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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姐姐。”
雁南迁道:“这便是我们江南的美景之一也是武夷山三十六峰之一的玉女峰。”
竹叶儿道:“哦,名副其实,好秀美的仙山。”
绿笛儿指着前方道:“玉女峰正对着的那个像帽子一样的山峰便是大王峰了,说起来,玉女和大王还有动人的典故。”
二女一听有故事,急急催促绿笛儿快讲。绿笛儿娓娓道来:“前面的这道山嶂叫做铁板嶂。相传天上玉女下凡爱上大王,玉皇大帝知道后非常生气,便下凡间将玉女和大王化作两尊石山,但二人仍旧隔溪相望,含情脉脉,玉帝一怒之下,扔下铁板阻隔,铁板到了凡间化成山嶂。横在二人之间。”
绿笛儿讲完,二女已然气得大呼小叫。恨不得要揪出玉帝,狠揍一顿。竹筏在碧水间逆流而上,转眼间转过铁板嶂,大王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老远一看,大王峰果然如同一定帽子扣在一颗硕大的头颅上。山峰陡峭,四壁如削。武夷山三十六峰,果然峰峰险峻,傲立不群。
到了峰下,谷昭对三女道:“你们三个便在此守候,这大王峰你们也攀不上去。”
红泠立即耍赖,死乞白赖的硬缠着谷昭。决战之时,谷昭为了她的安全,只得虎起脸,道:“不叫你们来,非要来,师父您看……”
白筱天道:“泠儿不许再胡闹,咱们跟魏孤行说好的,双方各带四人。你们上去不仅帮不上忙,还叫人白白笑话咱们。”
雁南迁打趣笑道:“你放心,忘愁一根头发也少不了。只借用一会儿,待会儿一准完璧归赵。”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闹的红泠一张大红脸,心里打定主意,你们别小看我,待会儿我就偷偷自己溜上去。
大王峰侧有一条尺宽裂缝,白筱天打头,率先跃上,谷昭、雁南迁、忘愁紧跟其后。攀了十余丈,忘愁脚下一打滑,二女惊呼一声,心都提到嗓子眼。忘愁从上面看来,二女泪光盈盈,忘愁感觉很温暖。一时,挪不动脚步,挂在半截空里一般。谷昭见忘愁没跟来,向下一看,气得够呛。怒喝一声:“笛妹儿把她们带开。”
绿笛儿赶忙过来,将二女拉到一旁。忘愁看不到二女,方想起跟上队伍。急急施展轻功,几下子便跃过谷昭,心情欢快至极,如同一只猿猴,在崖隙纵跳自如,很快越过白筱天,没入崖顶不见。谷昭急喊:“忘愁,不要乱跑。”
三人生恐忘愁危 3ǔ。cōm险,加速攀上崖顶。
大王峰巅地势平旷,是片齐膝高矮的茵茵草场,零星有几棵郁郁葱葱的古树。站在峰巅,武夷美景尽收眼底,但见奇峰碧水,江山如画,令人心旷神怡。
东崖岩罅间有升真洞,千年不朽的船棺,让北方汉子谷昭啧啧称奇,叹为观止。来之前便绿笛儿说,山顶上还有一道岩罅,宽约一米多,深不可测,投石而下,声殷殷如雷,片刻方息。相传是宋代遣使者送“金龙玉简”的地方,故名“投龙洞”。
雁南迁对此地并不陌生,几十年光阴荏苒,如今旧地重游,不胜感慨。叹道:“今日便是死在此峰,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陡听远处一声长笑,“好说,今日魏某定当成全你,你的尸骨便扔进这‘投龙洞’如何?”
三人回眸一望,却见魏孤行等人早已来到。谷昭知道此人生性多疑,必然早来了不止一时半刻。三人互视一眼,向魏孤行走去。却见忘愁正低头在魏孤行面前不远的地方往一道岩罅里扔石子。扔的是全神贯注。丝毫不在乎威胁就在身边。谷昭暗地里捏了把汗。
魏孤行傲然道:“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吗?”
雁南迁道:“尊驾贵为东厂至尊,怎地连数也不会数吗?”
魏孤行鄙夷指着忘愁道:“怎么,你们不会把这个傻小子也算做一个人吧?哈哈。”
谷昭道:“你们不是连傻小子也还缺一个?”
