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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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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的歉意、担忧、关怀,对于敌人的怒意甚至于冰冷彻骨的杀意。如此矛盾而又复杂的情绪,居然出现在一向是翩翩君子的挚友身上,令他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仿佛极为理所当然。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也绝不可能保持绝对的冷静,更不可能轻易原谅那些意图毁掉他的对手。
  而王子献几乎是贪婪地望着步步接近的李徽。他已经在此处守候了许久,在李徽的身形模模糊糊出现在院前的时候,在并未意识到那便是他苦苦等了许久的人之前,他心底便本能地迸发出了惊喜之感与浓烈的情意。而直到李徽逐渐走近,终于浑身都沐浴在灯光中之后,他方依依不舍地勉强收回了视线里漫溢开来的情意。
  李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累起的一层积雪上:“怎么不进去等着?仗着自己身体强健,便如此折腾自己,就不怕受寒么?”说罢,他忍不住帮他掸下幞头、肩上的雪花:“此事本便不是你的过错,你又何必立在雪中向我请罪?”
  虽明知他不过是顽笑,王子献却依旧苦笑着答道:“不,此事我自然也有过错。许是最近一切太顺利了,我确实稍有些懈怠,也有些过于自大了。本以为能够利用流言之事,挑动杨谦去对付郑勤,让他们两败俱伤,却不想他们竟然无声无息地勾连在一起来对付我——呵,实在是太瞧得起我了。”
  “他们都意识到了你带来的威胁,惧怕你后来者居上,所以才想合力将你除掉。”李徽推着他走进殿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四肢百骸仿佛复生一般涌上了浓浓的暖意,“不得不说,他们选的时机和方式确实很出人意料,险些便当真毁了你——不过,我绝不会容许他们伤及你,绝不能令他们所愿成真。”
  绝不会容许……绝不会容许……
  王子献猛然回过身,将他拥进怀中:“玄祺,多谢……”他绝不会知道,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心神才控制住了那些猛然翻涌不休的情意;他绝不会知道,他今日受到维护的时候,瞬间心中的喜悦竟强过了怒意;他绝不会知道,他此生此世——不,永生永世,都休想摆脱他了。
  玄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这茫茫人海之中唯有你维护我,余愿便足矣。而我,必定也会不惜代价保护你,令你不受任何人所伤,令你可随心所欲地活着,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桎梏。
  李徽怔了怔,犹豫片刻之后,扫了一眼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张傅母以及众侍女,才极为缓慢地环住了王子献劲瘦有力的腰肢——而后,新安郡王殿下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声:“胡族的……礼节?”
  王子献阖上双目,将下颌搁在他肩上,微微一笑:“是,胡人的礼节。玄祺,你学得很快。”
  “……”李徽一时间无言以对。其实他真的有点不想学,不过是怜惜挚友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误会,不好收场罢了。若是被更多人瞧见,足以令他回忆起当初迫不得已投入祖父或者阿爷怀中的时候——那种生无可恋、无颜面对的心情——就必须明令禁止某人再行这种甚么胡人的礼节了。
  “……我能否问一问,这种礼节,还须得行多久?”
  “想行多久便是多久,不必过于拘泥。”
  “子献,你可以放开了。”
  “……可惜……”王子献低笑一声,勾起了唇角。
  李徽瞥了他一眼:“我们也该好好说说正事了。”他示意张傅母等人退下,而后来到书案边,写下了杨谦与郑勤的名字。略作思索,片刻之后,他又写下了杜重风的名字:“子献,你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如今尚未到绝境,确实不必担忧。”王子献的神色比他更为轻松,“更何况,玄祺你不是要保护我么?”
  李徽抬起眼,认真地端详他半晌:“你今日不曾饮酒罢?”怎么性情如此变幻多端?与往日截然不同,仿佛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之事,所以失了态似的?
  王子献笑着摇了摇首:“好罢,不提这些顽笑话了。玄祺,你应该有对策了罢?不妨说来听听,看我们是否心有灵犀?”
