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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翊还担心着亲妹,不知该如何应答。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银龙长啸一声,变成人形,也是俊逸无比的青年,俯下身压住浑身潮红的人:“无碍,我可以随你一同回去,直到路家女……。”顿了一顿,抱住路翊亲吻几口:“她并无仙缘,作为凡人,后半生顺遂无忧。你却可脱了凡胎,与我修炼得道。”为对方谋划好了,就等点头应允。
得知是这般状况,路翊思索了一阵,唯有应下。
银龙大喜过望,趁彼此欲念上涌,直接就将人吃进肚里才算安稳。于是,学着看来的东西,生涩地摆弄起对方白嫩身子,一时趴在胸前吮吻高高挺立的乳尖,一时屈起指头抠挖被龙涎与路翊刚才宣泄的白浆弄得湿滑的后穴。路翊喘息连连,在冰凉的玉石床上瑟瑟发抖,脚尖勾起锦被厮磨,好将注意力转移开来。
“嗯……不要了……好胀……”听说过龙性本淫,却不知只与认定的伴侣交合,将满腔欲念宣泄出去。路翊只觉得后穴要被两根硕大无朋的性器贯穿,进出时连媚肉都被扯出些许,又被狠狠插入的顶端挤压回去。好不容易等到内里滚烫白浆迸开,肠壁几乎被火烧了一般,弄得他发出惊叫,瘫软在对方怀里。
虽说都是刚开荤,但银龙还不满足,求着要换成龙形再来一回。路翊不肯,却败在心软下,强忍着疲累敞开身体,让龙形时更加狰狞的物事在深处抽送起来,鳞片滑过肌肤,连骨头里都泛起酸麻。
不记得到底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性事,第二日傍晚,路翊才缓缓醒来,被银龙驮着往家的方向飞去。
路翊的亲妹正担忧着兄长,这下看他和另一个相貌出色的男子回来,一脸惊讶。银龙不多做解释,只说与路翊是旧识,听闻他遭人污蔑,才连夜赶来救助。又安慰她说不必担忧,那郡守已经不会再寻他们麻烦。
之后,路翊给自家妹妹找了个好人家,看着她与夫婿生活安乐,才肯和银龙成婚。虽说这段时间已经缠绵多次,但是并没有按照凡间习俗举办婚事,银龙也乖乖听了,使出法术弄了个身份,与路翊成了结契之礼。而嫁出去的路家女听闻了,叹息一声,只愿兄长能与这人长相厮守。
百年不过转瞬而已,路家女溘然长逝,路翊和她夫家处理了后事,又嘱托了几个外甥一番,才悄然离去。银龙当然跟在他身旁,撤掉了障眼法,依旧是年轻模样的两人一同回了海中,从此不再出现在凡间。
“龙涎,香料……果然是凡人穿凿附会罢了。”无非是给予厚望,或者博取贵人恩宠,才将少见的物件通通换了名头,与神明一类扯上关系。
还是燃尽这龙涎香,盼望一夜好梦。
(二十四)落草
有一人说,儿时居于偏远地方,放眼望去,群山连绵,又有莽莽密林,走入其中几乎见不着光。偶尔牧羊到了山腰处,山下的人只听清叫喊声,却看不到有羊群或是牧羊人走过。
“正因上山难,又好遮蔽住行迹,一些落草为寇的就住在里头,时不时拦下跨越山岭去往另一边的商人,抢劫些钱财。”
也曾去乡里看些杂戏,咿呀咿呀唱了以前忠肝义胆之人,被官府逼迫,逃窜到别地当了强盗。然仍是豁达正直,对祸害百姓的种种不屑一顾,只抢来些不义之财,算得上劫富济贫,最后得了个好下场。
许久不能忘,恰逢某地出了桩异事,便疑心这世间果真有义匪,落草着实为无奈之举。
甘山高耸,其间丘壑尤美,沿小径行五六十步,便见有泉水汩汩流入清池,向来是文人游玩之地。然而数十年间,渐渐无人敢来,连附近村落的要越过山林探访亲友,也两股战战,恨不得背后长出双翼,不必从此处经过。
为何?
