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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子道:“不错,这件事情我和少数几个兄弟持反对态度。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老哥哥宁可不成事也不想背负骂名,叫人戳脊梁骨,说咱们是汉奸,祖宗八代的脸面都丢尽了。我就劝他们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来,逐渐壮大起来。我这么一说,军师他们都不高兴了,说我毫无前瞻,一叶蔽目,不见泰山。大丈夫能屈能伸,人生短短只有几十年,若一点点去积累,大业何时可成?”
谷昭点头道:“若只为结果,不考虑手段,军师的法子的确是高招。”
郁离子道:“老哥也想了,军师不愧是军师,确实是想得长远。可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留下个骂名,就算将来就算是封王封侯了又能如何?百年过后,还不是朽骨一堆,臭名一个?越有名挨骂越多。老哥我想通此节,决定散伙,他去当他的红毛走狗,我去云游天下,若是路见不平,也学老弟你铲上几铲,哈哈哈,岂不也痛快得紧。”
谷昭道:“那大当家的没表态?依老弟看,颜大当家的豪气干云,未必肯屈从红毛。”
郁离子眉头一皱道:“唉,老弟有所不知。思齐自从监狱出来,身体不仅未复,还越来越糟。那天在后寨藏兵洞一躲,出来后虚汗直流,似乎又染上了伤寒。根本无法打理山寨,已把大权全部交托给军师。以哥哥看,思齐命不长久了。思齐病就是在狱中坐下的,而陈衷纪竟然还跟红毛结盟,真是气死我也。这事,我说给思齐听,思齐亦只是不住叹气,可惜力不从心了。”
谷昭叹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军师未来如何,我们拭目以待。但是如果他做出跟倭寇一般肆虐一方,侵害我华夏之事,谷某定要去拜访他。”
郁离子道:“现在哥哥我才想明白,当初军师为啥死活阻你入伙了,因为他发现咱哥们对脾气,若留下你,必然会对他的计划有所阻碍。”
谷昭道:“不过也不得不佩服,军师的筹谋深远。”
郁离子道:“现在来说说正事,知道老哥为啥来找你不?哥哥的唯一弟子武犇前来探望我,给我捎了点信,我估计对你有帮助,特意带他来此。”
谷昭对武犇一抱拳道:“我还正要请教老弟,既然自军中来,可知我大明国库空虚之事?”
武犇道:“在下正要告之此事。眼下大明国库空虚,世人皆知。皇上不理朝政,万事皆由魏阉主持,据说去年阉宦花费大量金银从东瀛购置了二十万把军刀,价格竟是平常的十倍一把,仅此一项,国库便已亏空。”
谷昭道:“谷某前不久自东瀛回来,得到确凿的消息,军刀实则是低于东瀛平常价格的五倍,卖给中土,这其间的猫腻可想而知。
武犇怒骂道:“自然是入了魏阉的私囊。”
谷昭道:“你既然为将,该知魏阉把刀派到哪里去了?”
武犇道:“天晓得,反正我营下近万士卒,用的还是官造,没有发过一把东瀛军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谷昭道:“造反?”
武犇点头道:“魏阉居心,路人皆知。他先把国库捣空,用国库的钱装备好自己的军队。假皇上之手诛杀忠良,造成天怒人怨,然后起兵造反。大明皇帝再想反抗,掏不出分文军饷,如何养兵平叛?再加上装备全是老官造,如何抵挡犀利的东瀛军刀和神机营火器?忠良尽殁,谁还会为他死节?万岁已然大难临头,却仍沉迷不知。”
谷昭道:“魏阉所作所为早已天怒人怨,他登高一呼,恐怕无人副翼,只会招来谩骂。”
武犇道:“呵呵,这有何难,他可以找个傀儡吗?不打他的旗号不就可以了吗?反正所有的账都算到当今万岁的头上了。”
谷昭道:“如果神机营也被魏阉控制,那魏阉势力已不可小窥。”
武犇道:“神机营火器冠绝当世,丝毫不弱于西洋火器。而神机营共有近二十万火枪手,火炮近万门。当年澎湖一战,先败倭寇,后胜红毛,皆是仰仗神机营。蛮夷闻风丧胆,他也是我大明现存唯一的具有超强战斗力的军队,现在由魏阉掌控。前段时间,被其调至京畿附近,说是保卫京城的安全,实乃是造反的第一步。”
谷昭道:“武将军找谷某意欲何为?”
