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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殿下做了替罪羊,居然说殿下下令之所以要焚烧这些尸体,是要为也得病的他祈福,只要殿下一天没好,他们就要不断的祈福,而其中还有不少健康被隔离在外的百姓也一样需要诚心祈福。”这是要引起民愤啊,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惨无人道的政令,是活生生在逼死这些城里的百姓。
听到这里的松易火冒三丈,“我们出来的时候,殿下已经神志不清了,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命令!再说这几年殿下是怎么对待这些百姓的,凡事尽心尽力,那么多皇子,有哪个像他这样爱民如子的!?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气得太狠了,松易都骂不出什么话,那是心寒也是心痛、悲伤。
谁又不知道这个事实呢,但没有百姓会信这个,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邵华池用那么多年积累的好名声,只因这一次事件就会毁于一旦,哪怕最后侥幸活了下来,并且还能逃出零号等人的暗杀,也没有能力再堵住悠悠众口,没有人会相信他,当权者哪怕为了政权稳定性考虑,也会让邵华池成平息民愤的工具。
无论是哪一条出路,对邵华池来说都是死路。
他甚至还不如现在死了,不用去面对活着的一切。
这就是李派人的做法,堵住所有的退路,让你无路可退。早在当年扉卿发现七皇子装疯卖傻后就派了死士过来,最后阴差阳错那死士在临死前却把谴族的血液种在了自己身上,那时候他们就对七殿下下了杀令,更何况是现在。他们不需要一个计划外的皇子,这样一个对李派没多大用处又蹦跶起来的皇子,没有活着的价值。
但谁能想到这个皇子偏偏生命力顽强,硬是撑了下来。
这么多年,李派人都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和办法,几次暗杀也均被人打断,随着邵华池越来越受到民众的爱戴,要让他轻易的死去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直到西方大陆爆发了天花。
一系列环环相扣的计谋才算定了下来,邵华池需要死,但要死的“有价值”。
他不是很受爱戴吗,那么就让他看看那些原本喜爱他的百姓怎么对他恨之欲死的。
没人希望邵华池痊愈,当权者不希望,健康的人不希望,李派的人不希望,甚至连百姓都不希望,他的部下也有一部分叛变了。
这事的结果就是李派兵不刃血解决了三个关口,带起百姓仇恨当权者的情绪又顺带把瑞王也一起埋葬在这里了,他们只需要几次引导,就能达到所有的目的。
松易那些彪悍的大汉,自然想通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根本是死局,不由得落下了男儿泪,青染等人本来就是邵华池的部下,自是不必说,另外几个本来与邵华池不熟,但后来一起经历了吊桥厮杀,地下等待,机关室生死与共过,当做自家兄弟,不然也不会一听到他们主子出事,几乎没什么人劝阻傅辰,他们能明白公子为何要冒死前来的心情。
这时候也是被哭声被感染到,哀戚了起来,潸然泪下,一群人窝在一团静静的绝望着,他们就像那些城外的百姓一样,同样愤怒却束手无策。
他们这样一群人,就是合力在一起,也无法攻城。
这时候,傅辰的面无表情就显得格外突兀和冷血,他脸上没有哀恸,找到了地鼠,看着他的挖掘进度。
灰头土脸的地鼠从地洞里钻了出来,“主子,这里的土质很松,可能时间要长一些。”
“我没时间听你的理由,告诉我结果,最快需要多少天。”
“至少还有七天。”按照这里的土质,随时会出现坍塌,他也不想自己被埋在地下。
更何况地道不是他一个人走,是他们那么多人,每多一个人,地道就越是多一份坍塌的危险,这里的土质是他见过最差的。
“我就只给你七天,七天后你必须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找一副棺材,最高端的,运过来。”回去后交代青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而后又补了一句,他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带上青酒。”
一个小孩本就是累赘,但青染没有多说,抹掉脸上的泪,将青酒箍在自己腰间。
傅辰有自己的考量,既然这么说就有他的理由。
傅辰要做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屹立着,好似那脊梁从未弯下过。