只因聚了一群山匪,在甘山四周来回抢掠,弄得鸡犬不宁。
直到数年前,山上来了个年轻男子,二十五六,长得很是魁梧强壮,又懂得些拳脚功夫,将一众山匪连同寨子收归己有。
这人名叫齐寇,原是在湘县做捕吏,为人不拘小节,对小人深恶痛绝。因着新上任的县官徇私枉法,他一时气愤,出言顶撞了几句,结果被投入狱中,险些丧命。幸得有受过他恩惠,又怜惜他忠正的几个狱卒,没有将牢门锁紧,让齐寇使蛮力掰开了,趁机在夜里逃走,一路到了甘山。
正值心情烦闷之际,又遭到了诸多山匪的抢掠,他身上并无过多财物,便干脆将来人一一打伤,接着莫名成了寨子的头领。齐寇自嘲一句:“果真是寇……罢了,罢了!”从此待在甘山,给手下弟兄立下规矩,只抢为富不仁、横行霸道之辈,绝不夺取无辜百姓一分一毫,还将抢来的钱财偷偷用作救济附近村中孤儿寡母。
起初还有人藏了小心思,被他发觉当即斩杀过后,就再无阳奉阴违的状况出现。
盘桓许久,渐渐传出名声,官府也曾想来剿匪,可甘山一面佳木繁盛,一面却崎岖难行,诸多洞窟最容易让人躲藏,因此来了几回,连山寨到底在何处都没找出。又有百姓为齐寇一众人遮掩,更难寻觅。
春日夜里,有一个官吏被调职了,要从甘山过前去淮巡赴任,仗着有诸多随从,并不惧怕山匪。这官吏在原先的地方肆意剥取民脂民膏,百姓纷纷怨声载道,才惊动了上头,要将他下狱。又因先前与有权势者结了姻亲,被悄悄改成了降职,却也是去富庶之地,反而又能中饱私囊一番。
齐寇早得了消息,派人埋伏在林间,趁那一行耀武扬威的队伍经过,大喝一声,举刀冲出去,犹如砍瓜砍菜一般,对方头颅瞬间坠地。
等杀到衣衫尽红,将剩下的妇孺推到一边,挨个问过,以前尝试作恶的也一视同仁,与那血肉模糊的作伴。然而,问到一个身着精致锦衣的少年时,本以为是官员家中的子嗣,要斩草除根,可这少年泪流不止,跪在齐寇面前求他放过自己一命。
原来,少年小名草儿,方十三四岁,家中遭变,从外地过来投靠远房亲戚。但被当做来乞讨的赶走了,慌乱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不觉走到山边,本想躲避直直撞来的车队,谁知被贪恋美色的官员瞟一眼看上了,强行掳走。幸亏听闻甘山有匪,那官员要早早离开,才没来得及将他糟蹋,只是绑了塞在车里,打算等到了官署再好好调教一番来享用。
“那便算了,和那些个下山去。”齐寇抬手撩开少年凌乱的头发,定睛看去,果然是唇红齿白,生得一副好模样。又怜惜他年纪小,多嘱咐了几句:“小心遇着歹人,被卖到花街柳巷,可就难办了。”
然而,被放走的几乎走光了,那草儿还呆呆站在原地,过一阵,踉踉跄跄追上去。一众山匪倒也知晓,可没顾得上理会,带着一堆金银财宝转上几转,就消失在林间。
草儿又惊又惧,夜里看不太清东西,被枯木绊倒了几回,身上沾了许多泥土,连脸上也脏污一片。似乎有野兽的叫声在不远处响起,他有些犹豫,不知该按齐寇说的路下山去,还是继续往前赶。
若是回去,孤苦伶仃,无以为生,况且就是被浪荡子弟逼迫,才不得已背井离乡。还不如跟着山匪,求收留在寨子里,得一口热饭热菜。
过一阵,夜色越发深沉,草儿擦了擦脸,抬头看去,周遭空无一人,只有嘀嘀咕咕的鸟语以及婆娑树影,分外可怕。一时不慎,掌心也被尖利的石子划破了,不由得噙着泪水,扶着树干一点点走着,辨认着方向。
突然,从旁边传来踩断树枝的脆响,他被吓了一跳,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倒不是猜测的猛兽,而是去而复返的齐寇,皱起眉头走过来,将草儿扶起:“怎么还不走?迷路了?”本不想多管,可思索过后,觉得将稚嫩的少年丢在山里似乎太过不近人情,才回头要带他下山。
谁知,就脱不了身了。
听了草儿的哀求,齐寇有些纠结,若说寨子里的确还差些人手来料理事情,毕竟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又不掳掠妇女上来,常常要自己摆弄饭食、衣物,甚是烦人。可收留对方……“你果真没有别处可去?”再开口询问,面前的人揪紧自己衣角,猛地点头。
于是,便将草儿拎在手里,七拐八拐,回到了山寨里。手下弟兄还疑惑,怎么头领出去一趟,带回刚刚那长得好看的少年,想调笑一两句,被齐寇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尴尬一笑躲开了。“地方小,不过你也……”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