  
  第124章 郡王督案
  
  翌日一早,李徽便带上侍卫仪仗,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御马前往大理寺。因大理寺司审案判案之职,牢狱中关着众多案犯之故,院落内外的守备皆是无比森严。足有数百左右卫兵士日夜宿卫,牢狱里头更是戍卫重重,不仅犯人插翅难飞,连陌生人出入也需要相应的文书鱼符。
  李徽到得大理寺外之后,便有一中年男子快步迎出,自称大理正之一,恭恭敬敬地向他见礼。因有这位冯大理正接引,兵士们这才放行。当然,侍卫仪仗一应人等都不许入内,只能在外头候着。寒风凛冽,在外头等候委实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使,李徽便命属下们去最近的里坊找个酒肆食肆坐着,待到黄昏时分再去太极宫外接他。
  一切交待妥当后,李徽待要随着冯大理正入内,便又远远听见几声呼唤。他回首循声望去,就见李璟正催马而来,满脸匆忙之色:“堂兄等我一等!”
  显然,天水郡王仍是甚么都不知情,一脸懵懂与好奇:“堂兄,发生了甚么事?我今早才接到叔父的口谕,命我来督……甚么案子。幸好我多问了一句,宫人才告诉我你也负责督案,不然我还不知该干甚么呢!我也问过阿爷阿娘了,他们根本毫不知情。这究竟是个甚么案子?如此着急?”
  “事关你我与悦娘的大案。”李徽很是言简意赅,“听见犯人供词的时候,你便知道,自己是否曾听闻过此事了。”李璟与其兄长李玮一样,素来喜武厌文。他时常来往的自然不是什么文人士子,而是同样擅长武事的宗室子弟以及勋贵之后。虽然彼此之间并不相干,但文人也有出身世家大族者,长安城内总会有些风声,只是此前他们并未细想过罢了。
  李璟怔了怔,疑惑道:“和咱们有关?咱们平日里连消遣都不在一处,是甚么事能将咱们几个都串起来?”他左思右想,仍是得不到答案,只得跟在李徽身后,走入了大理寺公廨大堂之中。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与御史中丞已经端坐于堂上,闻声起身见礼。他们也接到了圣人的口谕,给李徽与李璟准备好了略微靠后的位置。胡床、茵褥、凭几一应俱全,只差再添一个隐囊,再挪来一个置满山珍海味的食案,便能舒舒服服地“边吃边喝边督案”了。
  堂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看来,三司的主官确实将他们当成了寻常的纨绔子弟,只想着将他们“招待”好而已。其实,所谓“督案”,许多时候都不过是走一走过场罢了,只有真正受到重视的谋逆之案,才需要可信之人逐一督查,不容有失。此次“督案”究竟是走过场,还是真正的历练,取决于他们两人的态度,亦取决于他们今日的行为举止。
  “公堂之上,自然只能放该放之物,否则有损公堂威严,也似乎与礼不合。”李徽微微抬起眼,“诸公以为呢?”
  “是啊,胡床、凭几,放在此处像什么样?我们兄弟二人可是来督案的,不是来看戏的。”李璟很是默契地接道,摇了摇首,“诸公可别将我们当成寻常的少年郎哄。我们是奉了叔父的口谕来督案的,绝不能教叔父失望。”
  三司主官听罢,略说了几句话以示歉意,便命人将那些“不该放”之物撤下了。新安郡王与天水郡王这才终于得以端坐在书案后,举止庄重而肃穆。李徽又要了笔墨纸砚,打算随时记录他认为重要的字词。李璟瞟了他一眼,不久之后,缓缓地伸出手,悄悄地从他的书案上扯了一张纸,铺在自己案前。
  审案其实相当枯燥,不同的犯人说着相似的证词,时而互相推诿,时而泪流满面地求饶,不多时便重现了当时他们肆意污蔑,李徽愤而怒起的场景。紧接着,三司又将杜重风等证人传唤上来,确定所有的证词准确无误之后,便判定了涉案的犯人罪行轻重——逆殴以及辱骂新安郡王者罪行最重,出言侮辱长宁公主、新安郡王、天水郡王等宗室贵胄者其次。
  “逆殴以及辱骂宗室郡王,怨谤贵主与郡王等,均涉大不敬之罪。但念及大王并未受伤,谤言并未四处流传,不可以十逆之罪断之。经三司会审,判逆殴案、流言案二罪并罚者,流放八年,并日后不得入仕;侮辱贵主与郡王者,判流放三年,且日后不得入仕。”判罚之后,大理寺卿转身望向李徽与李璟,“二位大王以为如何?”
  “逆殴之案,孤并无异议。”李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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