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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泠喝道:“胡说,我看你们是假装倭寇好在附近做些明抢豪夺的事情是真,师兄他不说实话先宰了再说。”
那何晃本是渔民出身,不善撒谎。闻言,立即吓得体如筛糠,道:“好汉饶命,我等虽然抢掠,但只抢财物,绝不伤人性命,还望好汉饶命啊。”
谷昭故作犹豫状,道:“饶你们性命不难,但是,你们须得做一件事情。”
“好汉请讲,别说一件,十件八件都可以。”
谷昭道:“我们六人,想要渡海直去东瀛,你们将我们载到东瀛,不仅放你们回家,还送你些银两,如何?”
何晃闻言,面现难色,哭丧道:“没有船如何去东瀛?”
红泠道:“你们那艘不行吗?”
何晃道:“女侠有所不知,此去东瀛,数千里海路,一路惊涛骇浪,这等小船载十人已然困难,根本无法在怒海中行驶,恐怕,行不了几里,便有覆舟之虞。”
众人闻言登时泄了气。楚云傲走上前几步,道:“既然如此,留你也没用了。”说罢,将手中银丝一抖,何晃脖子上立即缠了数匝。何晃慌道:“好汉饶命,小的还有法子,能让各位去东瀛。”
谷昭示意楚云傲松手,道:“哦,那你说说看,还有什么法子。”
何晃道:“离此地二十余里,有个村庄名叫‘煤村’,因村内有个煤井而得名。倭人缺煤,倭寇每年夏秋之际都要至煤村采煤,以备冬需。前几日,老孙还看见他们的大帆船停在煤村附近,想必是来采煤的。”
竹叶儿怒道:“这帮该死的倭狗,把这当成他家啦,要什么就来拿什么。”
谷昭看了众人,道:“师妹,你们四人在此留守,看护忘愁。我和楚老弟前去一探究竟,看看他们还在不在,或许能偷些修船的工具。”
众人依计,谷昭和楚云傲带着何晃,施展轻功,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煤村。远远瞧见一只大帆船停在岸边。只有寥寥几名看守,二人窃喜,当即决定偷这艘船。
谷昭攥了一把石子,悄悄溜至船侧,远远传来几个倭寇说话声。反正也听不大懂,运起内力,石子悄无声息飞入倭寇太阳穴。守船的倭寇,不一会就被无声无息的全部解决。谷昭登上帆船,却不知怎样驾驶,一身力气却无用武之地,有些傻眼。好在何晃会御船之术,指挥二人,笨手笨脚地终于叫帆船慢慢驶离海滩。船这一动,立时惊动了岸上的倭寇,倭寇叽里呱啦一喊,从煤村里一会功夫就跃出数百手舞长刀的倭寇,狂叫着冲向沙滩。来势惊人!
楚云傲道,“我去阻上一阻,你们快快将船驶入大海,他们就没辙啦。”
说罢,一个乳燕投林,楚云傲从船上翻下,轻飘飘立于沙滩之上。手舞银丝,立时将冲在最前面的数个倭寇,连在一起,用力一绞,几个带血人头齐刷刷地落地。这手功夫一露,立竿见影,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应。后来疯狂而至的倭寇,被这骇人的一幕震得止住身形。双手握紧刀柄,将楚云傲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不敢贸然冲上。个别倭寇越过楚云傲,奔向帆船,俱被谷昭石子射倒。楚云傲立于众倭包围之中面不改色,从容挥舞银丝,将自身绝学,发挥了个淋漓尽致。顷刻间,沙滩被血水覆没,尸横遍地。那根银亮的天蚕丝,滴血不沾,在夕阳和血雾映照下,灿灿生辉,绚丽无比。犹如一根魔丝,中者无不残肢断体。倭寇大部分有些功夫,但在楚云傲面前直如待宰羔羊。谷昭借助楚云傲争取的时间,已经和何晃合力将船驶进大海,见楚云傲尚杀得起兴,高喊一声,催他回来。楚云傲闻声,银丝用力一挥,紧跑几步,一个飞身奔向帆船。离帆船尚有五丈距离,力已用尽,身形下坠,谷昭远远抛来一根缆绳,正至楚云傲胸前。楚云傲一把抓住,借助谷昭的拽力,轻点船身,一个前空翻,飘然在船舷上落定。谷昭赞道:“漂亮,不愧六杰之名。”
楚云傲受到夸奖,立于船舷。袍袖卷舞,烈烈临风,回首望着海滩上疯狂怒吼的倭寇,冷冷哼了声。满腔傲气倍增。
第二章 海东吟 卷一 离岛风云2
天已黄昏,绿笛儿立于岩石上横笛吹奏。笛意悠悠,尽是期盼。竹叶儿,红泠二女见忘愁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竹叶儿道:“海风这么凉,忘愁怎会出汗,他是不是正遭受着妖术地折磨。”
