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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这么久,冰豹第一次占得上风,它兴奋起来,冰索舞动更疾,似要一鼓作气将对手打败。寻惘怡然不惧,只是更加集中精神,灵识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增强。灵识的增强通常无法让人立即察觉,因为那实在是太慢,就如同肉眼无法在短时间内感觉到星辰的移动,可星辰的位置确实在改变。
第七节 进境
与冰豹僵持许久后,寻惘忽然觉得冰索的舞动变慢了,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一条接近冰豹的线路,他甚至看到了自己依照那条路线行进时冰索可能的动向。寻惘心中一动,就要沿着那条线路行进,可就在这时,那条线路消失了,冰索的舞动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他又一次被击飞。
三女看着寻惘,心情越来越紧张,她们不是第一次看到寻惘身处险境,但像这样大半个时辰还不能靠近怪兽却是第一次,更别说两次被怪兽打飞了。好在她们看到寻惘被打飞后身手依旧矫健,很快又向怪兽攻上,否则她们便要违背寻惘的意思,跑过去帮忙了——尽管很可能是帮倒忙。
寻惘再次被击飞,受伤依旧不重,毕竟不是被冰索刺中,要害很难被伤。虽然被打得有些气血浮动,但寻惘却并没有害怕,相反,刚才的异常感受让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不急不躁缓缓前进,寻找着刚才的感觉,一刻钟后,那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寻惘没有贸然行动,他淡然地看着路线出现、消失,然后再次出现,如此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寻惘终于动了,他如同一抹闪电瞬间插入冰索的间隙,残影未散就到了冰豹身前一丈处。啪的一声,寻惘再次被冰索击中,但这次却没被击飞,仅仅是身体剧震了一下。无论枪矛戈鞭都有个相同点,那便是舞动起来尖端速度快、威力大,越靠近把手处速度越慢、威力越小,倒不如短兵了,所以使用长兵器的人最忌让敌人近身,而冰索显然是“长兵器”。
进入冰豹身前一丈后,寻惘没有强行前突,反而选择了抽身飞退。这并不是说寻惘仁慈,而是因为他还没有一举战胜冰豹的把握,冰豹也不笨,看到他近身哪有不跑的道理。
看到寻惘飞退,冰豹也不敢追击,立即收起了冰索蹲在地上喘气,连续控制了一个多时辰的冰索,它再强悍也该累了。寻惘在三十丈外打坐休息,这一个多时辰他虽然没有动用太多内力,但全力使用灵识还是很累人的。
躲在石林中的三女看到这样的情形,稍微放心,打到现在,寻惘已经占据主动了,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这个时间恐怕不会太短,而她们却已经饿了。
一刻钟后,寻惘与冰豹几乎同时站起,而后冲近,又战成一团。寻惘心无杂念,全身心地去感受冰索的变化,寻找那完美的途径,仿佛回到了当年练刺剑的日子。冰豹却要抓狂了,它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舞动冰索,却依旧不能伤得敌人分毫,这实在是很郁闷的事,它甚至想掉头就跑,但作为中级冰系怪兽,它也是有尊严的,它必须战斗到底。
寻惘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在他的意识中,冰索的轨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冰索舞动的速度也变得时快时慢,有时候甚至停滞了。寻惘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身体几乎是依着直觉在行动,但这样的行动却总能将冰索避开,而且越来越显得轻松惬意,仿佛本就该是这样。
躲在石林中的三个女孩使劲地睁着眼睛,希望能看清打斗的情形,可在她们眼中,寻惘的身影还是越来越淡,几乎要消失在舞动的索影中。月牙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不相信寻惘就能这么凭空消失,一定是自己的眼睛累了,不,一定是自己饿昏了,月牙想着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已经在唱歌了。
“姐姐,我们吃点东西吧。”月牙可怜摇了摇飘雪的手,她有点撑不住了。飘雪回过神来,捏了捏月牙的嘴,说道:“就你能吃。”飘雪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当初与蜀山派分离时,月牙带的食物最多,可她功力低,容易饿,加上她喜欢边吃东西边看寻惘几人与怪兽打斗,嘴巴几乎没停过,带的食物在不知不觉中就见了底,她都已经蹭了飘雪和离惜好几天的饭了。飘雪拿出一块干粮给月牙,又拉了拉离惜,等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吃些东西了。
