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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我长得面善吧。”
傅辰只是随便找的借口,刘纵却非常认同般的点点头,傅辰这面相还不善,这宫里也找不到什么面目顺和的人了。
傅辰神色凝然,七皇子放弃抗争,松口了……
傅辰想到那日他们在重华宫,邵华池下的那道突然的惩罚,原来当时那人已经接到了这份旨意了。
傅辰闭了闭眼,将复杂的情绪全部归于平静,他没资格同情任何人,那种对自己都能如此狠辣的人也不需要任何怜悯。
他走向这群女子,她们是受过训练的,连笑容都是刚刚好的弧度,看到傅辰走过来,见他是正四品太监,整齐行礼。
刘纵看着傅辰在女子中间穿梭,很快就选了七位女子出来。
他啧啧了两声,了不得啊!
这些女子的特色居然没一个重复的。
有我见犹怜的,有活泼开朗的,有童颜巨乳的,有前凸后翘少妇风韵的……刘纵看得多了,自然也明白傅辰选得非常好,大概只要是男人,总有一款是合适的。
他对这次能完成任务更有信心了。
“不错不错,就她们吧。”刘纵最后定下了人选。
“在带她们去之前,还要麻烦刘爷办件事。”傅辰忽然道。
“哦?”
“能否到冷宫去请些容貌丑陋、畸形的人过来,给这几位姑娘过过眼。”
冷宫里,除了失宠的妃子外,也存在许多宫里的废人,犯下罪责的人,像小央上次得了癫病,也会被送到那里,自然是不缺一些畸形的,里面比七皇子严重的人也是有的。
“你这是怕她们冲撞了七殿下?”刘纵只想着完成任务,每日内务府杂事一堆,有所疏忽也是正常的,这也是他越来越喜欢让傅辰当副手的缘故,如果一个会做人会说话、又确定是自己人、还非常细心贴心的为上司想到漏处的下属,怎么能不让人放心。
“这还没说,刘爷就能一语道破,小的惭愧。”
“那当然,爷有什么不懂的!但这事也幸好你提醒我,不然这次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咱家这总管的面儿可往哪里摆。”之前伺候七皇子的女子因为太过害怕,而吓晕的事,可是成了好一段时间宫里的笑料。
之后,傅辰可不管这七个女子如何尖叫,惊恐,让她们过了痛苦的一天。
该吐的,该哭的,该害怕的,都在白天做完,傅辰对她们只有一个要求,看到七皇子不能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表情。
过了戌时,傅辰带上这群性格各异的女子来到重华宫。
经过一个白天,这些女子都非常敬畏傅辰,全部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没一个交头接耳。
重华宫门外的守卫看到这群人,也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连盘问都没有就将人放了进去了。
这群女子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什么怪物,不免忐忑。
可真当她们看到在室内,已经沐浴更衣,带着半边银面具的邵华池,还是差点忘了呼吸。
她们以为无论看到再丑陋的人,还是会笑脸相迎,一个下午的惊恐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能害怕的。
但这人,不但不丑,反而美得惊人。
半边脸堪称绝色,不像凡人。
完全没有外界传闻得那般丑陋。
“殿下,人已带到,奴才告退。”傅辰向七皇子行礼。
“这些,都是你选的?”
“是,奴才不敢违抗殿下的命令。”
“嗯,好眼光,果然个个都是美人,一下子七人,是想榨干我吗?我总不能全部赶出去,你说是吗,傅辰?”邵华池似笑非笑,披着一件白衣走了过来,“你到门外候着。”
“殿下,奴才不方便……”哪里有皇子在里面办事,做奴才的在外面守着的道理。
“我的命令!”邵华池冷声道。
“……是。”
傅辰向后退开,将门带上。
他站在门外,看着完全大变样的重华宫,这里现在种植了一片桃树,植被都有被精心修剪,还添了个小池塘,夜风徐来,别有一番意境。与以前来的时候,完全换了一副面貌。宫里受宠和不受宠,如同天堑。
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娇喘,嬉笑声。
七皇子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惹得这些以为今晚格外难熬的女子们惊喜连连。
傅辰想着,看来快了吧。
一门之隔,听着一男七女在里面行房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考验和尴尬。
傅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脸沉默地站着。
直到,里面忽然没了声响。
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察觉有些不对。
“傅辰,进来。”
七皇子的声音,含着某种忍耐的情绪,他好像很难受,那几个字像是嘴里挤出来的。
傅辰知道这时候不合时宜,但里面的诡异,让他必须开门进去。
屋内,他看到,那七个女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该死,他们居然下药!”
