久而久之,张仪明面上一副乖顺模样,实际内里犟得很,恨不得时刻避开长辈耳目。偷偷藏起来银钱,让仆人去买了蟋蟀,整天窝在庭院树丛里玩乐,以此排解心中烦闷。有一日,刚买的大蟋蟀在他眼前一蹦,跳到了东南角落里,再不见踪迹。“掉进去了?”他绕水井走了几圈,没找着,就将目光移向了厚厚的石板。

  “能不能……搬开看看?”他伸手摸了摸,冰凉一片,对这口井有了兴趣。以前没注意到,现在倒是很想看看下面是什么样子。而且侧耳去听,底下恍惚响起奇异的声音。可这时,仆人急急忙忙从旁边走来,怎么都不肯让他再靠近。

  无法,张仪只好回到房中,写了几张大字,歪歪扭扭,想着水井的事不能专心。等到晚上,仆人也歇息去了,周围一片寂静。他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走到了水井旁,这时明月高挂,那本该盖着石板的地方发出了淡淡的白光。“是谁动了井口的东西?”他疑惑不解,低头看去,井中宛若从天上掉落了一枚宝镜,映照着月光更加明亮。

  渐渐看得入迷,他听见水里有气泡咕嘟破碎的清响,又像有人走动时的脚步声,可只有自己一个在这里。突然,那声音越来越近,张仪皱起眉头,觉得仿佛是从背后传来的。一转头就看到了一抹白色掠过,吓得一抖,险些掉进井里。

  那白衣男子伸手一揽,将他抱入怀中,不由得笑了起来:“这般冒失……”

  张仪下意识揪紧对方衣领,惊魂未定,抬头一看就被那出色的容貌摄住,忘了叫喊。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从那人怀中退开,脸上飞起红霞:“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是你闯进来了。”白衣男子坐在一旁的石桌前,斟了两杯酒,“坐下吧,这里只有我。”

  心中不解,然而环顾四周,庭院的模样确实与家中不同。“也许是……惊扰了过路的仙人?”张仪暗自想着,竟不怀疑那是鬼怪一类,放下戒备。他与对方一边饮酒,一边交谈,越发崇拜对方才学。

  不知不觉一壶酒尽了,那人解下腰间玉佩,当做礼物送给张仪:“不早了,回去罢!”话音刚落,张仪便觉眼前一黑,醒来时正躺在自己床上。“梦么?”伸手一碰,发现玉佩就挂在腰上,翻过背面赫然刻着两字。

  “正卿……”他低声念了几遍,耳根又红了。

  而出门去看,那口水井仍然是被石板封住,不移动分毫。

  自那天起,夜深时分,隔三岔五就能见到对方,依然是一轮明月、一壶酒,相谈甚欢。张仪渐渐起了爱慕之心,在这般出色的人物面前总难掩羞涩,就连白日也时常走神,痴痴看着不自觉写出的名字。家里人疑惑,问过一遍奴仆,却找不出答案,又不清楚那白衣男子的事情,只好让大夫给他下几帖安神药。

  尽管不愿吃药,还是被强行喂进口中,张仪每晚睡得很沉,然而总能在某个时刻醒来,与那人相会。过了一年,已经如同知己,彼此兄弟相称。夏末,下起了小雨,两人在廊下躲避,张仪瞥见对方脸色有些阴沉,夹杂几分愁绪,便忍不住开口询问:“哥哥,你……你有烦心事吗?”

  正卿收敛了神色:“无事,不必担心。”只是语气冷了不少。

  于是不敢再问,张仪撇撇嘴,转过话头:“最近家里好像要给我议亲,说是什么户部尚书的女儿,唉……”

  “户部……”正卿沉思,露出淡淡的微笑,“你不愿?这可是好事一桩。”

  张仪气鼓鼓地回答:“才不要!我,我又不喜欢。”抬眼偷偷看了身旁的人,耳根倏地红透。

  雨声渐停,沉默无言。

  纵使不肯与陌生女子成婚,张仪的意愿却被彻底忽略,尤其是父亲张世德,早就打好了算盘,要靠这儿子将朝中关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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