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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亲信用旁边的梯子走上去开石块的时候,邵华池深深看了眼梯子,出现在这里刚刚,还真是运气很好不是吗?
“等等,我去查看。”邵华池说道。
……
机关室已经传来痛苦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被火燃烧的一只只小鸡仔一样,这些哀嚎却是扉卿等人最有价值的配乐。
扉卿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白磷已经起作用了,谁能想到一打开那出口的地板,就会有白磷“从天而降”?
这会儿,其他声音都就被机关室给掩盖,傅辰越来越多的破绽根本无人细心观察。
刚刚吐完,终于好受一点的阿一,看向声音的方向,忽然就注意到了李遇微微抖动的袖子,和藏在袖子底下似乎紧握着什么,什么东西?拳头?
他在……忍耐?
导火索终于朝着机关室呼啸而去。
砰,砰!
哪怕机关室建造得再牢固,这会儿也有点承受不住,发出了悲鸣,不过也幸好它足够坚固,除了洒落一些石子,终于在自燃和震动后,一切归于平静。
瞎了的眼,却好似流下了泪。
那是汗水太多,落在脸上,水滴缓缓滑落脸庞。
遥远的记忆像是馄饨中传来的模糊歌谣,由远及近回荡在耳边,悲伤的,欢乐的,痛苦的,感动的,交织成光怪陆离的画面……
【傅哥,别哭。】吉可的声音。
【我没有哭,哭是需要眼泪的。】我怎么有哭的资格。
天煞孤星啊,哈哈哈哈哈哈——
傅辰想笑,特别想大声大笑,笑得落泪的那种,但现在,他或许连泪腺都消失了。
盛宴的最后谢幕,结束了。
第175章
地面的剧烈震动总算缓了下来; 众人喘息着躲在石板通道口下方,心有余悸的想; 若是刚才他们出去; 现在哪里还有活路?
不少人眼中还含着泪,看着通道口,久久无言。
就在他们准备打开那唯一出口的石板时; 邵华池阻止了他们,让原本一马当先的几个人先下来; 自己踩着梯子,只将石板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视线虽然受到局限,不过却能看到机关的一角,最重要的是能闻到一些味道。
这种味道并不算浓郁; 却是不容忽视的,那是属于的火药的淡淡硫磺和大蒜味。
硫磺——火药?
刺鼻大蒜味——白磷?
这样的猜测并没有事实根据; 只是他将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当年晋国皇宫发生的鬼火事件; 后来调查得知与傅辰息息相关; 邵华池也是找到了傅辰; 傅辰当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为了取得新主子七殿下的信任; 将这个小伎俩又让人演示了一遍; 让邵华池记忆犹新,以前脑子里恐怖的“灵魂作祟”居然是可以“做”出来的,不可否认; 当时的邵华池内心是有那么些敬意的,但一想到傅辰的身份,太监的地位相当于下等贱民,那点刚起来的想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白磷的气息他却是记在脑海里了。
这个地下火器库构造看似简单,却危机重重。他想到之前两次的齿轮转动声音,以及那些机关的布置,这个出口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通过。再者邵华池虽然没有说,但这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他算过他们走的方向,这是他们救傅辰出来的方位附近。
诸多疑点加起来,让他不得不多留了一手。
接下来,邵华池爬了下去,告诉众人,维持着将石板微微打开的程度,然后就惨叫,越凄惨越好,弄出动静,像是被火烧了那样,但前提是不能完全打开石板。
虽然不明白邵华池的意思,但是所有人依旧照做了,惨叫还是很好办的,他们哪个嗓门都能发出各种款式的惨叫,但动静就有点难了,到底他们人不能出去,又怎么能出声。
办法是想出来的,两队人一合计,既然邵华池言明不能出去,那么就代表这个所谓的出口是有危险的,人不行就用物来代替。他们就要造出别的混乱,于是就解开了身上的武器、水壶等,对着那细微的开口,往外扔,声音越乱越好。
这样的馊主意对于隔音特别好的机关室来说,是相当适合的混淆视听模式。
看制造的混乱差不多了,邵华池就喊了暂停,接下来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一步,而这一步他还没想到用来抵挡的好办法。他刚才已经通过不多的视线范围,发现了这里被设置了一个连环陷阱,也就是他们只要将石板出口完全打开,就会启动在上方的白磷,当白磷洒下来,就会联动在地上的火药包,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但现在如果他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坐以待毙的话,那么对付他们的可能就不是陷阱而是真正的军马了,以他们现在的受伤情况,不拼必死无疑,拼了却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如此,所有人当然选择拼了。
白磷必须掉下来,但他们不能死!