干粮的味道不是很好,可月牙还是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离惜,显然她还没吃饱。离惜轻轻一笑,递了一块干粮给月牙,心中却担忧起来,她的干粮也不是很多了,不知道还要在这待多久。
三女正吃着干粮,突然听到一声脆响,心头立即一紧,抬头望去,发现寻惘与怪兽的战斗已经停止。寻惘气定神闲地站在石林不远处,而怪兽则如同没头的苍蝇般在远处乱窜,嘴里喷着寒雾,还不时发出一声哀号——它的眼睛碎了。
月牙看着那怪兽,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悲伤:“没了眼睛,它还能活下去吗?”月牙看了看寻惘,说道:“大哥,它好象很痛苦,我看着心酸,你还是把它杀了吧。”寻惘疑惑地看了看月牙,心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那怪兽的叫声要是引来怪群就不好了。
寻惘忽然凭空消失,随后在二十丈外出现,转眼就到了冰豹身侧,他如幽灵般跟着冰豹,不管冰豹怎么移动,他都能保持着与冰豹的相对位置。寻惘跟着冰豹,手中血影剑暴起一道赤红剑芒,从冰豹肋部斜刺而入,直指向冰豹胸腔内的能量球。剑芒连闪,冰豹肋部很快被刺出一个深洞,寻惘将剑插进冰豹胸腔,刺向能量球,能量球瞬间被血影剑吸收,冰豹也随之失去了生机。
“师弟又进了一大步。”飘雪喃喃说道,有些欢欣,又似有些伤感。离惜闻言轻语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能跟着他就好。”月牙噘了噘嘴说道:“大哥的轻功跟鬼似的。”
寻惘轻功大进,灵识似乎也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心情愉悦,听到月牙的话,他突然闪到月牙面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敢说大哥坏话。”月牙哼了一声,说道:“本来就是嘛,忽隐忽现的,吓死人了。”“那是你眼力没到,像你这样好吃懒做,以后看到的鬼会越来越多。”月牙还想反驳,飘雪在一旁插言道:“师弟,我们的干粮不多了。”
第八节 局势
寻惘看了看月牙手中吃了一半的干粮,笑了笑,他是知道月牙很能吃,既然飘雪说干粮不多了,月牙的恐怕早就没了吧。
寻惘问飘雪道:“还够几天的分量?”飘雪答道:“我还有半个月的分量,离惜妹妹多些,月牙这丫头早就吃空了,这些天都蹭我们的吃呢。”月牙听了脸上一红,女孩子太能吃貌似不太好啊。寻惘听着点点头,拿出自己的乾坤袋,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个月的分量,可以分一半给月牙,撑上半个月该没问题”寻惘说着将乾坤袋递给月牙,然后又说道:“这里是低级怪向高级怪过度的区域,很适合我们修炼,我们就在这附近暂时不走了,十天后我去外边弄些补给回来。”飘雪与离惜点点头,这样正和她们的心意,她们还斗不过冰豹之类的怪兽,她们不希望成为寻惘的累赘。月牙一听寻惘要去“采购”,立即从地上蹦了起来,抱着寻惘的胳膊晃着说道:“大哥,帮我带些徐记的糕点,还要酸梅汤,还要……”寻惘笑笑,说道:“我是去买干粮,不是去买零食。”月牙立时泄气。
十天后,寻惘准备出发了,他担心三女的安全,于是将三个女孩带到一片怪兽比较稀少的区域,这才与三女作别。寻惘离开后,三女都觉得心中空虚,有些伤感。飘雪与离惜还好,她们也算是大姐级的人物了,很快调整好了心理状态,去找骨架怪进行实战修炼,惟有月牙闷闷不乐地吃着寻惘给的干粮消磨时间,寻惘离开时又分了她一些干粮,这时倒是她的干粮最多了。
过了一天,月牙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飘雪看得有些担心了,于是故意取笑道:“小丫头,看你这副样子,不会是爱上寻惘师弟了吧。”月牙眼睛一瞪,愤怒地说道:“我才不会爱上他呢,小气死了,让他帮我带些糕点都不行。”飘雪扑哧一笑,她没想到月牙居然这么孩子气,于是劝道:“师弟肯定是骗你的,你等着吧,他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带糕点给你的,他那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倒是你啊,空闲的时候还是多修炼修炼吧,别到时候成了怪兽的点心。”听了飘雪的话,月牙的心情好了点,练功的时候也多了些,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寻惘轻功大进,路上也没碰上什么事,只一天的工夫就到了小次山封印之地的出口,在出口处,他又发现了蜃楼杀手的踪迹,尽管那些人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