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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迅猛成长。
直到看到那人又以身试险,差点又要失去的时候才终于将那隐匿在黑暗里的感情不顾一切地说了出来,他不想忍了,忍耐的太久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说的话以傅辰的心性恐怕只会当一辈子的君臣,都不会想到那方面上去,虽然理所当然的将人吓到了,才有了后来的选择说,不过至少他能肯定傅辰绝不会再将他和其他人混为一谈。
至于那选择,他需要先将傅辰安抚下来,要皇位就不要你吗。
一手松开了那被揉捏微肿的地方,一边缓缓附身,靠在傅辰的耳边,就着油灯的光线还能隐约看到上方的细小绒毛,“我就喜欢你偶尔的天真。”我不这么选你哪里会留下来。
不过,现在又为什么要逃?
想到松易的担心和傅辰亲口所说的话,看来的确是性情大变了,其实他有些期待,醒来后的傅辰会是什么样的。
在极为安静的环境中,邵华池忽然温柔浅笑,却让唯一的听众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还能感觉到对方吹拂在他耳边的气息。
邵华池又轻轻将被子拉得更开,露出了半边身子的傅辰,之前为了方便包扎伤口,傅辰并没有穿太多衣物在身上。
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傅辰的额头一阵阵冒汗,看着像是发着高烧,只是眼还紧闭着。
该不该醒?
似乎选择什么都不对,傅辰从不认为自己也会遇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全身难受的像爬满了蚂蚁,犹如酷刑。
对方的目光越来越危险,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傅辰的头皮一阵阵发麻,特别是对方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不像在抚摸,反而更像是揉捏挑逗,亦或是观赏,在那样的视线下傅辰有一种全身都被扒光了的错觉。
邵华池的确在抚摸着,前些日子虽然也是他在照顾傅辰,但过于担心他的身体哪里还有这些旖旎心思,现在这人的身体都好的可以逃跑了,想来也是没大碍了,傅辰的身体常年在李皇的指导下锻炼,宽肩窄腰,肌肉均匀分布,在结实的肌理下隐含着爆发力,与女人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但只要想到这是傅辰,邵华池就能有些脑热,那光滑的肌肤上一层粘腻的汗水好似能吸附他的手,让他放任了心底的渴望,滑腻的肌肤上唯一破坏美感的就是那一道道疤痕了,那些疤痕早就只剩下淡淡的印子,看的出来是后期在护养的,也不知曾经是多重的伤。
邵华池的视线停留在肩上那一块小小的凹处,少了一块肉,被咬的,上方还留有他多次啃咬的痕迹。
他缓缓低头,发丝垂在傅辰胸口,像是羽毛划过般,轻轻咬住了那个地方,舌苔对着那早就愈合的地方舔了舔,邵华池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一路向下,又在暗处停留了一会,轻轻勾了勾,将那处染的湿亮。
唔,傅辰死死咬住牙齿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胸口积累着郁气,那坚持昏迷的心态也有些崩塌。
但理智与分析现状是傅辰的天性与职业病,从刚才在屋内他就已经听到门外的随着邵华池而来的不下四十人,从走路的声音与间距就能得出这些人是纪律严明的士兵,他们每踩一步的时长几乎都是一样的。
他逃不出去,也甚至根本没有丝毫机会。
对方要捏死他犹如捏死蚂蚁一般,如果他反抗,先不论他有没有能力打过邵华池,就算有能力,袭击王爷是什么罪?这不也坐实了他不是谋士本人吗?
傅辰恨不得自己是真的昏迷过去。
而更让傅辰感到棘手与心凉的是,他心底的排斥感没有他认为的那么恶心和强烈。
他清楚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感情,而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残留下的,也许不那么排斥对方做这种事。
难道,这个原主……
细思极恐,傅辰没有继续想下去,本能的排斥这种不应该的情绪。
违背常伦,违背观念,违背世俗,在这个时代更是被世世代代唾弃的情感,怎可肆意?
