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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瞬间想到了什么,狸猫换太子、替身……
是第八军的人!他们在这里等着呢!
杀!傅辰对着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高手道。
嗖——
那人中了一箭,噗通一声掉落掖亭湖里。
那人没有再浮上来,傅辰感觉紧绷的心脏稍稍落了一点,这才冲着邵华池的方位赶去。
事实上,邵华池在赶来的时候看到皇帝跳下河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就像曾经扮作宫女的傅辰落入护城河上流的时候,他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下了河,面对紧迫的关头他总有一种宁可自己死无全尸也要挽回的执着。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弱点,因从小被老二等人欺负到大,面对让自己好几次溺死的水,他是恐惧的,后来在浴桶、水盆里不断练习,才勉强把闭气练好了,可水性依旧没有任何长进。
只是有了以前的阴影,他让人在掖亭湖周边装了钩子和绳索,以防止有人意外落水时可以用到。
等到下水想要拉回父皇的时候,他闭气进入水中再拉绳索才发现绳索不知怎么回事断了。
上面有人剪断了!
该死,邵华池看着那越沉越下面的父皇,就差一点点……
邵华池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下沉,他绝望地想要浮上去却没有了力气,冰凉的河水灌入各处,那窒息的随时都能昏死过去的痛苦折磨着身体,身体的脖子上的绷带散开,鲜血流散开来,这就要死了吗……
听说人在死前,总有梦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在极端的窒息中,身体各处的疼痛一股脑儿涌了上来,邵华池自暴自弃地想着压抑了许久的念想。
傅辰,我试过放弃了,但……
太痛了,我以为这五年早就习惯了。
但,脑子它不听我使唤,我控制不了啊。
我也很想如你所愿,做真正的主公谋士。
它就是要想你……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放弃。
我就偷偷的不放弃,谁都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
他好像真的梦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居然跳下来了,但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白日做梦了吧,邵华池。
一只有力的胳膊,抱住邵华池将唇贴上,口中的气渡过去后,就带人往上游去。
也就一会儿,就浮上了水面。
邵华池从那个水中渡气开始,就处于空白的状态,也许是身体太痛了,他已经没有经历思考了,犹如没了水的鱼,疯狂呼吸着岸上的空气,偏偏喉咙那儿刚受过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这时候他除了呼吸似乎没有其他本能了,直到被傅辰连抱带托上了岸,看着傅辰又往下跳。
傅辰抱着晋成帝落水后更沉重的身体上了岸,按压着晋成帝的胸口,幸好下水的时间不长,晋成帝吐了些水出来,身体就有些反应了。
傅辰才停止按压,见邵华池还看着自己和晋成帝愣神。
“你救错人了。”傅辰来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这样轻声低语。
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路线,哪怕你会凫水,救上来的也只是个冒牌货,等到再想去救真正的晋成帝,已经错过时机了。
邵华池的目光还没回过来,他觉得李派的制香实在太霸道了,到现在还在幻境。
看着这样的瑞王,傅辰咬牙没痛哼出来,那越来越剧烈的头疼,越爱越多的记忆传输而来,原主给了他救人的时间,而他也快要走了。
傅辰的目光有一丝哀戚,一丝苦涩,一丝决然。
来不及了,最后一次。
鬼使神差地拖住邵华池那滴着水的下颚,对着那张微微开启的唇,邵华池的唇形与傅辰这具身体不同,抿起来的时候犹如锋利的刀,但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柔软如春水。
傅辰缓缓摩挲着邵华池的唇,“我以前吻过你吗?”
