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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头吧。”大安担心龙西这么瘦弱，万一碰上什么吓坏了可不好。
“我来过一次。”
等后面的人陆续下来后，龙西弯着身子开始往里走。
地上还有拖痕。
玄的身体很小，在通道里随意地走着给龙西带路。
“这么长。”大家弯着身子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到头，感觉腰酸的不行。
“嗯，那个洞在断山下面，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龙西继续往前走着，有时不小心微微一抬头，脑袋就磕在了洞壁上，光秃秃的脑袋都是黄黄的泥土。
“断山？会不会和前些年失踪的那些旅客有关啊？”
大家又开始揣测了起来，只有阿华的父亲一直跟在大安的身后表情沉重地不说话。
一行人在通道里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感觉通道越来越大了。
走在龙西前头的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龙西一眼，而龙西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到了？”后面的大安好奇地越过龙西往前看去。
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往前跑了去。
“玄。”龙西也急忙跟了上去。
此时，通道已经彻底可以站直身子走了。龙西看到玄走着走着化成了人形，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般，身形飘逸、脚步轻盈地往前走着。
“别动。”玄回头叮嘱了一句。
龙西立马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大家，见他们看不到变成人的玄后，松了一口气对大家说：“你们在这等等，我到前面看看。”
说完，追着玄的身影而去。
感觉到异样的玄朝山洞飞快走了去，一股恶臭味从洞里远远地传来。
玄掩住了鼻子，走到洞口时，发现之前布的结界被什么人给破了。地上都是尸骸，而一块大石头上面还有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
“这……”紧跟上来的龙西看得远处恶心的一幕时，惊得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急忙捂住了口鼻。
大夏天的，尸体一旦腐烂，恶臭味直接弥漫在整个洞里。
“那只猴子被杀了。”玄捏着鼻子靠近了那具腐烂严重的尸体，仔细端详了片刻，一时无法得出结论。
能破他结界的，会是什么人？
JC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岛上的人都跑去围观了。
当JC们看到洞里到处都是尸骸时，全震惊了。
看来，之前失踪的那些旅客都在这里了。
数了数一共七具人类尸骸加上一具猴子的尸体，数据刚好就对上了。六个失踪的旅客，还有本地村民阿华的。现场被龙西他们一行人给破坏的很严重，那条连接枯井的通道都是脚印，不过隐约能看到一条长长的拖痕。
作为目击者，龙西被带去了警局做调查。
“你之前和村民说那个山洞是你无意发现的。”叫周聪的警察拿着笔一边询问龙西一边记录着。
“对。”龙西点点头。
“听说你在阿华失踪没几天也失踪了，那段时间你去哪了？”周聪死死地看着龙西，捕捉着他的细微表情。
龙西有些紧张，即使警局里开着空调，全身还是一直冒汗，“我，养伤去了。”
“资料上说，你五月初跟学校请了半年假回白尾岛养病，可你在月海村不到半个月就消失了，监控上也没有你离岛的录像，这就说明你失踪后还在白尾岛。你去哪养的伤？”周聪看着龙西有些心虚的表情，感觉他在掩饰什么。
龙西咬了咬下嘴唇，没说话。
他的心理素质不高，在这么严肃的地方，更是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况且，他的确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不把实情说出来的话，我们也有权把你一直扣留到收集到全部证据的那一天。”见龙西长得白白净净又唯唯诺诺的样子，周聪轻声威胁道。
等了几分钟，见龙西依旧不说话，周聪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问道：“你为什么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不报警？”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怪吗？”龙西突然冒出了句话。
周聪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说：“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别耍花样，都科学时代了，你以为我会信那些么？”
显然，周聪是不信的，那就没有什么可交流的了。
和龙西尝试交流了很久，见什么都没问出来，周聪坐在椅子上都快抓狂了，最后只好求救他们老大。
“什么也不想说，看来这事与你有关联。”老大一过来气氛果然就不一样了，往椅子上一坐，长腿一伸，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龙西一番。
龙西低着头一直擦着手心的汗。
“别以为长得斯斯文文一脸无害的样子就想逃过我这干了二十年刑事案件的老头。”谢平虽自称老头，但他也就四十多岁而已。
“你信这个世上有鬼怪吗？”龙西问向谢平和之前问周聪一样的问题。
“一点点吧，也不能说这世上完全没有这玩意儿。”谢平见龙西终于肯说话了，掏出一根烟点上打算慢慢和他磨。
“不，你们JC是不会信这些，到最后都无法给那些死者家属一个满意的答案。”龙西使劲摇了摇头把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答上了。
“你别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的。我问你，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活不久了，就想找个人和你一起陪葬，又刚好被你发现了那个山洞里有几具以前死在那的尸体，想试图把阿华的尸体混在其中让大家发现不了？”谢平用鞋尖踢了踢龙西的小腿。
龙西收回自己的脚，没说话。
“行吧，你继续沉默吧。小周！把人关起来，等法医那边鉴定出结果再说。”谢平把烟屁股摁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朝不远处倒水的周聪喊了声，又回头看了眼龙西大步离开了。
“小子，你是真行啊，把我们老大都惹火了。”周聪拿着水杯走过来冲龙西竖起了个大拇指，掏出腰间的手铐铐住了龙西的双手，带着他往关押犯人的牢房走去。
第18章 第 18 章
拘留所里的犯人，大部分是一些酒驾、小偷小摸或者打架的，关个几天半个月不等。见到龙西这样清秀的光头小男生进来，一个个好奇地看着他。
“小伙子，你也偷电瓶车？”其中一个大叔见龙西模样乖巧，忍不住上前搭讪道。
“看来是第一次上手，经验不足。”另一个打趣道。
龙西看了眼被关押的牢房，里面坐着五个望着自己的人，年纪都在二十到四十左右。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后，双眼一直盯着被铐的双手没搭理他们。
“光头理的不错，应该不是初犯。”有人说道。
“长得这么好看，去做鸭子也比偷电瓶车赚钱啊。那什么，前段时间新闻不是爆出鸭子被富婆包养，生日送豪华大礼包吗？”
“那也得有命享受啊，后来还不是被富婆老公打个半死。”
“你们懂个屁，人家那是不屑当那破鸭子，尊严懂吗？尊严！”
“都出来偷电瓶车了，还要个屁的尊严。”
牢房里几个人因为“鸭子”和“尊严”开始吵了起来。
“你们几个吵什么吵？自己长什么逼样心里没点数？还想出去当鸭子，我看你们刚一出去回头又得来。”一个看守人员听到吵闹声走过来不耐烦地踢了踢铁栏，示意他们闭嘴。
几个人立马乖乖闭嘴互相干瞪眼。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过来喊龙西出去。
“利索点！”见龙西磨磨蹭蹭地从里面走出去，那个警察轻轻踢了他一脚，又锁上了牢门。
龙西被带到了审问室。
审问他的人依旧是那个周聪。
“又见面了。”周聪坐在了龙西对面，把手上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扔，拔掉笔盖准备问话。
“你问吧。”龙西看了眼对角的摄像头。
装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一边哗哗地转着风，一边嘎嘎地摇着头。
审问室的白炽灯度数不高，在这没有窗户的密闭空间里，只能把四周照明，而背对着灯光的龙西，半张脸几乎埋在了阴影里。
这里，连空气都是沉闷的。
“刚刚那边打来电话，说在断山上发现了个小木屋，经勘查，近期都有人在那住过，屋子里有大量的草药。”周聪翻开了笔记本开始记录。
“我住的。”龙西实话实说到。
“你爷爷家就在月海村，为什么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住？”周聪抬起了头，凝视着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