武犇道:“自从南居益大人被魏阉排挤削籍,我们福建本部所有反对魏阉的志士已组成联盟,誓与魏阉不两立。准备推举一位有德之人为首领,起兵清君侧,诛除奸宦。师父向我推荐谷大侠,所以前来真诚相邀,都是豪爽之人,特坦诚相见。”
谷昭道:“太好了,终于有人登高一呼,要跟魏阉一斗了,谷昭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你放心,我和你师父乃是至交,谷某绝不会说出此事。只要为国为民,谷某无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事儿,谷某参加定了,而且我还会去力邀一位朋友助阵,有他在,大事可成。”
武犇道:“谁?”
谷昭道:“常胜大将军李维。”
武犇喜道:“若是能邀得李将军,魏阉何惧只有?只不过,听说魏阉也正在极力拉拢李将军。魏阉的手段向来是不为我用,便被我诛。谷大侠,须速速行事才好。”
谷昭闻言,不无担忧地道:“看来我这老弟处境危 3ǔ。cōm险啊,谷某这就回中原,正好还要去寻一位故人。”
谷昭跟武犇约好联系方式,约定只要说服李维,便去会合。
送走郁离子师徒,谷昭召集众人,告知自己要先行赶回中原找寻绿笛儿。只是中原局势如此不稳,忘愁又正在恢复期间,不能远离雁南迁。所以众人仍在鸡笼暂住,等到忘愁彻底好了,再回山海关听师父安排。安排完毕,谷昭跟许巍要了绿笛儿的西塘住址,便在西埠登上一艘小木舟,直奔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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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逐鹿吟 卷一 万里追爱1
去过中土的人都知道江南的繁华。而去过西域的人,却无不对巴邑这个小地方记忆深刻。巴邑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处,前接大月氏,后接安息,中间是浩浩戈壁。小镇不大,腿脚不好的从镇头走到镇尾,也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镇上除了巴邑客栈木土混合的二层建筑外,再也找不到更高一点的建筑。沿街两排全是低矮的土坯民房,镇上角落里零星生长着些一人高的仙人掌,这是小镇上唯一可见的绿色。镇中街道上有个水井,深不到三丈,便可看到幽暗的井水。也正因此,这个小镇便成了来往商客从大月氏前往安息的必经之路。客商来此只为补充淡水。小镇亦因此街上整日尘土飞扬,牵马赶骆驼的商客络绎不绝。
这一日正午,小镇来了数十匹骆驼的商团,有男有女三十余人,轻车熟路地奔向小镇的街心水井。这些人穿着一看就是中土商贩。货囊鼓鼓的,装满了中原的丝绸、瓷器,准备贩往西域各国。为首的一人身着紫色绸缎长袍,腰配长剑。来到水井旁边,不禁愣住:“咦,这是什么意思?”原来,辘轳上的绳子笔直坠入井内,绳头系着的大瓦罐内不知盛着什么东西,黑幽幽的看不真切。”
身后过来个管家打扮的人,看了眼道:“三爷,吊上来看看,可能是当地居民的瓜果牲肉放在里面保鲜。”
那三爷点头道:“吊上来看看,占着茅坑不拉屎,总不能不让人打水了吧?”
管家一挥手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还挺沉!俩人呼哧呼哧费了不少劲方把瓦罐吊上。离井口还有一丈距离,众人看清了,瓦罐里赫然蜷缩着一具干尸,干尸一张皮包骨,肤色苍白,个头不大,短小精瘦,却不知为何那么沉。
三爷晦气至极,骂了声:“真他妈晦气,谁呀这么缺德把个死人放在瓦罐里,这水还让不让人喝了?”
陡听,一个阴森的声音道:“你***,你说谁是死人?”
众人大哗:“活了,活了,他活了,该不会诈尸吧?”那手握辘轳的二人陡见瓦罐里的干尸翻着一双贼溜溜的鼠眼,吓得一哆嗦,急忙撒手后退一步。这边撒手了,按说瓦罐该掉回井下,不料那瓦罐却纹丝没动,依旧悬在离井口不到一丈距离处。众人更惊,只见那干尸一般的人,双爪扒着井壁一下子窜上井沿。目光来回扫视众人,最后盯着马队后面的女眷车厢道:“老子在这里午睡,你们竟敢打扰老子的清静,识相的,留下女眷,立马给老子滚蛋。”
众人一听,明白了,这干尸是人,还是个登徒子,要不一上来不要钱不要物,单独要女人呢?是人就不怕了,成三乃是大明京都人士,老爹就是开镖局的,一说京城威海镖局,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自己在严父管教下,自小刀枪棍棒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