又过去了一天,城外又多了新的一批百姓,城外的一群人也越发焦虑。
这次传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瑞王的死期就在这几天了。
瑞王一死,同一天,城内的所有百姓,都要殉葬。
到了晌午,据说二皇子特意为定做的镶金棺材也要从城外运过来了,正在城门外等候。
第185章
扉卿的堡垒中; 出现了一个访客,正是二皇子的扮演者零号; 当看到几乎变成老人安静躺在床上的扉卿; 零号也和傅辰一样惊到了,如果不是眉宇间的相似几乎都看不出来这个人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扉卿。
扉卿啊扉卿,你原来也有今天; 真是不虚此行。
也不枉费他特意过来瞻仰。
他就是想看看不可一世的扉卿落难的样子,错过这次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虽然扉卿是晋国这里的总负责; 他们所有人的头子,但除开这些; 他们没有人喜欢这个总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扉卿。
扉卿每日的睡眠时间延长到了八个时辰,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看到风尘仆仆的零号。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他清楚自己时日无多; 至少每几日能收到李遇的消息,计划很稳定地进行着; 这也是让他如此安心等待在这里的缘故。
扉卿看到零号非但没有丝毫高兴; 反而显得有些恼怒。
“瑞王已经中了天花; 我亲眼所见; 连脑子都不清楚了。城中百姓也如我们计划的那样,仇恨着他; 民怨已经达到最高; 到时候就会按照我的安排,放走一部分人,将这里的情况传播出来; 到时候西北必将大乱,晋国的根基也会动摇。”零号不知扉卿在不满意什么,他觉得自己做的完美无缺,也是确定这次出来后已经妥善安排好所有事情,再加上天花的传染性实在太高,连宫里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人被传染了,这样的病没道理命不久矣的邵华池能够听过。
既然都已经确保结果了,他自然就离开了,他不想为了这样必然成功的计划把自己给搭进来。
这些年扉卿不断犯错,不但连累到他们在主公心中的评价,还拖累了整个团体的效率,在沈骁、蒋臣死后,他以为扉卿会推荐自己这个得力手下作为新的指挥,没想到扉卿不念及旧情,反而选择了李皇另外培养的候选人休翰学和陆明。
前些日子他得到了这两人意外死亡的消息的时候,还想着这就是报应啊!
“回去宝宣城!马上!”扉卿听到后青筋暴突,因为说话太急,胸口积压的淤血又吐了出来,却连擦的时间都没有,喉咙滚动了一番,推翻零号递来的水,缓下了激烈的心跳,愤恨道,“你知道我们暗杀过瑞王多少次?如果成功还需要等现在?从他还是七皇子的时候就已经进行过了,最后却碰到了七杀,几乎全军覆没不说,甚至连在宫中十几年的暗桩都被一一拔出,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七杀与瑞王认不认识,你知道这样离开会引发多少变数?你怎么知道七杀不会再出现捣乱气运?如果你不是亲眼看着瑞王咽气,怎么能放松警惕离开!这些是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扉卿狠狠将零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许是这些年零号当二皇子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二皇子了。
任何人在遇到顶级的权利与金钱的时候,都有可能动摇,不受曾经约束的控制,当自己能动用的权利超脱于大部分人之上时,人性是难以驾驭欲望的,零号虽然受过严格的训练,但他也一样是人,他有一天意识到自己能掌控的比自己以为的要多的多的时候,就会慢慢开始转变。
扉卿当然是气的,气零号小看对方。
这么多次的计划被中途打断或是失败,多多少少让扉卿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他开始与命中注定的对手七杀一样,把可能出现的变故都考虑进来,这样才能保证没有别的意外而导致满盘皆输。
事情总会这样,当出现了一个意外就会出现连锁反应,产生越来越多的意外,一桩接着一桩,只有当堵住层出不穷的意外时,才有可能胜过完全不比自己差的对手。
零号却觉得这是扉卿做了好几次错误决断,才导致他们总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