记忆拉扯的痛楚不断刺激着他,傅辰却似乎不为所动。
邵华池的目光完全就像见鬼了一样,哪怕是幻境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傅辰。
还是那平淡的语气,表情却蔓延着一抹妖气,对,就是妖……
不等邵华池回答,犹如排山倒海的情绪从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中迸射出来,贴上了那湿润柔软的唇,始终没有闭眼,“记住它。”
吻你的人是我。
有那么一个人慢慢渗透他,砸开了那把顽固的锁,一点一滴侵入他。
从旁观者的的角度,渐渐的陷落。
当一个对感情排斥,不接受任何人靠近自己的男人,被人唤醒了他这方面的缺失,那感情也许比常人更汹涌,因为稀有也因为缺少,更会把握在手中不愿流失分毫。
邵华池被动地看着,一动不动地感受着对方贴着自己的唇。
在两人交错双唇相贴的时候,倏然,邵华池眼角的余光似乎感觉到什么,傅辰背后那含着一抹冷笑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对着这里射出的飞刀。
不——
傅辰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推到,而原本伤势加重的邵华池,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发力。
傅辰再抬头时,看到的就是插着飞刀,胸口染开血色的邵华池痛苦地弓着身。
那温热的血飙到他的脸上,丝丝缕缕的滚烫,直达心头。
在那瞬间,所有记忆突破重重迷雾,犹如洪水猛兽般冲入脑海。
他……都想起来了。
第244章
眼前的所有动作犹如按了放慢键; 连邵华池鬓角边那颗汗珠滚落的触觉都被放大了数倍。血滴与汗水掉在脸上的温度,传到心头又被诚实的反馈到大脑; 分泌出酸涩情感流淌到身体各处; 眼前好似被一层滚烫的薄膜覆在视网膜之上,涌上了一层泪意。
随着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庞大记忆涌入脑中,他犹如醍醐灌顶般; 他记起来了……
邵华池没有如他在中毒前请求的,将失去记忆后的自己杀了。
与在戟国的那次全然忘记不同的是; 这次身体像是对那种影响神经系统的毒素有了部分免疫,除了曾经的一切伴随而来的还有零星的片段; 这些片段就像雪花一般,越来越多的展现在面前,心中宛若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钻入脑海。
许多小细节还非常模糊; 但那个'傅辰'记忆最深刻的部分却被保存了下来,他记得被景逸带去看到那挂满了他画像的小书房时的震撼; 记得吃了两次晚膳最后因为撑了而倒地不起的人; 记得那个把他压在树干上点了他的穴的吻; 记得自己再次的反设计与利用让那人悲痛欲绝的割袍断义……
就像他只会在不确定环境的时候示弱一样; 面对真正的自己时,邵华池是强硬的主帅; 不会做出那么明显的示爱行为; 那是邵华池,从未低头过的瑞王,只有没有记忆的傅辰才能让他尝试着露出些许真实的柔软; 而不用担心被拒绝。
也许邵华池太清楚若是将那深藏的情感显露出来,得到的,也只是远离和冷漠。
若没有这次意外,也许终其一生,他都不一定会知道眼前这个已经统领万军的男人到底为他沉默的做了多少事。
那些感触随着记忆的恢复,曾经五年来沉淀的逃避、异样,压缩在心底深处的情愫,慢慢融合在一起,彻底破土而出。
终于犹如藤蔓一般,丝丝缕缕地缠绕住傅辰,让他无法再逃开去。
眼眶越来越热,也越发清明,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
原来,他一直都是他。
傅辰不假思索地将要倒下来的邵华池撑住,他注意到邵华池中刀的地方还算偏,也许正因为攻击的人目标不是邵华池而是自己,所以射到的并不是要害。
但,他担心的是飞刀上有剧毒。
邵华池脸上虽然痛苦,但面色除了发白外并没有中毒的迹象,难道没涂?
看着已经几乎痛晕过去,只咬牙维持着基本意识的邵华池,口型还在呢喃着一个单词。
傅辰凑近听,那是:fu。
都这么痛了,你还记挂着我做什么。
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湖,再次秋风乍起,眼中瞬间涌出了无数水光,沾在长睫上的泪珠随着眨眼消散。
傻子,你可知,我的防御已被你砸破。
傅辰看着那已经没了纱布的脖子,展露出来的血色伤口,又流出新的血液了,显然一直说话,它就没有好好愈合过,在水下又有了拉扯,鲜血更是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这是'那个自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此人忽然撞上来的,'那个自己'无法彻底理解为何邵华池会这么决然和痛不欲生,但傅辰是知道缘由的,两人纠缠这么多年,他的反利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心理上分析,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会出于本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