二女急忙找来湿毛巾为忘愁擦拭。
绿笛儿突然停下吹笛,欢呼道:“看,好大的船。”
二女起身眺望,红泠眼尖,一眼看到谷昭立于船首,叫道:“哇,太好了,是我大师兄,我们有船做咯。”
不一时,帆船停下。众人正要上船,却见海滩上游远远奔来数百身影。谷昭急道:“快快上船。”众人一不做,二不休,将被谷昭点穴的四个假倭寇一同扛上船。这样加上老海,会驾船的人共有六人,勉强够数。
帆船调首,鼓足风帆,乘风破浪直奔东方。
三女从未坐船出过远门,绿笛儿好在生于江南水乡,还可坚持。但红泠竹叶儿经过这一日夜颠簸,早已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即便如此,二女对忘愁的照顾,没有丝毫松懈,终日不离半步。韵清曾经说过,中了这种活死人术,需每日为其舒筋活血。否则,即便日后解开此术,人也可能变成残废。因此,二女轮流为其输入内力,并做些简单地外部按摩。
这日,二女为忘愁按摩正累得满头大汗。楚云傲走进来,站在一旁,也不吭声,冷冷做壁上观。红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几日来呕吐,早已体力不济,倒是满心希望他过来帮个忙。
楚云傲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看了半晌,突道:“外面来了成群的海猪,我带你们去钓海猪如何?”
竹叶儿奇道:“海猪?什么样子?”
扭头看了眼红泠,颇为好奇。红泠失望骂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海猪。”
竹叶儿怒道:“你吃错药啦,刚刚还好好的,人家好心叫你去玩吗?”
红泠不是成心对竹叶儿。道:“要看你去看吧,按摩完了我还得帮忘愁输真气呢?”说罢,恶狠狠地甩了楚云傲一眼。
楚云傲忍不住道:“至于吗,为了这么个半死不活又素不相识的人?看你们累得……”
红泠道:“哼,累死我愿意,总比你整日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强。”楚云傲出身名门世家,从小被人娇着惯着,都是被人疼,哪懂得疼别人,更不能体会到劳动者的心思。今儿本是破天荒好心讨好二女约她们去玩,不想,又不知怎地触了红泠霉头。悻悻道:“不去拉倒,犯得着河东狮吼吗?”
红泠一把抓起床边水盆,照楚云傲立身之处泼去。楚云傲跟红泠相识以来,对其火辣脾气已经甚为了解。说完话,已知后果。急忙一闪身,奔出舱门,来至甲板。谷昭和绿笛儿,迎风立于船首,说说笑笑,没注意楚云傲一副狼狈相。老海则和那几个扮假倭寇的渔民驾御着帆船,前方雾气渐浓,老海忧心忡忡对那何晃道:“我说老何,这天相似乎不善哪。”
何晃渔民做了三十余年,航海经验颇丰,闻言点头道:“是呀,老哥你倒是在行啊,我看今晚吉凶难料,待会去拜拜龙王。让龙王保佑咱们顺利渡过今晚,明日午时便该到离岛啦。从离岛再去东瀛就近了,只有一天的海路。不过据传,离岛最近颇不太平呢。”
老海道:“离岛大王,还是伊藤家族吗?”
何晃闻言,奇道:“老哥你怎么会知道伊藤家族?”
老海笑道:“我在东瀛待了三十多年,你说呢?”
原来,时下的东瀛,天皇式微几百年,早已名存实亡。德川幕府刚刚结束纷乱的战国时期,成为权利的实际控制者。德川幕府延续旧制,天下一统后,划土裂地分封给有功的大名。因此,东瀛在幕府的统治之下各藩阀大名割据一方。这些藩阀大名都曾是追随幕府将军开基立业的心腹功臣,手心手背都是肉,幕府将军难以制衡,这就造成了各大名之间为争地盘,战火不断,纷争四起。当前,最为有名的四大藩其中之一,便是这离岛大王伊藤贺兰。伊藤贺兰早年追随德川家康征战天下,更在剿灭丰臣秀吉余党的作战中战功赫赫,是开创德川幕府的主要开国功臣。老海道:“将军府是在江户吧?”
何晃点头继续道:“伊藤贺兰因功封藩,霸据离岛数十年。离岛孤悬海外,离东瀛本岛最近也要一天的路程。但是却是东瀛距离中土最近的海岛。往来客商、行旅、海盗俱以此为转折地,是时下东瀛最繁华也是最重要的港口。伊藤氏霸据离岛,收取往来客货的税金。尤其对去中土劫掠的倭寇,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