邵华池从傅辰胸口抬起头,终于那戾气消了一点,他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了,在抚摸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傅辰比平日更高的体温,只是舍不得收手罢了。原本因为寻找的时间太长积压的怒气让他有些失控,看到了人平安无事,那些滋长在黑暗里的欲望就不受约束冒出来。
“知道我刚才有多气吗?”邵华池的声音再次响起,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无奈也有点余怒未消,当然也不指望傅辰会回答他,有些咬牙切齿,“是啊,我气疯了,逃?你想逃哪里去?哪怕知道你可能不是你,我也——恨不得打断你的腿。”
边说着,边温柔地隔着被子抚摸了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
什么叫你可能不是你?傅辰抓住了这关键的一句话,但很快就被后面那句话里的认真所摄住。
感受到那人边说着残酷的话,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腿。
他从邵华池进屋后一直压抑忍耐的情绪终于开了一条裂缝,轻轻颤了一下。
其实傅辰的昏迷堪称天衣无缝,到底他是能在国际罪犯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就算是邵华池也无法从心跳、脉搏、呼吸等表象看出破绽。
偏偏这几乎不易察觉的颤抖,让本就时刻关注傅辰一举一动邵华池注意到了。
他的目光猛然爆发出精光,有些愕然地看着傅辰的脸,又死死盯着那条被子,好像要盯出个洞来,刚才腿似乎动了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可能。
若是真正的傅辰,清醒着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这么对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义正言辞的阻止他了。
也正因为确定人是昏迷的,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难道,醒着?
想到这个可能性,邵华池嘴角以极为浅淡的幅度,上扬了。
第212章
仅仅是醒着这样的可能性; 就让邵华池热血沸腾,如果是醒着的又为什么要装睡; 难道傅辰愿意给他机会了?
随即又想到在战役前夕的那次见面; 那么决然的让他放弃,邵华池又冷静了下来,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傅辰不是个轻易变卦的人; 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一是傅辰性情大变; 所以为避免尴尬在忍耐,但傅辰这人哪怕性情变了也不会丢了本性; 只要有记忆就不可能任他为所欲为;二则是,并非装睡,刚才不过是梦中的身体痉挛。
哪一种?
无论是哪一种; 其实只要做一下实验不就清楚了。
傅辰实在太狡猾,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他; 他们两方人马的属下; 私底下喊傅辰为狡狐; 他倒觉得很贴切。
装; 你再装!
无论你想做什么,傅辰; 这次我陪你慢慢折腾; 总能折腾个所以然来!
邵华池骨子里是有股狠劲的,只不过平日冷面又对皇位可有可无的模样扮的久了被人忽略了那一丝狠绝,人们只看到了他的优秀却忽略了他是怎么一路扛过来的; 到战场上倒是将积累的戾气通通发泄了出来,这会儿傅辰三番两次不拿命当回事,又忽然逃了,这城里都是他的人,能逃哪里去?
真逼急了他什么事干不出来,虽然幼年和少年时期在宫里头多半是演戏,可有时候戏如人生。
他缓缓俯身,观察着那张一丝波澜都没有的脸,试探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这么拙劣的演技你以为瞒得过我吗?”
邵华池将手轻轻放在颈动脉上,感受那上面有力均匀的跳动,由于凑得很近,他也能感觉傅辰的呼吸频率,并没有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有任何变化。
眉头动了动,发烧的人没有意识是很正常的,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耽搁了这一时半刻的时间,邵华池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至于什么方式来实验,邵华池晦涩地望着床上好似毫无知觉的人。
有一种方法,只要傅辰是醒着的就不可能接受的了。
“这可是你逼我的。”邵华池似乎找到了某种借口,将原本的承诺搁在了一边,到嘴的肉就没有放下的道理,更何况,这人本来就是他的,“既然你强迫了我一次,我现在要回来,也算两清。”
那次“强迫”可还只是前不久发生的,他可没忘记。
他半身倾斜笼罩住傅辰身体上方,刻意避开胸口上的伤,却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人压在自己的阴影里,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在贴上傅辰温软的唇时,邵华池的眼是睁着的,他还保持着清醒,进行到这一步傅辰要是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才能确定这人是真的昏迷过去了,那他之前干的一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