魏孤行身后是安平和柳川弘义。笑道:“还有一个老熟人,不好意思跟各位相见,她说了迟早是要见得,请稍安勿躁。不过,就你们这三个半,本督主和柳川便足矣。”
白筱天道:“既然如此,不必多说。”说罢,亮开架势。凝神应敌。
谷昭唤过忘愁。忘愁喜滋滋看着柳川,猛地一吐舌头。柳川根本看不见,倒把安平吓一跳。尖着嗓子道:“督主,这傻小子可小窥不得……”
魏孤行一摆手,胸有成竹对安平道:“老对老,小对小。安平,你和柳川招呼下这两位老爷子。”安平应命。带着柳川向后退了五丈,二老早有计较。跟着过去。
这边只剩下魏孤行独对谷昭和忘愁。魏孤行目光灼灼对着谷昭道:“谷昭,本督主这么多年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知道为何吗?”
谷昭点头。魏孤行一愕。谷昭道:“你自然是想说,没我谷昭,就没有你魏孤行的今天对不对?”
魏孤行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错,没有你当年对本督主的所作所为,本督主或许至今依然胸无大志,沉湎于酒色,一事无成。”
谷昭打趣道:“那你怎么感谢我这个恩人?”
魏孤行呵呵笑道:“将你碎尸万段。”
谷昭道:“你就是这么感谢恩人的吗?”谷昭近距离观察魏孤行,仅仅从中找出些似曾相识的影子,皆因魏孤行苍白如纸的面孔始终呆板严肃,他的心情只能从声音语气来判断。这个面孔看来不是魏孤行本来面貌。
魏孤行转首踱步,悠闲自得,仿佛胜券在握。良久才道:“大王峰,我喜欢这个名字。有气派!仅仅为了这个名字,我也会与你决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无论谁活着离开大王峰,亦都是日后的王者。”
谷昭道:“
谷某若是活着离开,绝不会是你所说的王者。谷某大业一定,便会归隐。”
魏孤行哼道:“那是你傻,你去过东瀛,自该知道织田信长的事迹。人生五十年,匆匆如梦幻。别人的五十年,封侯拜相,荣华富贵。为何你不去争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别跟本督主说什么归去来兮。其实我早就看透了,人心不古皆有不甘心,只不过争不过别人,受不起挫折,便摇首一变,自诩什么清流人士,躲到深山野林,充圣装贤,号称隐士。待不了几年,受不了山野之苦,便又重返市集,又号称什么‘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一派的自吹自擂,最是无耻。”
谷昭道:“‘吾有布衣之心;子有衮冕之志;各从所好;不亦善乎?’倘若人人都跟你一般,争强好胜,残虐百姓,祸乱天下,那天下何以为存?”
魏孤行反击道:“若是人人跟你一般,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与草木何异?人活着,便要享受。”
谷昭冷笑道:“可你就算得到天下,还能享受吗?”
魏孤行明白谷昭暗有所指,怒火急升,但他知道是谷昭故意气他,好叫他心浮气躁。于是强压怒火,反唇相讥道:“你的兄弟就比你聪明得多,他知道此生的意义何在,并为之努力了,本督主敬佩他。”
谷昭一听魏孤行说出李维,埋藏内心深处的怒火,立刻爆发了。喝道:“今日便要替他讨个公道。”说罢,谷昭身上冉冉白气蒸腾,已将白羽罡气提至极限。
魏孤行嘿嘿一笑,扫了眼忘愁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让你们见识下本督主的‘玄阴火阳’神功。”话音甫落,耀眼蓝芒晃眼,谷昭的信玄绽放出十八道剑气,已然汹涌而出。魏孤行左袖一挥,一道气墙瞬即形成,右手不停,轻轻一舞动,便搅起一团炙烈的气流击向谷昭。这一挡一击须臾间完成,配合的妙到毫巅。好像并不是谷昭在进攻,而是魏孤行率先攻击。
谷昭离魏孤行尚有一丈多距离,便觉炙炎扑面。空气有股烧焦的味道,眉毛似乎都被烧掉。关雪寒多深厚的内力,尚被一掌灼伤半边经脉,永不得痊愈。谷昭哪敢硬接?信玄回防,撩起一道气芒扫向魏孤行右手。魏孤行右掌下压,掌风击在信玄之上,一股热浪迅速从信玄刀上传递到谷昭掌上。谷昭暗叫:不好,隔物传功!一个后翻,倒飞三丈开外。信玄几欲撒手,硬被谷昭强行忍住,手心烫掉了一层皮。
魏孤行好整以暇,道:“小心把你手烫糊了,还是本督主给你降降温吧。”说罢,身形一起,朝谷昭扑去,半空中左掌朝谷昭迎头虚抓。清碧色的掌心透出一股无形的极寒之气朝谷昭罩去。谷昭知道必是玄阴掌。有了刚刚的教训,再不敢拿信玄去顶,侧身闪过。转到一侧,腰马一沉,信玄猛地一旋,“潮去潮来”内力绵绵洒洒,却暗含万钧之力,拦腰切去。魏孤行身在半空,袍袖急舞,尽数将谷昭刀气化去。冷哼道:“凭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