第33章
“混账,生怕我不能人道吗!”
邵华池愤怒低吼传入傅辰耳中,再抬头就看到邵华池的面具已经除了下来,露出半张畸形的脸; 衣衫已经被扯开了些; 面色微微潮红,他合上衣服; 捋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下了床; 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迷离的风情。
傅辰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邵华池很有魅力。古人早熟,一般十一二岁就会开始议亲; 这位皇子也不例外; 几乎没有多少纯真的表情。
“奴才……”傅辰习惯性垂下视线,没人天生喜欢卑躬屈膝,但在这个环境却能让人的身体经历一次次习惯。
“你给我待着; 现在我没心情听你说话。”他怕忍不住就要了这奴才的脑袋。
七皇子皱着眉,眼波流动,水光潋滟。
傅辰杵在原来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毫无存在感。
屋内,站着那十二个虎贲中的两个,傅辰记得他们本名的排序是诡午,诡未,一身太监服,面色平静地将那些女子拖走。
这些女子昏过去的时候很平静,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两个虎贲给弄晕了。邵华池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要女人却不代表想反抗皇帝。
女子有没有做过那档子事,身体是会有记忆的。
所以当邵华池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材质上等的玉势交给两个虎贲时,傅辰好像也能欣然接受了。
虎贲们以前受过专业训练,总有办法封住这些女子的口,但现在这些并不是傅辰该考虑的,人都被拖走了,屋里只剩下他和邵华池两人。
“傅辰。”这时,邵华池才喊了傅辰的名字。
“奴才错了,不该擅自做主,请殿下降罪。”他的确错了,应该让那二十几位美人一起过来,总有一款能入邵华池的眼。
“你没做错,甚至做得比我预想的更好。你选的人……很美,很懂规矩。我早就知道,你看人眼光很独到,选了那么多风格各异的,事先有训练过她们吧,居然看到我这脸还笑得出来。”邵华池的声音,居然透着安抚,有些温柔。
邵华池是个喜怒不定的主子,可能上一秒温和,下一秒就能定你个死罪。
也许这也是遗传他的父亲吧,子肖父,只是这对父子都没发现而已。
“奴才不敢居功。”就是选得好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打晕拖了出去,连邵华池的身体都没碰到,傅辰暗叹了下,“殿下,如果没有她们,无法向圣上交代,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因为邵华池不合作,晋成帝这次要求得到七皇子的初精才算完事,他需要确定七皇子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不会丢了皇家的面,他的面。
傅辰传递给邵华池的意思也很明显,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躲了这次,下一次还是会有宫人来给你启蒙的。
邵华池上了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不想让傅辰发现自己的异样,声音却是颤抖的,“那些女子,在见到我的脸时,明明恶心我恶心的要死,还因为我的地位,装作很高兴的模样,让我作恶,还不如你这样直接表达出不喜欢伺候我,那还看得舒坦些……”
这是前面几次女子们给他造成的阴影,对这点,傅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有时认为自己还算能装会演的时候,当与你说话的人说了真心话,不伤人的托词会显得苍白无力。一个真心,一个假意,本质是不同的,这世上最多的不是傻子,而是懂装不懂的人。
这时候只有说出真心话,才能与眼前人合拍,所以傅辰选择了沉默。
邵华池的脸色越来越红,甚至忍不住甩开了被子,在自己身上不停抚摸,好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肌肤,他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