要蒙骗在这个机关室外面的人,他们就必须想办法待会将那石板彻底打开,然后在白磷掉下来之前,再用东西堵住这个口子。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却是困难重重。
但这其中有一个很关键地方,就是石板早就被人做过手脚了,当石板门完全打开后就关不上了,可若是不完全打开就没办法启动上方的白磷掉落,这简直就是个死局,现在他们就必须想办法在短时间里弄到一块能够填充这个入口的东西,不让那些白磷掉落下来碰到下方的人。
可外面的人还在等他们这里的动静,短时间里他们怎么才能想到堵塞洞口的办法。
正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之前那个认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拖累邵华池等人的亲卫兵,朝着邵华池跪了下来。
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个叫大勇的汉子为何突然如此,邵华池并不是平时会摆架子的人,要说皇子里最冷漠的是七殿下,但最关心底层人的也是他。邵华池上前一步想要把他拉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男儿膝下有黄金,无要事不要随随便便跪我。”
“主子,我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属下想要去……填那个洞。”大勇将自己想的主意说了出来,似乎怕邵华池不同意,又接着说:“如果没有适合的东西去填这个地方,所有人都会死,那不如让我一个人去,我只要上去了,就能在最快的时间找上面能够堵塞的东西,哪怕没有,我用自己也能抵挡很长时间不让白磷撒入这里。”
听到自己底下的兵说了那么长一段,邵华池只注意到了填那个洞几个字,填……拿什么填?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愤怒之色溢于言表,“你是我的兵,就没有……”
“主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外面的人如果冲进来,所有人都……”大勇泪如泉涌,一个彪形大汉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哪怕我们都死了,您都不能出事。”
要是能活着,谁又想找死,其他一些受伤过重,觉得自己都快支撑不住的亲卫看看外面,又看着这个大汉,咬了咬牙,也下了某种决定,步履蹒跚地上前,缓缓跪在邵华池面前,“大勇一个不够,还有我们!”
这一跪,跪的是一条条命,是他们心中最后的坚持和不畏。
邵华池鼻头一酸,眼睛已经被染成了通红,“闭嘴……都给我闭嘴!”
“殿下,没有时间了啊!!!”他们不停往出口的地方观察,生怕下一刻就有人冲进来将他们全部解决掉。
气氛沉重,却没有人阻止他们,看着这些亲卫挺直的脊梁,形成的是一种说不清的精神,似乎很难想象有这样一群人能够为了某个人的性命奋不顾身。
青染听到那声称呼,殿下?
这时候,已经没人注意这样的细节,也无法去在乎。
“求您答应我们最后的要求!您曾经说过,把每一场战役当做自己的最后一次。哪怕死,也要死得其所,跟着您的我们也自当如此!”
这些话邵华池的确说过,在战场上,他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大勇爬到邵华池脚边,不断磕头,像是要把这辈子剩下未能磕过的头都磕完,“殿下,晋国已经腐朽了,我们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没有人看到,所有皇宫贵族们视而不见,您是我们的希望,我们千千万万百姓要靠您才能继续走下去啊。”
那么多皇子里,只有七殿下做过事实,防洪救灾,守卫边疆,以身涉险,从不贪墨,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功劳鱼肉百姓,这样的殿下他们看在眼里的。
那一双双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压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邵华池整个人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